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贞瑾妹妹,白王家那孩子怀疑女孩被夺舍了。”
时茜听了福王的话,眨了眨眼,疑惑地问道:“表哥你不是说,白王家里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夺舍这种事呢?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的神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留一丝痕迹的夺舍他人的肉身啊?
贞瑾在仙府曾读过一些古老的书籍,其中就有记载着关于夺舍他人身体的传说。据书中记载,要夺舍他人的身体,需要一种特殊的媒介,而且实施这种邪术,两者之间必定存在某种联系和接触。”说到这里,时茜立刻向福王追问道:“表哥,在发现女孩异常之前,白王家可有陌生人来过?”
福王想也不想,立即答道:“有啊,女孩的堂妹不就是陌生人了。”
时茜紧紧地皱着眉头,继续追问道:“表哥,那个女孩的堂妹住进白王家之后,有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呢?另外,这个女孩的堂妹最后怎么样了?而那个女孩又出现了什么样的异常情况呢?”
福王陷入了沉思,仔细回想了一番才回答道:“那个女孩的性格发生了变化,变得有些蛮横无理,对待下人的态度也突然变得苛刻起来,甚至会动手打骂下人。轻则打破头,重则将人打得残废。然而,原来的女孩并不是这样的,她心地善良,从来不会打骂下人。”
时茜:“表哥,女孩的堂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福王:“本王哪里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时茜:“哦?那女孩和她堂妹的关系好吗?”
福王:“应该不错吧,毕竟是堂姐妹。不过,她们之间具体如何相处,本王就不清楚了。”
时茜:“表哥,女孩的堂妹在白王家住了多久?”
福王:“有两三个月吧!”
时茜:“这住的时间不短呀!这么长的时间还不够了解一个人?是堂妹的心思、心机太深了?”
福王:“堂妹她已经嫁人了,是有夫之妇,所以身为男子自当要避嫌。再说就算堂妹未嫁人,那也是男女授受不亲啊!
因此,虽然都住在白王家,但平日里,大家都恪守规矩,私下里没怎么见面。”
时茜:“哦,原来是这样。表哥,堂妹在白王家的时候,真的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福王:“嗯……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女孩的堂妹到了白王家后,女孩给她安排了一个住处,她就一直待在那住处,看起来非常安分守己,直到堂妹快要生产时才离开。”福王说完,想了想后,说道:“女孩堂妹离开那日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
时茜:“表哥,咱们现在是在讲故事,既然是故事嘛怎么说都没关系。”
福王:“白王家是大户人家,规矩大,这堂妹肚子里的孩子与白王家没有关系,自然是不许在白王家生孩子的。因此,堂妹在白王家待了两三个月后,便让其离开了。
离开之前,女孩的堂妹去女孩住的院子与女孩辞别,而为表谢意女孩的堂妹说想给女孩磕头……”
时茜:“大着肚子下跪磕头?只怕是要出事吧!难道除了磕头就没有其他可表示谢意的方式了吗?而且,女孩恐怕也不会想接受一个身怀六甲的人给自己下跪磕头吧!”
福王:“贞瑾,你说的是。女孩一听堂妹要给自己下跪磕头,当即就让伺候的嬷嬷及丫鬟拦着了,可女孩的堂妹说什么也要磕头,她大着肚子呢,伺候嬷嬷和丫鬟怕伤了她,也不敢拉扯她,女孩见状也就自己上前劝和扶,谁知道女孩与女孩的堂妹不知怎么就撞到一起了,而且女孩不知怎么还见了红,女孩见红那真是不得了,大夫说那孩子子嗣艰难,女孩肚子里的那可是那孩子的嫡子,伺候的嬷嬷与丫鬟都慌了手脚,把女孩抬回房间安顿,然后便是请大夫,谁也没顾上女孩的堂妹。而女孩被抬回房间后,人就晕过去了。”
时茜:“那女孩的堂妹她当时怎么样?她也是个有身孕的人。”
福王:“要不说穷人命贱,阎王都不收呢。”
时茜:“什么意思?”
福王一脸无奈地说道:“那女孩的堂妹,在撞到时想来是没有受伤。等本王得知王妃见红赶回王府,责问嬷嬷与丫鬟,王妃为何会见红时,嬷嬷与丫鬟才想起王妃的堂妹还不知如何了。”
福王停顿几秒后继续说道:“于是,本王与嬷嬷急忙赶去查看,那里人去楼空早已没有堂妹的人影了。本王命人叫来门房查问,门房说堂妹在本王回府之前就走了,当时府里的人都因王妃见红之事忙活,而且,堂妹那日离开王府的事早已安排下去了,因此,门房也没有多加阻拦,就放行了。”
时茜听后气愤不已,狠狠地骂道:“堂妹这人可真不是个东西,妥妥的白眼狼。表哥,你不会怪贞瑾这么说话吧!”
福王妃可是因为去扶她才见红的,人还昏厥了,可见当时的福王妃情况有多危险,福王妃的堂妹受了福王妃那么多恩惠,却在那种情况下悄悄地走了。这真让时茜感到无比愤怒。
福王听了时茜的话,开口道:“本王当时对王妃堂妹的看法与贞瑾妹妹如今的看法相同,怎会怪贞瑾妹妹。当时本王就想,等王妃她转危为安醒来,本王就与王妃言明这堂妹以后就不走动,甚至本王当时想若王妃与腹中孩儿有什么差池,本王定要处罚王妃那堂妹。”
时茜:“表哥,王妃她是不是从那日之后就与原来不一样了。”
福王点点头又摇摇头,时茜看着福王既点头又摇头的举动不解的问:“表哥,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是要表达什么意思?”
福王:“贞瑾妹妹你别急呀!容本王慢慢的说。”时茜点了点头,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小口,放下杯子,用眼睛示意福王继续讲。
福王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大夫给王妃请脉之后,表示王妃腹中的胎儿安好,并没有什么问题。至于王妃晕厥,很有可能是因为王妃她看到自己见红了,担心腹中的孩儿保不住而导致的。还有就是当时王妃的体温有些高,不过,大夫说有了身孕的妇人,体温都会比常人略高一些。”说完这些话,福王眼睛紧紧地盯着时茜,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回应和确认。
时茜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时茜想起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曾经听说过此类信息,似乎孕妇的体温会比正常人高出零点三至零点五度左右。
福王看到时茜点头表示认同,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想,虽然贞瑾她尚未出嫁,也没有生育过孩子,但贞瑾的医术却十分高明。更何况,贞瑾曾有幸进入仙府,并拜读了仙府中的医书典籍。因此,贞瑾所说的话应该不会有错。此外,自己也曾私下里向太医院的张提点询问过此事,张提点给出的答案也是如此。所以,当日大夫所言确实并非哄骗之词。
福王继续讲述,福王妃昏厥了一天一夜后才醒过来,醒来的福王妃那时还没有什么异样。
时茜忍不住道:“表哥,王妃她醒来后真的没有一点异常吗?”
福王犹豫了一会道:“嗜睡算不算异常?”
时茜眨了眨眼,心想:这是在问我吗?我又不是妇产科医生,哪里知道怀孕后期嗜睡算不算异常啊!于是,时茜无奈地说道:“表哥,那时你没找太医问问吗?”
福王回答道:“事关王妃与王妃腹中孩儿的安全,本王怎会不找太医询问呢。”
时茜听了这话,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既然都问过太医了,还来问我干嘛?福王这是有多不相信太医啊!时茜道:“表哥,那太医是怎么说的。”
福王皱着眉头说道:“太医说,像王妃这种情况,他们没见过。不过,王妃腹中的胎儿及王妃的脉象平稳没有异常,所以王妃贪睡一些也没什么问题,既然没什么问题,那就是正常了。”
时茜听了福王的话,心里不禁想道:人太医说的也没错啊!时茜转头看了看天色,心中暗自盘算,时候已经不早了,自己要为辰王解蛊的事情还需要奏请皇帝,必须得尽快结束与福王的谈话才行。于是,时茜一脸认真地问道:“表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王妃变了的?王妃的变化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呢?”
福王回忆起往事,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和不安,缓缓说道:“是在王妃生下郡主之后,先是对下人变得十分苛刻,非打即骂,这让我很不解。其次是王妃以往喜欢的物件及人突然就不喜欢了,甚至连我都感到有些陌生。王妃出了月子后,就让下人把房里的物件都换了,而且把岳父岳母及几位舅哥送的一些小玩意,都收了起来,并且还命下人把那些东西烧了。
可从前那些东西可都是王妃的宝贝,王妃怕下人把它们弄坏了,平日都不许人碰的,那些东西都是王妃自己打理的。
与岳父岳母及家中几位舅哥突然就不亲近,不来往了,反倒与王妃她堂妹一家亲近起来,还让本王帮她堂哥在刑部寻了一门差事。”
时茜:“与自己亲生父母及哥哥、弟弟不亲近,到与别人亲近,而且还偏偏是堂妹那一家,如此反常,表哥你没问王妃是何缘故?”
福王:“本王自然问了,王妃说岳父岳母及几位舅哥所送的物件都是平民百姓所用之物,而她现在是王妃,在房中摆放这些东西让人看见有失体统,还说这样做也是为了顺母妃的意思。
本王当时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又想王妃这话不假,本王的母妃确实曾让王妃把那些物件扔了,可王妃她不愿意,因此本王还去宫里求了母妃很久,母妃才勉强同意王妃把东西放在王妃住的那屋子里,母妃说放在王妃自己的屋子里,也就本王与王妃看见,倒也无妨。
或许是王妃初为人母,所以体谅母妃的心意,才会做出这样的改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本王又发现了一些令人疑惑不解的事情。
首先,郡主满月宴和洗三这两个重要的场合,王妃竟然没有知会岳父岳母以及几位舅哥。这样重要喜庆的日子,岳父岳母及舅哥他们却被遗漏在了邀请名单之外,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其次,更让本王惊讶的是,王妃居然与母妃赐予的妾室走得很近,甚至一同排挤她自己提拔的妾室丫鬟。这种行为与之前的王妃大相径庭。
最后,便是王妃开始频繁地在府中设宴招待一些朝中大臣的当家夫人。说是为本王结交人脉,但此前的王妃绝不会如此行事。本王心中疑惑更甚,王妃此举实在令人费解。
以往的王妃极少与那些夫人打交道,突然变得热衷于宴请朝中大臣的当家夫人。这如何能不让本王多想啊!
而且,王妃曾说过,那些夫人皆是娇生惯养、好逸恶劳之辈,并非王妃所欣赏之人。因此,王妃平日里鲜少与她们往来。可现在,王妃为何会改变初衷,主动与这些夫人交往呢?
这些异常的举动让本王不禁陷入沉思。种种疑问萦绕心头,本王对这位曾经熟悉的王妃感到越来越陌生。
于是,本王开始尝试用过去的事情来试探王妃。然而,面对本王的询问,王妃要么答非所问,要么干脆表示已经忘记。这一切都让本王感到困惑和不安。
而王妃因为答不上来本王的询问,或许是有些恼羞成怒吧,因此,王妃对本王的态度也逐渐变得冷淡起来。可从前本王与王妃可谓是相敬如宾、琴瑟和鸣,感情甚是要好。
自从王妃生下郡主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王妃开始频繁地避开本王,不再愿意与本王独处一室。不仅如此,王妃还多次劝说本王多多前往母妃所赐的妾室那里,甚至还劝诫本王要疏远那位曾经是她贴身丫鬟的妾室。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王妃竟然背着本王偷偷地将那位妾室发卖掉,后因那妾室说出她已经怀有身孕,母妃派到王妃身边伺候的嬷嬷出言阻止了王妃,王妃才打消了发卖那妾室的打算。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那件事情平息不久之后,那个妾室便遭遇了不幸。记得那妾室出事那天下着大雨,路面湿滑异常,她不小心摔倒在了池塘里,但奇怪的是,下人在那妾室落水的池塘里打捞了无数次,可就是捞不到那妾室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