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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城和流沙城接壤,森林资源非常丰富,是一座森林城堡,它位于南国的东北方向。

城主叫丁伟人已到及艾之年,有一脸浓密的胡子,喜怒不轻露,很难看懂他真实的想法,中等身材,皮肤黝黑。夫人叫钟应霞,体态偏胖,身材高大。

他们育有二子一女,大儿子叫丁兴国,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人,性格和他父亲相似,已娶妻生子。

二儿子叫丁兴龙,长相英俊,迷人的大眼睛,鹰钩鼻,时常露出勾人的邪笑,这么帅气的一个人性格却阴险狡诈,是个睚眦必报之人;

丁城主独女叫丁兴翠,也到及笄之年,丹凤眼,皮肤白皙,善于心计。

漫天城刚刚发生的事情她冷静的看着一切,面对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也面不改色,自己在房间下棋,一旁丫鬟都低着头安静的伺候着。直到下人来传晚膳,她才放下棋子。她这个年纪的少女,如她这般沉稳冷静的确少见。

开席后,迟迟不见丁兴龙来,丁伟看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平时也不都是一家人一起吃饭,有重大事情或者节日才会聚在一起,丁伟命人准备晚膳也是想听听大家看法,如何给流沙城一个交代。可气的是闯下大祸的主人公却不来,丁伟一个劲自己喝闷酒。

丁兴翠看在眼里,也不发话,她母亲她大哥都没发话,她也跟着装糊涂。

“兴国,你弟弟这次事情你怎么看?”丁伟打破沉寂。

“父亲,兴龙这次确实做的太过了,杀了人家五个士兵不算,还把温城主的千金撸到我们漫天城,这事要是传到南园,我们漫天城不好交代啊。”丁兴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眼下只好父亲亲自带着弟弟到流沙城登门道歉,在做一些物质上的补偿,还要请温城主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闹到南园那才行。”

众人听罢也都觉得只能这样了。

吃了饭,丁兴国去给弟弟传达他父亲的意思,三天后准备好厚礼去流沙城登门道歉。

丁兴翠陪着父亲母亲在园子里散步,傍晚的漫天城十分惬意,树木成荫,微风习习,夕阳的余晖下,飞鸟归巢。

丁兴龙还未成家,却有四五个宠妾,他的院里每天都是歌舞升平。

丁兴国到的时候,他的五个宠妾都在一旁伺候,看见丁兴国来,行了个礼,举止收敛了些。下人上茶,倒了一杯给丁兴国。

丁兴国看着他弟弟生活如此糜烂,端起的茶都无心饮用,说道:“父亲让我转告你,三天后启程去流沙城给温城主赔礼道歉,你准备下。”

“要我人头可以,给人赔礼道歉,我做不到。”丁兴龙用嘴接过宠妾手里的葡萄,吐出葡萄皮“再说,流沙城算什么东西,能和我们漫天城抗衡吗?我说大哥,你怎么也和父亲一般见识呢,何必那么小心,我料定姓温的不敢闹到南园的,不然他女儿的清白可就不保喽。”

“二弟,你也不小了,还如此胡闹,你看看你,整天都在干什么?”丁兴国看着那些宠妾,实在碍眼得很,示意先让他们退下。

丁兴龙叫他那些宠妾先下去了,不耐烦的道:“大哥,我说你怎么就不开窍,和大嫂结婚也多年了,也不见你纳个妾,人生得意须尽欢,有花堪折直须折.....”

“话我已经带到,你好自为之。”丁兴国被他弟弟气得摔门而走。

丁兴国从他弟弟那里出来就遇到园子里散步的父亲母亲和他妹妹,他把丁兴龙的意思告诉了他父母,因还有漫天城的事务要处理,他先走了。

丁伟气得一个劲叹气。

丁兴翠看在眼里,把她心中的计策告诉了她父亲。打蛇打七寸,要让一个人听话也是一样的道理,要抓住他的要害才行。

丁兴龙风流好色,但也对他那些宠妾疼爱有加,有个叫冷月的宠妾深得他心,他有意娶她为妻,只是冷月出身穷苦人家,娘家不得力,丁伟他们坚决不同意丁兴龙娶她做正妻才作罢。

杀鸡给猴看,丁兴翠出主意给他父亲杀一两个丁兴龙宠妾让丁兴龙乖乖听话。

钟应霞听到女儿所说之话,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女儿竞这般残忍冷酷了。

丁伟思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打算抓走冷月吓唬吓唬丁兴龙,草菅人命的事情她觉得还是算了。

丁兴龙还是一如既往的花天酒地,和自己一众宠妾厮混在一起。

一天午后,众宠妾来请丁兴龙的安,却不见冷月。丁兴龙问了下人才知道冷月被他父亲叫走了,具体什么事情,下人也不清楚。

冷月被叫到丁城主和夫人前,丁兴翠也在,冷月跪下来给丁城主和夫人请了安,起身后也给丁兴翠请了安。

丁伟看了一眼他夫人,钟应霞喝了一口茶,犹豫了一下道:“你家里人刚刚来信说你母亲病重,叫你回去一趟。你虽为妾,我们也并非冷血无情之人,老爷和我商量过了,你拿了些银子快些回去看看你母亲,现在就启程吧,免得留下遗憾。”

冷月感激涕零,本想回丁兴龙那收拾下,也好告知丁兴龙一声。因她母亲病重不宜耽搁为由,钟应霞他们给了些银子,冷月匆匆坐上马车便离去了,身旁连一个丫鬟也没有跟去,和一个马夫一同走了。

马车走了有一些路程,冷月想休息,叫马夫停车。

马夫是个中年男子,是个孤儿,从小在漫天城当佣人,大了便做了一名马夫。

冷月下车才发现这不是她回娘家的方向,正准备问那马夫缘由时,被马夫从后脑勺敲晕,然后失去知觉,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废弃的木屋里,手脚被绑着,嘴里还塞了布,想叫也叫不出声。

她使劲挪动身体,用身体用力敲木门,听到动静的马夫开门进来,冷月想说话却说不了,用哀求的眼神求马夫放了他,可马夫无动于衷。

马夫看着眼前的女人,慢慢走上前去,蹲下身,仔细打量着冷月,想他人过中年,什么是女人他都不知道,更别说娶妻生子,现在眼前有个如此貌美的女子,他如何能不动心。

他的手不由自主摸着冷月的脸颊,顺着脸颊在到肩膀,然后是胸部。

冷月拼命反抗,因手脚被绑,反到把自己绊倒了。

马夫见状,一个身体正正压在冷月身上,正要轻薄冷月,马夫想起丁城主的话来,那天丁城主找到他,要他办成一件事情,事成之后给他一笔足够置办家产的银子,让他远去他乡重新开始,成家立业。

这件事情就是让他带着二公子丁兴龙的宠妾冷月去离漫天城市里之外的森林,在木屋里呆上三天,第三天丁伟自会派人接冷月回漫天城,他就可以离开去过他想要的生活。

孤男寡女共处三天,这要发生点什么,冷月为了自己的名声肯定不会说出去,只是马夫也知道丁兴龙这人的为人,此人睚眦必报,带走他最疼爱宠妾已经是危险万分,在对其轻薄,万一被他知道,想必不会放过他,马夫只好作罢。

马夫把冷月扶起来,道:“如果你乖乖听话,不喊不叫,我可以把你嘴里的布拿了,你也好受些。我们要在这里呆三天,三天后你可以安全离开,但你还是不要有逃走的想法,不然我不确定我还能这么理智。”

冷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马夫拿掉冷月嘴里的布,递给她一壶水,放了点干粮,关上木门出去了。

森林的夜晚显得格外寂静,冷月没有丝毫的睡意,她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就被绑到这里来了。

马夫守在门外,抬头仰望着苍穹,满天繁星点点,每一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可汇集在一起,却也发出了璀璨的星光。

或许他就是其中一颗吧,毫不起眼却必不可少,他自我安慰着。

他摸了摸怀里的银子还在,已经被他捂热,还是这个最真实,他不由得叹了叹气,为了生存,很多事情他一直都没有选择,比如今天的事情一样。

一阵马蹄声打破夜晚的宁静,从森林那边传来。

马夫立马警觉起来,难不成是丁兴龙知道冷月在这里,找到此处来了?他不敢大意,决定躲在一旁先观察下来者何人。

冷月也听到了马蹄声,以为是丁兴龙来了,心里泛起一点希望。

很显然,他们的确是奔着冷月他们来的,来了四人,但却不是丁兴龙的人,也不是漫天城的士兵,马夫正纳闷,只见四人点起火把直奔木屋而去。

马夫手里没有兵器,对方四个人,个个看起来身强体壮的,马夫根本没有任何胜算。他还是不死心,悄悄靠近木屋,想弄清楚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冷月看到来人都是陌生的面孔,暗道情况不妙。她大声的喊着救命,透过门缝看见了木屋外的马夫,也没有暴露他。

其中一个男子看到冷月放下火把,一把抓起冷月道:“小娘子,省些力气吧,这劲留着稍后在喊。”

另外三个也都跟着笑起来,他们粗鲁的搜了冷月的身,除了一些随身佩戴的金银首饰,没有发现银子,最后在放干粮的地方,找到了钟应霞给冷月的银子,但也不多。

其中一个男子道:“这漫天城也太小气,一个妾室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带这点银子,这趟活不肥啊。”

“活虽不肥,可这活美呀。”另一男子说着色眯眯的朝冷月走去。

原来是遇上强盗了,今晚冷月注定在劫难逃,她绝望的看着屋外的马夫,她没有一点反抗之力,衣服一件一件被扯下,冷月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奔涌而出。

马夫起身朝森林深处逃去,身后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喊,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慢慢的,叫喊声越来越弱,直到完全听不见…

丁兴龙起床发现另外几个宠妾也不在屋里,是丫鬟伺候他起床洗漱。问了丫鬟才知道,一大清早,四个小妾都被他母亲叫走了。他穿好衣服正要去他母亲那里,才想起冷月回娘家去也没个消息,所以派了手下前往冷月娘家问个究竟。

丁兴龙匆匆忙忙赶到他母亲那儿,他看到的只是一幕和谐的画面:他的四个小妾陪伴在他母亲左右,有说有笑,一起喝茶赏花,,这倒让丁兴龙大感意外。

他想想不对,他母亲一直不待见他的这几个小妾的,今天居然这么和谐,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丁兴翠的贴身侍女进来,贴在耳边轻声道:“小姐,事情办成了,只是马夫已不见踪影。”

“行,我知道了,你秘密查探马夫的行踪,一发现就做了他。”丁兴翠已梳洗完毕。

原来对冷月和马夫痛下杀手的是她,她知道以她二哥的性格,不动点真格是奈何不了他的,可惜她父亲下不了狠手,所以她悄悄命人找了一伙强盗,让冷月和马夫都死,然后伪装成马夫见色起意奸杀了冷月,马夫怕事情暴露,最后自杀身亡。只是马夫跑了,这也说得通,马夫劫财劫色后逃跑,更都合情合理,只是马夫活着一天,对她是个威胁。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引丁兴龙去森林的木屋而不怀疑她,丁兴翠沉思着。

“小姐,夫人传早膳。”

丫鬟的话打破了丁兴翠的沉思,母亲一向不传早膳的,今早怎么突然传早膳,她正为冷月的事情烦忧,一时也想不到好的解决之道,起身去她母亲那里去了。来到她母亲那里,眼前的景象也让丁兴翠大吃一惊,她二哥的四个宠妾正陪着她母亲喝茶赏花,他二哥也在一旁。她母亲是想提醒他二哥,府里当家的才是她,他几个宠妾的小命,随时捏在她手里。

丁兴龙自然知道了他父母的用意,从冷月无故回娘家时他就知道了。他们是想通过威胁小妾的安危来让他妥协,去给流沙城赔礼道歉。

这还正捏到他的命门了,他风流成性,却也怜香惜玉,心里已经准备向父母妥协,只是嘴上不说。

丁兴翠忽然计上心头,吃饭的时候,丁兴翠故意说道:“天天吃这些饭菜,都腻了,二哥什么时候去打猎,给我们换换口味。”

丁伟听到这里,故意咳嗽了一声,道:“他最近都不准再去打猎了,都赶紧吃饭,吃完准备去流沙城的事宜。”

丁伟之所以打岔是因为他怕丁兴龙去森林后发现冷月和马夫,主意虽是丁兴翠出的,她为了避嫌便没有参与此事,而是暗中跟踪了马夫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所以她席间说这话她父亲自然不会怀疑。

丁兴龙本来就一肚子的气,听到他父亲不准他打猎,更是气得离席而去。

丁兴翠看着她二哥离去的背影,她知道她的计谋成功了。

果不其然,丁兴龙越想越生气,现在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有捞到好处不说,还要去流沙城赔礼道歉。他骑上马,疾驰而去。是的,他是要去打猎,发泄发泄心中的不满。

正值正午,阳光毒辣,一路上没见什么猎物,他漫无目的的骑着马穿梭在森林里,见不远处有个木屋,木虚掩着,木屋上几只乌鸦在盘旋,看见人来惊叫着四处飞散。

丁兴龙起初并不在意,正准备离去,突然从门缝里看见了他熟悉的颜色,那是冷月平时最喜欢穿的衣服,一件淡黄色的丝绸外套,上面绣着含苞待放的牡丹。丁兴龙走近木屋,下马推开门,眼前的景象他差点没站稳:

冷月衣不蔽体,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十指因反抗抓得已经血肉模糊,地上留下一道道血印,嘴角的血已经凝固,看来已死去多时。

看到这场面,丁兴龙已经猜到大概,是什么人如此残忍,将一个女子蹂躏致死。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冷月裹起来,抱上马,朝漫天城而去,他需要向他父母问个究竟,回娘家的冷月为何惨死在废弃的木屋?他咬紧牙,不管是谁,今日之辱他日必双倍奉还。

丁兴龙回到漫天城,丁伟和钟应霞看到惨死的冷月也都大吃一惊,丁兴翠也装作很震惊的样子,一言不发。丁兴龙抱着冷月的尸体,一直到堂前,众人看着都觉得不详,毕竟只是一个妾,死了就死了,何必闹得如此大的动静。

“父亲母亲说,冷月是因为收到家书说她母亲病重,所以回家去了,我想问问她为何惨死在无人居住的木屋里?”丁兴龙万分悲痛,今日他痛失了他的挚爱。

“你胡闹,为了一个小妾,你这样闹成何体统?快把尸体叫人抬走,好歹跟了你一场,还是把她好生安葬了。”钟应霞说到。

“小妾怎么了,也是一条人命。你们不就是想逼我去流沙城赔礼道歉吗?何必要对一个弱女子下手。”

丁伟示意钟应霞不要再说,缓缓道:“我们的确是收到她家人捎来的家信,事出紧急,所以让她先回家。我还特意派了从小在家里长大的马夫送她回家,谁知道这马夫居然谋财害命,自己逃跑了。”

丁兴龙知道事情已经发生,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他抱起冷月尸体走了,走几步停下来道:“你们四个还不跟我回去。”看了他母亲一眼:“母亲,她们四人出身低贱,不懂得茶艺花艺,您要实在闲得无聊就让大嫂或者翠儿陪您,别让她们四个影响了您的好心情。”

看着丁兴龙离去的背影,众人都舒了一口气。丁伟为和钟应霞怎么也没料到马夫居然会下此毒手,冷月惨死还真不在他们计划之内。

丁兴翠回到自己的房间,倒了一杯水稍微平复了一下,之后她拿出南国地图开始研究起来,丫鬟一旁伺候着,不敢问也不敢说话,候着等丁兴翠吩咐。

她拿起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那是皓月城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