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等他们走了之后,有真心佩服顾祈安的人上前问林昊询:“副队,顾神为什么对闻医生那么好?还亲自把人送回家呢。”
“对对对,顾神平常不是都用下巴看人的吗?怎么面对闻医生那么友善?”
也有不服顾祈安的人立即反驳:“什么顾神啊!我们林队长今天也开始针灸了,到时候肯定能够把人打败,把队长的位置拿回来,朱凌峰,你别副队副队的叫了!”
林昊揍了一下刚刚开口说话的人:“我在这里再次重申一次,在这里我已经不再是你们的队长了,顾神才是我们的队长,如果不服,大可以激发期过了之后找他挑战,反正我是认定他了。
还有八卦少打听,你们今天没看到顾神又创造记录了吗?现在有机会像他那样训练了,你们还不抓紧时间训练?”
刚刚还想八卦的众人:......
顾祈安握着手电筒走在前面,闻浅跟在他身后。
“闻医生,小心脚下。”顾祈安把手电筒背在身后,照在闻浅前面一点的位置,自己走在前面路都不带看一眼的。
甚至眼神还时不时往后面看。
闻浅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很多遍了,更何况她现在还打开了录像仪,根本不需要手电筒这一点光。
“你自己照吧,我还是看得清楚的。”闻浅提醒道。
顾祈安毫不在意:“我现在夜间视物的能力还不错,如果专门训练一下,估计能够像白天一样毫无障碍。”
毫不夸张,顾祈安五感的提升,真的给他加持了很多能力。
明显的比如体力提升,速度加快。
不明显的,比如夜间视物的能力,视力和脑力的提升,数值都是在慢慢提升。
两个能够轻松夜间视物的人,在一把手电筒的照耀下回到了村子里。
闻浅到达山脚的时候,就让顾祈安回去了。
“我还有点事,你就送到这里吧。”
顾祈安知道自己回家拿东西的借口不能用了,即使很想知道闻浅要去干什么,但是看到闻浅不容拒绝的神情,他只能依依不舍转身回了训练场。
闻浅转道去了牛棚。
今天提前请了假,牛棚的人以为闻浅都不会再过来,其他人都睡了,除了坐在门口的孙志明。
闻浅也是在录像仪上看到了,才决定过来。
幸运转盘的任务上,代表孙志明的进度还在零上面徘徊着呢。
孙志明今晚有点失眠,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心里好像特别乱。
他们住在村子边缘,这些天都知道了村子里要建一个制药厂,里面 还有闻浅的一份,心里都在感叹,他们这个学生真的不简单。
唯有他看到了其中的隐患。
他听说了止血药的事,那可都是中药制作的!
闻浅还不知道这个社会对待中医的真正态度!
他从京都出来,而且还是从那些人手里逃脱出来,他十分清楚。
现在华国为什么会出现中西医不能共存的情况,根本原因就是国内有一伙人跟国外人合作,企图把医疗这一块抓在手中,因为百姓生病了,就算没钱都会想办法借钱看病,医疗这一行就是暴利!
但是华国中医很多都是有传承,有信仰的,他们收买不了全部中医为他们卖命,秉持着‘非同类必诛’的思想,趁着这个特殊时期将其一网打尽!
他们不允许不听话的中医继续存在华国这个巨大的市场里面。
他抗争过,但是被无情打压到了这里。
他也坚信过,但是得到的是一复一日地磋磨以及越来越多伙伴的下放。
孙志明本来已经向命运妥协了,认命了。
那些人太过强大,几乎已经只手遮天,他斗不过他们。
但是现在他又在闻浅的身上看到了可能。
是无限的可能!
外面的消息他不知道,单单现在如火如荼建着的制药厂和已经种下去的中药种子,孙志明就看到了希望。
闻浅一边靠近一边看着幸运转盘上,任务进度忽上忽下的走着。
心里好奇:这孙叔叔心里活动还蛮丰富的。
她特意发出了一些声音,孙志明听到声音警惕抬头喝道:“是谁?”
闻浅:“是我,孙叔叔。”
孙志明:“!!!”
怎么想什么来什么?
“你今晚不是不过来吗?他们都已经睡了,没人给你上课。”孙志明语气酸酸的。
“孙叔叔,我是过来找你的。”闻浅直接了当开口。
“我?你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老师。”孙志明有点赌气道。
明明按照正常情况来说,闻浅应该跟他学习才对的,专业对口,学起来轻松又能够帮她。
谁知道她跑去认了那么多老师,就是不来求自己学习中医,如果是她亲自求的话,说不定他就答应收他做关门弟子,把所学的知识都传给她呢?
只要不出手救人,不使用中医,他也没有违背心里发的誓。
孙志明矛盾地想着。
“我想问问,孙叔叔你为什么不再碰中医了?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闻浅试探性开口。
孙志明:???
怎么又被他预料到了?
还这么直接被问了出来。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孙志明心里有点警惕。
“孙叔叔,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这段时间见到了很多像你一样被压迫的老中医,很多都是没有看清自己心里真实想法就想放弃的。孙叔叔,你不会也要放弃中医吧?”闻浅直接抛出了一个死亡问题。
孙志明心里一颤。
也不知道为什么,闻浅直接问出这么一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没来由出现了一丝排斥的感觉。
“我...”孙志明不知道怎么回答闻浅的问题。
“孙叔叔,你先不用回答,这段时间你仔细想想,中医之于你来说到底算什么?”闻浅把一本书递了过去,起身离开了牛棚。
留下孙志明一人。
—
接下来连续一个星期,闻浅晚上都会到训练基地里给里面的人针灸,外加调理。
除了顾祈安,其他人都沉浸在了提高战力的训练当中。
只有顾祈安在训练量是别人两倍的情况下,还能抽空关注闻浅。
闻浅也在这段时间里和众人熟悉了起来,其中顾祈安是最熟的。
除了每天的‘特殊’关照之外,针灸结束之后顾祈安还会拖着 疲惫的身体把闻浅送到山脚,闻浅怎么说都没有,最后都随他了。
两人从一开始没什么话到现在能聊上几句话了,顾祈安为此还兴奋了好久。
—
要说苦逼,闻浅的学生要算在内,从那次外出考察之后,包括方枝梅在内的21个人,在经过闻浅半个月的魔鬼式教学之后,都脱了两层皮!
但是进步速度也是肉眼可见的。
方枝梅和梁琪书两人配合起来,已经可以给村里面小病小痛的村民正常开药针灸。
李招娣则成了村里面妇女们最受欢迎的,不仅是因为她是本地人还上了年纪,还因为她现在专攻妇科方面的内容。
很多只有女人才知道的痛苦,今后都不用忍着。
梁颖则是把她从闻浅的养生手册上琢磨的一套养生之道传回了大院里。
大院里面的人一开始也不相信梁颖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本事的,知道梁颖父母发生了大变化。
梁爸爸因为在机关单位上班,应酬的机会很多,胃病是无可避免的,经过梁颖半个月的养生粥的调养,胃痛胃胀的毛病已经好了很多,原本的啤酒肚也下来了很多。
梁妈妈是供销社的售货员,而且还是很忙的日用品柜台,平常站的时候比较多,她的腿脚肩颈都有不同程度的不适,但是被梁颖带着锻炼了一段时间之后,她的手脚变得比以前有力了很多,肩颈也不会那么容易酸痛了。
大院看到梁父梁母的变化,都开始纷纷打听是不是吃了什么厉害的药。
梁父梁母听到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这段时间的变化,连忙把自己女儿夸上天,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梁颖知道之后,经过闻浅的同意,把村里面的养生手册分享给了大院的人,还跟他们科普了很多的养生知识。
方翠萍脸上的斑已经彻底消失了,她之前把芦荟小麦茶弄出来之后,就开始专心研究祛斑的膏药,只是条件有限,很多书上有的东西,现实很难有替代的。
他们几个算是学生当中,朝着自己感兴趣的方向发展的,其他人也十分努力,基本都能胜任一个村子赤脚医生的所有职责。
闻浅主要还是教他们中医方面的内容,现在是入门阶段,中医学习范围涉及得很广,她每天只教半天,剩下的全靠他们自己学习。
能学到现在这个程度,说明他们私底下有下狠功夫。
如今制药厂已经建了大半,时间才过去了半个月而已,她要开始找机械厂买机器了。
到大队部找方远山商量买机器的事情,方远山这才从主厂房即将建成的喜悦中回过神来。
“闻医生,你说县城里面的机械厂有没有我们需要的机器?需不需要到市里面买?还是说那个外国人可以找来?”方远山担忧道。
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外国投资者是不存在的,还想着机器能够轻松弄来。
闻浅沉吟了一下,其实制药厂需要的生产线最主要的两台机器,空间商城就有得卖,而且还是附带图纸的,只是她也不好直接拿出来,她要先看看县里的机械厂有没有这一类的机器。
“我们先看看县城和市里面有没有我们需要的机器。”
最后闻浅和方永霖先去看看情况。
到达县城机械厂,两人把批复文件给了门卫看,门卫当即把人领了进去,找到了销售部主任。
叶主任看着眼前两个年轻人,再看了看手里的文件,确定了乡下真的要建一间制药厂了。
“两位,你们需要什么制药机器?真好我们这边刚好进口了一批先进的机器,我听说里面有两台是制药方面的机器,我先带你们去看看吧。”叶主任想到今天刚送来的新机器,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闻浅和方永霖两人都点了点头。
叶主任连忙把人带到了成品库房。
只是还没有走到大门口,就听到库房里面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生产图纸没有,组装图纸也没有,我们厂花大价钱就买回来一堆废铁吗?”生产车间的主任李平一脸铁青地看着面前的外国工人。
此时两名外国工人正一脸不屑看着车间主任:“我们的工作到此已经全部完成,你在这里大叫也没有用,图纸这些东西又不是我们这些工人可以拿得出来的,货物已经送到这里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就找卖家去,跟我大吼大叫干什么,真是无礼的华国人!”
外国人特意用他们的地方方言说出来的,语速还特别快,就是让他们听不懂。
车间主任看着外国工人表情和说话语气中带着的无礼,表情也十分难看,他看向一旁的翻译,想知道对方到底说了什么,但是翻译也个半吊子,对方说话太快,他没能力全部翻译出来。
外国工人见到对方听不懂他们说的话,更加肆无忌惮嘲笑起来,最后更是把锅甩出去,准备离开这里。
车间主任正着急上火,看到他们要离开,当即把人拦了下来,心里着急,不能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双方有了一点肢体接触,外国工人仗着自己的身高体重优势,开始推搡起来。
车间主任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那个外国工人还不死心,伸手就要推车间主任的肩膀。
在碰上之前,一直纤细白皙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外国工人顿了顿,正想抬头看向来人是谁,手腕上就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
“啊啊啊啊啊!”
“shit!你在干什么?诺夫你怎么样了?”另外一个人看到自己同伴被一个女人这样教训了,当即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