“我就是不说,你们把我怎么样?”
鲁芎冷冷的看着他,目光之中带着一丝仇恨的火焰。
“你不说?”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目光瞥向了那名侏儒道:
“你有什么办法让他说出口的吗?我记得你还是有些手艺的啊!”
侏儒人嘻嘻一笑,大声道:
“大人你可听好了哦,我会的手艺有三种,第一是凌迟,第二是蒸肉,第三是磨豆腐!”
“小的认为,凌迟处死鲁芎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应该让他磨豆腐!”
“何为磨豆腐?”
匈奴人双手负立,好奇的问道。
“哈哈,大人这个磨豆腐就是把他的裤子给脱掉,然后放在岩石磨盘上,一点点的磨光他的身体,我会在这里面加入葱姜等等香料,
等刑法结束以后,你就会发现这个被我刑法之人只剩下半个身体,而他又饥肠辘辘,早已没有了意识,
那时候,我将把磨出来的血肉给他吃,到时候大人就可以亲眼看见他是怎么吃自己的肉了!”
“好残忍啊……”
匈奴人不禁惊讶道:
“完整的一套,需要多长时间?”
“嘿嘿,禀告大人,也就半天的时间就可以了!”
“半天?”
匈奴人摇摇头道:“不妥,不妥,再过两个时辰就拂晓了,万一他们发现鲁芎不辞而别找来了就麻烦了,不行,得用其他的办法!”
“那……”
侏儒人想了想道:“那么大人, 就用凌迟处死的办法吧?小的虽然手艺一般,不过可以保证他在两千刀的时候不死!”
“两千刀?”匈奴人道:“不错了,鲁芎,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如果你不说的话,我现在就将你凌迟处死,
不过在你死之前,我会让你去楼兰宫的,我会让你亲眼看见自己的女儿是如何被斩首的!”
“那个新罗俾还不知道你是他的爹吧?”
匈奴人蹲了下来,打量着被捆着的鲁芎。
他黑色的瞳孔里面闪烁着点点泪光,他知道鲁芎不是怕凌迟处死,他怕的是自己的女儿,被深渊洗礼的人往往都会经历极其痛苦的过程。
那种过程不亚于被凌迟处死,所以当鲁芎经历过了那种痛苦以后。
就算是现在真的把他凌迟处死,他也不会怕的,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鲁芎,就是不是一个会玩心眼的人,其实大祭司一开始就发现你的目的,他一直都没有说出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狰狞的匈奴人淡淡的问道。
“你……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不要装了,你第一次来到楼兰宫的时候,你也是这副表情,那时候大祭司就发现你的端倪,可是他没有说啊,不是不想杀了你,而是想看看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你可知道大祭司阉割了你以后,他自己也有些愧疚,毕竟夺走了你身为一个男人的最后的尊严,不过,从那以后,大祭司一直都在努力的保护着你,告诉我那些事情,我让你走一个痛快……”
“你……你是!”
鲁芎脸上的表情蓦地不敢相信起来。
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
一股股寒气从鲁芎的嘴唇里面喷流而出。
形成了一股薄薄的雾气。
匈奴人狰狞一笑,并未说话,而是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那个侏儒人。
“行刑吧!”
“好咧大人!”
侏儒早就对鲁芎恨之入骨了,他巴不得现在就把鲁芎碎尸万段。
他走了过来, 手里面提着一把小臂长的弯刀,侏儒阴冷的笑道:
“待会一定会让你爽的不行,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在侏儒即将对鲁芎动手的时候。
鲁芎突然虚弱的说道:“杀了他们,我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我不想让他们也听到了……”
“什么?”
侏儒诧异的看着鲁芎,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鲁芎竟然这么快就求饶了!
“你倒是想得美,你算个什么东西……”
侏儒快步走来,就在这时,那个冷眼旁观的匈奴人突然闪电一般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下一刻,一道银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咚的一声!
侏儒倒在了地上,他的后脑勺上慢慢的溢出一抹鲜血,一根拇指长的银针刺入到了他的脑袋里面!
侏儒倒在地上,双目瞪的大大,突如其来的死亡让那两个从狼须山下来的悍匪目瞪口呆。
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匈奴人,其中一名武者立刻怒气冲冲道:
“你这是干什么,你相信他的话?我们为了你付出那么多,死了五个兄弟啊!”
那名武者怒气冲冲的指着旁边的尸体,死去没有多久的尸体还没有僵硬,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杀了他,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你说的!”
“现在可以说了!”
匈奴人置若罔顾的看着鲁芎说道。
“呵呵……”
鲁芎冷冷一笑,那两个狼须山下来的武者顿时面面相觑,同时道:
“你不会是真的相信他的话吧?我们可是有大祭司的命令,你不能杀了我们,否则你知道后果的,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手下败将而已,没有了奇门遁甲的法术,你还以为他能扛得住吗?”
“怎么?还要我杀了他们两个你才和我说?”
匈奴人并未去听那两个狼须山武者的话,而是将自己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鲁芎。
“ 你可以这么认为,我知道的可都是机密啊,能让两个外人听到?”鲁芎默默的说道。
“不!”
魁梧的武者瞬间抬起手中的利刃,警惕的看着匈奴人。
目光之中闪烁着惊悚的光芒,他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个匈奴人的对手。
可他也不想坐以待毙,两个人随时都准备逃跑!
“我也不是很相信你的话,这样吧,我杀一个,你告诉我一件事,如何?”
匈奴人看向鲁芎说道。
“你这是在和我谈判?”鲁芎道。
“不算是吧,如若我真的想知道的话,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不过那很麻烦而已,我向来是一个不想麻烦的人!”
“好,成交!”鲁芎目光如火道。
“好!”
那两个狼须山上的武者顿时大惊失色。
其中一名武者不顾一切的往后跑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然而还未等他跑远,只见那名匈奴人脚尖一点,地上的利刃瞬间飞了起来。
离弦之箭一般的射向了那个逃跑的武者!
噗嗤一声!
利刃灌心,将那名逃跑的武者刺杀而亡!
咚的一声!
他倒在了血泊之中。
匈奴人叹了一口气,道:“我明明知道你是骗我的,可是为什么我还是选择相信你呢?你知道的,我不想听假话了,在你临死之前,告诉我吧!”
“好……”
鲁芎点点头,眸子里面闪烁着凶光道:“还有最后一个,杀了他!”
“他?”
匈奴人的目光诧异的看向了最后一个武者,那名武者顿时惊慌不已。
他的眼神在鲁芎和匈奴人来回闪烁。
下一刻,狼须山的武者提起手中的利刃便朝着鲁芎砍了过来!
就在他手中的利刃即将砍中鲁芎脑袋的时候,匈奴人突然之间闪烁而来。
他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那个武者的面前。
下一刻匈奴人抬起自己的手掌轻飘飘的拍在了他的胸口上,只见那名武者突然浑身一颤。
胸口宛如被一道雷霆击中,霎时间他的胸口炸开,一股浓稠的鲜血从他的胸口里面喷涌而出!
砰的一声!
武者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胸口,他的胸口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窟窿对穿,血肉糜烂,心脏早就被那股恐怖的力量打得粉碎!
“呃……嗬……嗬……”
狼须山上的武者发出不甘的声音,随即也倒在了地上。
空气之中的血液味道更加的浓烈,鲁芎鼻翼颤抖,狠狠地吸了两口空气里面的气味。
他露出一股享受的表情,扬天道:
“哈哈,又杀了三个汉奸!哈哈!”
匈奴人默默地走到了他的面前道:“像这样的汉奸我还有成千上百个,不过是垫脚石头罢了,你笑个什么?”
“你……”
鲁芎看向了那个匈奴人,咬着牙齿道:“你到底收买了多少的大明人?”
“多少?”
他故作思考的模样,道:“这个我那记得清楚啊,你说能有多少呢?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哪有人不喜欢钱,只有我有钱,那么就有无数的人为我卖命,现在明白了吗?”
“呵!总有一些忠肝义胆的人,不会为了你的钱为你卖命的!”
鲁芎冷冷一笑说道。
“是的啊,你不就是的,所以为什么让你有一个女儿呢,不喜欢钱,难道自己的女儿也可以弃之不顾吗?你们汉人不是最讲究人伦道理吗?”
“如果我的女儿知道他父亲在做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那么她自然可以理解的!”
“可惜,她并不知道,她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楼兰宫的人,她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和大明帝国势不两立!你说可笑与否?
到时候我会让她上阵杀敌,亲手杀死一个又一个大明帝国的铁骑,鲁芎你想想,那时候你是一种什么感觉?
虽然你肯定是看不到了,不过你现在可以想象那副画面啊!”
匈奴人说着,脑袋扬起,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你简直就不是人!”
“随你怎么说,我还有更加恶毒的办法,好了,我不想和你废话了,朱雄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鲁芎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匈奴人,他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这个人实在是太高深莫测了!
他的身上始终凝固着一股虚无的气息。
“殿下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漠北的战局有所扭转。”
“朱雄是殿下?那个朱允炆去哪里了?”
匈奴人默默的问道。
“不知道去哪里了,他之前一直和殿下关系不好,后来陷害殿下,被人流放了……”
“流放?呵呵,一个废物而已,如果深渊降临以后,说不定可以让朱允炆当一个傀儡皇帝,我到时候让人去找找他吧。”
鲁芎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他。
“那个僵尸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看到一些奇怪的暗器,始终看不明白,这个暗器里面还有一股火药的气息……”
说话间,那名匈奴人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金灿灿的子弹,他将子弹倒在了地上。
鲁芎看向那些子弹,轻而易举的就联想到了朱雄的自动步枪。
鲁芎沉默了一会道:
“是一种名为枪的暗器,只有殿下的白虎亲卫才能拥有这个暗器,其他北平府的铁骑都没有这个资格拥有,你得不到的,殿下的白虎亲卫非常的恐怖……”
“比黄金骑士还要恐怖?”
“嗯!”
鲁芎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放屁!他们怎么可能比黄金骑士还要厉害,
你可知道黄金骑士可都是经过深渊洗礼的,岂是肉体凡胎的人可以比拟的!”
“信不信不由你,到时候看见不就知道了!”
鲁芎说完以后沉默不语的看着那个匈奴人。
“呵呵……”
“看来你对朱雄 的部下评价值很高啊!”
“不是我评价的很高,而是事实就是如此,由不得你不相信!”
匈奴人点点头道:“就依你的话,朱雄带来了多少人马?”
“两千人!”
“两千人?”
这一下匈奴人彻底的惊讶到了,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鲁芎道:
“你和我说笑话?朱棣不过几万人马,而且都是一些普通的铁骑,他朱雄区区两千兵马如何我打?”
“这不是以卵击石!”
“我以前也这么觉得,不过现在并不这么觉得了,也许两千人马可以踏平漠北大草原上,让那些深渊之中的怪物也瑟瑟发抖起来。”
“痴人做梦,你可曾见过深渊里面的贵族吗?那不是你可以想象的,那时觉得恐怖的东西,如果不是他们,
现在的漠北也许真的是大明帝国的漠北,现在的朱雄也许真的可以踏平这里,可是并不是那样的!”
“是么……”
鲁芎的目光之中带着一股淡淡的讥讽。
“哼!”
匈奴人冷哼一声道:“还有其他的我不知道的吗?鲁芎!”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