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溪听到夜夫人的话,眼睛就像被磁石吸引一样,不受控的看向福王妃,想看看那镇魂石是什么样,同时也在思索,有没有机会把镇魂石抢过来。
夜南溪观察了之后,发现没有机会下手抢夺,因为福王妃始终用手捂的很严实,好像那镇魂石是她的生命一样。夜夫人也看见了,给夜南溪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
夜夫人开口唤福王妃闺名,让福王妃过来扶自己,说刚才摔倒的时候扭到腰了。
福王妃犹豫了,放在镇魂石上的手没敢放下,自己刚才看到了。夜南溪的眼睛也盯着自己的身上带着的镇魂石,难道他们知道镇魂石的秘密吗?
夜夫人见福王妃犹豫不决,不肯过来扶自己,就佯装生气道:“罢了,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说完以夜南溪说道:“夫君,咱们回家去吧。王妃不喜咱们,觉得咱们的身份太低了堕了她王妃的身份。”说完,就拉了拉夜南溪的衣袖,并用眼睛示意夜南溪走。
夜南溪看懂夜夫人的示意,立即扶着夜夫人往外走,福王妃见夜南溪扶着夜夫人走了,顿时急了,自己需要夜南溪的帮助,这次自己给妾室下药的事,被太后派来的嬷嬷抓了个现形。所以这次事情闹的有点大,福王一个人怕是扛不住,自己还需要夜南溪救过先帝性命的恩情。
只有福王及夜南溪同时为自己求情说好话,皇帝才可能饶了自己。于是,福王妃忙放下捂着镇魂石的手,追上夜南溪及夜夫人,道:“爹、娘你们不要桂枝了吗?”
夜夫人并不是真的要走,见福王妃如自己想的那样追过来挽留,心里就安定了,刚才还担心自己会弄巧成拙呢。
夜夫人在福王妃再三挽留下,终于又有了笑意,她对夜南溪说道:“老爷,你去找王爷说话去,记住为咱们桂枝多说几句好话,让我们娘俩再单独多待一会,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面了。”
夜南溪轻声安慰自己的妻子几句后,看了福王妃一眼,没有说话,抬脚就离开了。
福王妃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在心里暗暗恨上了夜南溪,甚至歹毒地想着,等自己过了这一关就要夜南溪的性命,反正夜南溪只是自己的大伯,又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有这夜夫人,到时也一起弄死,也免得他们夫妻相互挂念。
穿着隐身衣去而复返的时茜,通过小凡听到福王妃这心声,在心里骂了一句你可真毒。还好,等夜夫人把镇魂石拿到手,你的真面目就会显露出来,夜南溪及夜夫人看到你的真面目也就知道你是夺舍他们女儿肉身的恶魂,到时肯定不能轻饶了你。
夜夫人心想方才自己失手了一次,所以决定这一次不能让福王妃看出来自己在意那镇魂石,这样才可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把镇魂石抢过来。
于是,夜夫人与福王妃进屋后,就开始劝谏福王妃,福王妃不想听夜夫人的劝谏,因此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福王妃打断了夜夫人说的话道:“娘……”
夜夫人见福王妃不耐烦了,就停止了劝谏,心里想着,你嫌弃我唠叨,我还觉得话说太多口渴,浪费口水呢,只是自己要怎么把镇魂石抢过来呢。
跟随夜夫人走进屋里的时茜听到夜夫人的心声,就在心里说直接动手抢就好了,我给你保驾护航,放心,你若动手我就对她施加定身符箓。
夜夫人像是听到时茜心里话一般,以退为进,道:“好,娘不说了,娘知道我儿是嫌娘唠叨了。我儿现在是王妃,娘就是一个乡下妇人,没有资格说教。”说完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娘现在去找你爹,找到你爹就回家去,不在这给你丢人。”
福王妃一听,顿时慌了神,连忙拦住夜夫人,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态度,语气略带生硬地向夜夫人道歉。
夜夫人却不吃这一套,冷笑道:“王妃这是要折煞我了,我一个乡下妇人哪里有资格让王妃说不字……”
福王妃气得咬牙切齿,但她深知不能得罪夜夫人一家,只好强忍着怒火,继续与夜夫人周旋。
此时的夜夫人心中却是另一番盘算。夜夫人知道眼前的福王妃肉身是女儿的,但魂不是,因此这些年她都不敢与自己及其他家人走的太近,恐怕是担心在自己和其他亲人面前露出端倪,还有就是福王说镇魂石,她魂魄不稳,虽有镇魂石,镇着自己的魂魄,强行霸占了女儿的身体,但若与自己及血脉相连的亲人多亲近,即使有镇魂石相护也一样会魂魄不稳。
因此,这个霸占夺舍女儿肉身的恶人对他们一家应该心怀不满,甚至想要除掉他们吧。
而另一边,福王妃心中也是暗自咒骂。若不是现在还用得着你们,本妃哪里会对你和颜悦色?她早已恨透了夜夫人一家,尤其是夜夫人的女儿,那个被她夺舍的肉身。她恨不得立刻将他们全部除掉,以确保自己的安全。但无奈的是,自己的亲人都是胆小怕事的怂货,无法帮她实现这个愿望。否则,她早就可以摆脱这些麻烦,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福王妃用力地将夜夫人摁在了椅子上,随后松开手,准备去给夜夫人倒杯茶水。然而就在此时,夜夫人趁着福王妃松手的瞬间,突然发难,一把夺过了福王妃胸前挂着的镇魂石。
镇魂石刚落入夜夫人手中,福王妃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与支撑一般,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
夜夫人目睹此景,连忙向后退开三步,远离福王妃,仔细地观察着她。夜夫人惊讶地发现,眼前的福王妃身体摇晃间竟出现了虚影。她心中暗自思忖:莫非这就是夺舍我女儿肉身之人?于是她决定上前看个究竟。
然而,当她刚刚向瘫软在地的福王妃迈出一步时,原本低着头的福王妃却猛地抬起头来,冲着夜夫人恶狠狠地吼道:“贱人!快把镇魂石还给我!”
夜夫人听到这声音,再定睛一看,终于看清了那晃动的虚影的面容,不禁失声尖叫:“夜慧芳!竟然是你!我的桂枝呢?我的桂枝到底在哪儿?”
一直在门外守着的福王、夜南溪等人,听到屋内传来夜夫人的尖叫声后,脸色大变,立即冲了进去。一进屋,他们就看见福王妃和夜夫人正在争夺镇魂石,脸上都没有惊讶之色,福王看向屋外,看到被自己拦在外面的丫鬟,正被屋中的动静吸引正偷偷的往屋里看,丫鬟的视线遇上福王时,立即双膝跪地把脸紧贴地面,浑身还不住颤抖,福王冷声道:“小命不想要了,你就看。”
福王妃因为摸到镇魂石,又恢复了一些力气,魂魄也不再摇晃,现在看上去和平常无异。而夜夫人年纪较大,力气不如福王妃,眼看着福王妃即将夺回镇魂石,她心中焦急万分,立刻张嘴咬住福王妃的手,心想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镇魂石落入福王妃之手。
福王妃吃痛,大声尖叫起来,心中的恨意和怒意瞬间达到顶点。她毫不犹豫地握紧拳头,朝着夜夫人猛挥过去。刚走进房间的夜南溪恰好目睹了这一幕,他心急如焚,急忙大步跨到两人中间,伸手紧紧抓住福王妃挥向夜夫人的拳头,怒声喝道:“给我住手!她可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竟然要打她吗?”
福王妃刚刚经历过没有镇魂石的后果,怎么可能轻易罢休呢?心中暗想,如果失去镇魂石,自己将失去力气,同时魂魄也无法稳定下来,真实的面容将会暴露无遗。到那时,所有人都不会放过她。于是,福王妃愤怒又凶狠地对着夜南溪咒骂道:“夜南溪,你别以为你是我的亲生父亲就能教训我!我现在可是上了皇家玉蝶的人,除了圣上、太后和皇后,谁有资格教训我?你立刻让这个贱人把镇魂石还给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就在福王妃与夜南溪争执不休的时候,夜夫人趁机猛地发力,夺回镇魂石。然后转身就准备远离福王妃,而福王妃因为无法再接触到镇魂石,身体又一次瘫软倒地,魂魄再次开始摇晃起来。
夜南溪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完全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那个摇晃的虚影竟然是他继弟的女儿!不禁失声喊道:“慧芳?怎么会是你?你究竟从哪里学会这种邪恶的夺舍他人肉身的邪术?”
瘫软在地的福王妃痛苦地喊道:“把镇魂石还给我,你们快把镇魂石还给我!只要你们把它交出来,我就告诉你们,你们的女儿到底在哪里。听见没有?赶紧把镇魂石还给我!难道你们不想知道你们的女儿身在何处吗?难道你们希望你们的女儿就这样死去吗?如果我的魂魄离开了你女儿的肉身,那么你们的女儿将再无生还的可能!”
夜夫人则因为刚才用力咬了福王妃一口,导致自己的一颗门牙掉落,说话变得有些漏风,咬字不清。夜南溪费了好大的劲才听懂了自己的妻子正在愤怒地咒骂着侄女慧芳,指责她竟敢夺舍他们女儿的肉身,并且坚决不肯归还镇魂石。
福王大步流星地走上前,福王妃看到福王立即污蔑夜夫人和夜南溪对自己使用了邪术,要求福王叫侍卫把夜南溪和夜夫人抓起来。福王看着不停晃动的虚影,心里想着这个毒妇夺舍了王妃的肉身,在王府里作威作福十多年,现在还想骗自己,顿时怒不可遏,抬手就要给福王妃一巴掌。夜南溪赶紧拦住,说道:“王爷,这肉身是桂枝的,这一巴掌下去打的可是桂枝呀!”
福王妃看到福王不相信自己的话,甚至还想打自己,顿时泪如雨下,说道:“王爷,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十多年来,照顾你的是臣妾,不是夜桂枝啊!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福王冷哼一声,与夜南溪说道:“多谢岳父提醒小婿,岳父说的对,这肉身是桂枝的,打不得。”说完走向夜夫人道:“岳母,把镇魂石给小婿。”
夜夫人把镇魂石交到福王手上,福王妃看到这一幕,努力的想支起身体,想去夺回镇魂石,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是不出半点力气。
福王拿到镇魂石后,拿出时茜给的盒子,把镇魂石放进盒子中,开始看到镇魂石的大小时,福王心中有一丝担心,心想镇魂石好像有点大,贞瑾妹妹给的盒子恐怕装不了,这可怎么办?
福王看着手中的镇魂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和紧张。福王小心翼翼地将镇魂石靠近盒子,就在镇魂石与盒子接触的一瞬间,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镇魂石竟然迅速变小,眨眼间就变得与盒子大小完全相符!
福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变化。试探性地将镇魂石轻轻放入盒子内,发现尺寸完美契合,仿佛专门为它而设计。镇魂石稳稳地嵌入盒子中,没有丝毫缝隙。
福王心中一喜,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盒子上的机关锁。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盒子迅速合拢,严密无隙。
就在盒子关闭的瞬间,福王突然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力量从手中传来。福王惊讶地发现,原本轻盈的盒子此刻竟变得如同千斤重物一般沉重。心中暗惊,这一切正如贞瑾妹妹所交代的那样。于是,急忙松开双手,不敢再继续持有盒子。
福王松手的刹那,盒子立刻开始缓慢下降,似乎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不一会儿,盒子便稳稳地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福目睹这一幕的福王妃,眼中闪过欣喜,立即努力朝着镇魂石的方向挪动,想要去触摸镇魂石,只要自己接触到镇魂石,自己就可以恢复,等自己恢复了,自己就离开这里,反正这些年,自己积攒了不少银钱,福王府的钱大半都在自己手上,有钱到哪里都能活。
夜南溪见此情景,急忙开口说道:“王爷,这镇魂石绝不能留在此处。若将其留在原地,我们费尽周折夺取它又有何意义呢?”
夜夫人听到丈夫夜南溪的话语,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她本想开口附和,但由于刚才咬福王妃太用力导致牙齿脱落了,说话有些漏风,难以清晰表达自己的意见。于是,她只能通过不断比划手势来传达自己的想法,表示支持夜南溪的观点。
福王道:“岳父岳母,给小婿这个盒子的是镇国公的阴魂,他与小婿说,这镇魂石不能离这毒妇太远,若离这毒妇太远,没了镇魂石的毒妇,她的魂魄会脱离桂枝的肉身,没有魂魄的肉身就是死人,到时咱们就算把桂枝的魂魄找了回来,桂枝的魂魄也回不到肉身里了。
所以,这镇魂石必须放在离毒妇不远的地方,不过岳父岳母放心,这个盒子没有钥匙,盒子一旦关闭就无法打开,并且盒子如今重千斤,一般人拿不动。
这毒妇只要碰不到镇魂石,就去烂泥一般,只能瘫着,什么也干不了。
岳父岳母,咱们趁热打铁,不管这毒妇了,现在就用镇国公给的符箓,寻找桂枝的下落。”
夜南溪听了福王的话,道:“王爷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夜夫人焦急的扯了扯夜南溪的衣袖,夜南溪道:“夫人是想说,咱们快去找桂枝是不是?”夜夫人重重点头,表示自己就是这个意思,女儿被人夺舍肉身十多年,现在不知在哪里受苦,要快点找到女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