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宁缺毋滥的原理,现在的大京朝堂上,就出现了一个怪现象。
有的官位空缺,有人身兼多职,大臣们能者多劳。
这样的现状刚开始身兼数职的大臣们还在私底下沾沾自喜,感觉自己很得皇上看中,自己的能力还是非一般的强。
皇上让大家都举荐在大京各地的地方优良官员,进京任职,可是一个个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盘。
蔺尚书抄写好大臣们举荐的名单上奏给了温子墨。
看着递上来的举荐名单,温子墨笑了。
把手里的名单仍在了书案上,呵呵冷笑几声,“好啊,都是举贤不避亲个的,如果这些个亲,是个好的也罢了,朕也就勉为其难了,可是,看看这些个家伙们都举荐上来的是什么东西。”
他看着蔺尚书,“蔺尚书,爱找惯例,大京是否可以开一期恩科啊?”
“启禀皇上,的确是这样的,可以开一期恩科选拔一批得用的人才。”蔺尚书对温子墨恭敬的说道。
“哈哈,好啊,那就准备开恩科,朕要选一批良才进宫。”
“这样,蔺尚书,你明天早朝就上奏书吧。让这些打小算盘的失算去吧。”
第二天早朝,果然,蔺尚书就上了奏疏。
蔺尚书在早朝上就上奏了,“启禀皇上,现在大京许多职位空缺,不利于管理,所以可以开恩科了。”
他的话音刚落,立刻上来了十几个大臣,拱手大声道,“臣,附议。”
温子墨端坐在龙椅之上,挑眉一笑,立刻又掩下自己的笑意。
心里想着:小样,朕还治不了你们一群老狐狸了。
原来温子墨清洗了朝堂三分之一的臣子,就让大家推荐能贤,结果都不说话,明哲保身。
他就让他们身兼数职,美其名曰“能者多劳。”
这才多少时间就受不了了,就来上奏来了。
温子墨趁机就着礼部立刻准备起来加试恩科,选拔良臣。
各地县衙都收到了朝廷发来的大京在三个月以后加试恩科。
具有秀才文书的学子们都积极准备起来,头悬梁加紧复习,都想在大京打一次科考当中取得好的成绩,考中举人,又举人文书的还想再这一次科考当中考中进士,光宗耀祖。
三个月后,礼部和国子监祭酒以及国子监的夫子们一起拟定科考题目,积极组织各地科考事务,因此,大京第一次恩科科考如愿平顺的结束。
又三个月以后,殿试结束,状元郎,榜眼,探花三大殿试美郎君跨马游街,京城热闹非凡。
状元郎是京城世家大族王炳权的长子王元亨,王炳权一甲进士,现在在清河府任府尹。
榜眼赵斯晏出身寒门,巧的是榜眼出自永州府,是扬州府东山学院的学子,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耕读人家的孩子,聪明好学,坚韧,是蔺书舟的学生。
探花郎,就有点巧合,是简之暖的表妹夫李彦召。
杨茹玉表妹当年嫁给了祝国公长子媳妇李倩瑶的小弟弟,李彦召,正是今年的探花郎。
朝廷选拔出来了一批优秀学子,填补到了大京各地县衙,担任县令,从基层做起,了解百姓苦难,体验民生,然后才能很好地为民服务。
朝廷从地方上提拔了一批给当地老百姓办实事的官员到京上任职。
至此朝廷上大臣们各就各位,好好的当好自己的差。
半年的时间里,温子墨在朝廷捋顺人际关系,整肃朝纲,任人唯贤,选拔上来一大批忧国忧民,为民服务的官员。
另一边,简之暖也没有闲着。
她着手在京城创办“大京医药学堂”和“ 大京妇科医药学堂。”
首先就是完善大京朝医疗制度。
简之暖写出了《大京朝医疗制度条例》。
她认为只有从根本上解决了国家的医疗制度,不能让药草以及医疗机构,也就是药堂掌握在权贵手里,只为权贵服务,就可以让大部分甚至全部的百姓能够喝得起药汤,瞧得起病。
就算是自己来自医学发达的后世,有高超的医学手段和技术,甚至又从后世带来的先进的医学器械,也没有办法从根本上解决这个朝代的黎明百姓的不敢生病,喝不起药汤的现状。
尤其是古代这个特殊年代,对女人的各种苛刻的明面上的隐形的别样对待。
所以,简之暖首先还是借助在永州成功的开办了“妇科医药医学堂”的经验,现在大京朝各地开办起来,然后慢慢在全国推进。
她在《大京朝医疗制度条例》描述的最终目标是,大京朝每个村子都有国立的经过培训的村医,每个镇子都有妇科医药堂,解决女子难产的难题。
在此之前,强制执行每个适龄女子都要进入女子学堂,上学堂,识字,明理。
在这些女子当中选拔一批女子进内女子医药学堂,进行系统的学习,然后进入各地的妇女医药医学药堂,成为一个合格的医女。
大京朝强制要求适龄女子进入学堂学习,是为了不断提高母亲的学识质量,从而改变大京朝子孙后代的教育质量。
简之暖的这一条例一出台,就像是在滚油锅里倒进了一瓢凉水,瞬间炸开了花。
早朝上吵的就像菜市场。
“这样怎么可以,这不是把女子抬到了和男子一样的高度吗?”
“伤风败俗啊,伤风败俗。”
“皇上,这样是万万不行的啊。”
“这是哪个脑子进水的家伙上的奏书?简直是不知所谓。”
“这是朕的皇后上的奏书,朕看是你的脑子里进了水才是。”
瞬时间,朝堂上安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声音。
“皇上,臣反对皇后娘娘的奏书,不对,皇后娘娘虽然是哪个一国皇后,但是她不能干涉朝政。”
温子墨抬眼一瞧,呵呵,又是那个闫丞相在作妖。
不出所料,立刻就有七八个大臣上来附议。
温子墨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台下的人。
闫丞相一直低着头,弓着腰,等着皇上开口,可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朝堂上鸦雀无声。
他是不敢直起身子的,可怜了他的老腰,疼啊。
温子墨看着他额头上的汗珠和他那颤颤巍巍的腰,心里就开心。
疼?疼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