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天儿带着露水的湿气,微风吹来是草香,枝头喜鹊欢鸣。
花匠细心浇灌着花园那些植株。
姜冉捧着保温杯趴在阳台的护栏上,隐隐瞧着那漂浮的枸杞,时不时嘬上一口,满脸惬意。
“阿冉小姐,早餐做好了!”那是位年轻清秀的女佣。
她应了声,出房间准备下楼吃饭。
三两女佣轻手轻脚的扫地、除尘。大概是新来的,不认得姜冉,所以有些躲着,怕叫错了人。
到了餐厅,才见她常坐的位子上摆着碗皮蛋瘦肉粥、动物形状的奶黄包。
仅仅那一份?
就她一个人吃早饭?
“惠姨早!”
“阿冉小姐早!”
那是先生的保姆,一位年过半百、气质尤佳的女性,她穿着围裙在厨房忙碌。
“给你熬了皮蛋瘦肉粥,趁热吃。”
姜冉就馋惠姨做的皮蛋瘦肉粥,一个人吃饭,也就没那么多拘束,入座便了动筷。
“先生呢?”
“先生在休息。”惠姨说,昨晚先生的学生首次上台手术,先生不放心,就在报告厅盯了一夜。
今早回来时,已经六点多了。
饭后,姜冉吃了药就在后花园荡秋千,在这里,能看到她那房子的阳台。因为离得远,只能看见迷迷糊糊的人影。
管家柏叔拿来了个单目望远镜,活像怕她看不见。
偷窥自己家可还要得?
说来,虞城白已经入住第五天了。
此时的虞城白顶着鸡窝窝头,系着围裙在厨房打鸡蛋做早餐。
金丝眼镜下睡眼惺忪,他打了个哈欠,开始拌面粉。
厨房设备齐全且专业,厨具都是顶好的,他用着很顺手。想来房东应该是位厨艺爱好者。
龙飞却像只好奇猫:“老板,这套餐具像不像你代言的那个!”
虞城白看了看,‘确实是,编号都是第一批的。’
灶上的砂锅在火上烧,水蒸气从气孔冒了出来。
虞城白听着音乐,不知觉的随着鼓点起舞。捏着盖子打开,鸡汤的香气扑鼻而来,他将切块的山药放入。
一切做得丝滑如水。
双子星:“先生,您在做什么?”
或许这么多天已经习惯了这个小管家的存在。虞城白很平静的说,“山药鸡汤,马上就好了。”
双子星:“应该很好喝!”
那是,专业厨师证在手!
虞城白拿出两个新买的保温饭盒,将鸡汤分装。
蓝色的装给姜老师!
白色的装给母亲!
“诶!双子星,我问你‘怎么能快速追到女生’”
双子星:“……对不起先生,父亲并未给我设置相关指令。但母亲说过‘近水楼台先得月’!”
“你父母应该非常恩爱。”
双子星:“她们是彼此最重要的”闺蜜和搭档。
打了豆浆,煎好蛋饼,早餐就做好了。
手机响起来电铃声,虞城白接到电话,是聂导打来的。
说是节目的选址确定了,他的经纪人宋之北给的建议。就订在清大了!
至于选了那么久,为什么宋之北提了句就一锤敲定,聂导没明说,虞城白也没想多问。
聂导于他有知遇之恩,现在他也不好再出什么借口推辞,就应下来,不过时间上得重新安排一下。
公费追妻,何乐不为!
清大副会议室
学校的高层、聂导所带工作人员都齐聚于此。
最先开口的是负责安全的副校长:“聂先生、邱院长,让校外人员随意进出学校是否存在安全隐患。”
白皮书大概小拇指厚一本,虞城白也是过来凑数儿的,所以待在角落自顾自的看合同。
节目为大学体验制类型综艺,时间是一学期。选聘了包括他在内,七个艺人、三个素人参加本次录制。
协议花了三小时谈下来了,由嘉宾选择院校专业,学校提供食宿。
“我想挑战一下历史系。”首先说话的是艺人宇文兮,是位理科女,大学好像学得生物化学。
过来参加节目,必然是把资料都看过的,所以虞城白也就小小惊讶了一下。
一会儿功夫几位都确定了心仪的专业,轮到虞城白……
他还真不知道选什么。
他没上过大学。
想着挑战一下姜老师那个专业?算了算了脑瓜子疼。
学乐理?跟满级号下新手村炸鱼塘有什么区别。
“外语系!”至少他语言天赋是点满了的。
他选了阿尔法语系。
知道虞城白基本上停了业务在陪病人,临走前,聂导关心的问了一句。
“谢聂导关心,医生说不严重,只是虚惊一场!不过我正好打算闲下来多陪陪父母。”
经这一遭,他也想明白了‘钱哪是一辈子赚得完的!’。
他已经见过会当凌绝顶的风景了。
聂导:“听宋之北说,最近你在追一个小姑娘!怎么想起解决人生大事了?”
“大概就,突然来了兴趣!”
虞城白去医院陪母亲用了午饭,过来找姜冉时,她正在办公室练字,一手毛笔字,落有力、行如龙,翩若惊鸿。
“中午好!”
只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姜老师比昨天要疏远许多。
姜冉从星空瓶里倒出两颗糖豆含嘴里,“虞先生!”
“我炖的山药鸡汤,你尝尝。”
他记得云朵说‘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先抓住她的胃。’
虞城白会做饭,大多初代鱼粉是尝过那味道的。那会儿他是变着花样儿做美食,在群里抽奖送。
不过姜冉运气背了点儿,从来没抽到过。再后来虞城白工作忙,东奔西走自然没有时间做餐食了。
吃货,是无法拒绝面前的美食的。
姜冉有些受宠若惊了,‘怎么得粉个大明星,还带送货上门服务?’
这待遇,似乎太好了点儿。
她瞥向他。
或许很高的人天生带着股压迫感。他不笑的时候便像自带王孙帝胄气质的上位者。
就感觉他生来就是王子,高不可攀、冰清玉洁。
这样的人,大概老天爷是偏爱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虞城白从兜里摸出一条编织的红绳,上头系着颗紫色珍珠,拓着‘兰’字。
姜冉一脸诧异。
他说,“我看你手上的红绳磨损的很严重。”
衬衫袖子挽起。
伴着手环戴在那左手腕上的是一根快褪色了的素红绳,打结的地方还将断未断的挂着。
要他不说,估计哪天丢了,姜冉都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