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遇溪并齐的时候,顾卿恒勒停马,臧岚他们三人也不解的停下。
顾卿恒看向萧遇溪,认真又惊恐的说:“有鬼魂在我耳边说,鬼目要自杀。”
此话一出,顿时就惊到几人。
萧遇溪微微皱眉,随后说道:“这离亦忘川不算远,我们以最快速度赶过去。”
“好”,顾卿恒应下。
萧遇溪看向青朔,“青朔,你和他直接回朝阳城。”
“是”。
看着他们三人策马扬鞭离开,青朔不由有些恍惚,“陛下会法术不假,但少将军,何时竟能听到鬼魂的声音了?”
“是挺邪乎”
寻川话音刚落,突然窜出一群黑衣人,将两人死死围住。
青朔见状当即拔剑,护在寻川身前,“谁雇你们来的?为何要刺杀我们?”
为首的黑衣人,当即摘掉面巾,露出容貌,正是褚秋淮。
青朔见状不由一惊,他不应该在大牢里吗?
而此时的朝阳城内,苏暮辞在得知大牢被劫后,已经气到想打人,看着叶墨尘,无奈的说:
“这青天白日,大牢还能被劫了,等陛下回来,你怎么交代?”
叶墨尘现在脑子一团乱,急的直跺脚,“那现在怎么办?你给拿个主意,我受罚不要紧,不能连累你啊!”
苏暮辞压下情绪,说道:“派骑兵去乌鄞堂附近寻找,你再带一些骑兵,去钟离国边城附近守着,以防他伏击陛下。”
“好”,叶墨尘应下,转身离开。
苏暮辞看着叶墨尘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两月之期,真的能过吗?”
褚秋淮看着青朔,冷笑,“你把我害的那么惨,竟还反过来问我,为何要杀你?”
寻川认出褚秋淮,当即就眼含怒意,握紧了腰间的匕首。
“给我杀了他!”随着褚秋淮一声令下,黑衣人当即就开始围攻两人,两人也只好奋起反击。
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青朔为护寻川,被打落马下。
“青朔”,寻川担忧的喊了他一声。
青朔爬起身,继续与黑衣人缠打,并说道:“我给你制造机会,你骑马冲出去。”
寻川闻言顿时皱眉,“我怎么能丢下你?”
“你留下我们都走不了”,青朔吼道:“你走啊!别管我了。”
“你俩谁都别想走”,褚秋淮说着,便上前与青朔缠打起来。
“你想杀的人是我,我把命给你”,青朔说:“你放他走。”
褚秋淮恶狠狠的说:“本来我没打算要那小子的命,但你那么在意他,我就偏要杀了他。”
其他的黑衣人,把寻川缠的毫无反击之力,褚秋淮也缠的青朔脱不开身。
两人打着打着,越来越往边缘靠去,随着青朔脚下一滑,瞬间从陡坡上滚落下去。
褚秋淮知道青朔没受伤,单是从这滚下去,若是不磕到头,根本不可能会死,于是赶忙说道:
“都给我下去找,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黑衣人闻言,顿时就不跟寻川打了,连忙往褚秋淮那边去。
他们都去追青朔,寻川原本能骑马逃跑,却在此时自曝身份。
“褚秋淮,我是萧陌,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来啊!”寻川说罢就骑马,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萧陌!”褚秋淮震惊,同时也恨的牙痒痒,当即下令,“你们几个下去杀青朔,其余人,都给我抓捕萧陌。”
“是”,黑衣人应下,兵分两路。
褚秋淮站在边缘处往下看了一眼,随后也去追萧陌去了。
地下情报城。
鬼目来到棺木前,看着月魄。
“我杀了他,你会恨我吧!我这就给你赔罪”,鬼目说着,便径直躺在月魄身旁,缓缓拔出腰间的匕首。
月魄的魂魄看着这一幕,顿时明白鬼目要做什么,连忙摇着头说:“不会,我不恨你,你起来,不要自杀。”
可鬼目并听不到月魄的声音。
月魄伸手去夺匕首,却抓了空,眼看鬼目就要将匕首,抵在脖子上,她的眼泪瞬间就滑落下来。
“不要,不要”,月魄哭着说:“你不是说你能看到鬼魂吗?可你怎么看不到我啊?”
月魄的眼泪,一颗颗从脸颊滑落,眼看就要滴落在鬼目手面上,然而泪水却在下一秒蒸发。
鬼目侧头,看向月魄,仿佛是要记住她的样子。
聂无邪和砚思远,带着萧遇溪他们推门进来。
萧遇溪一眼便注意到,那大到能装下两个人的棺木,下一秒直接瞬移到棺木前,施法夺去鬼目手中的匕首,将匕首扔在地上。
看到匕首,聂无邪连忙跑着上前,待看到鬼目那,被匕首抵出血的脖子,顿时怒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鬼目看向萧遇溪,“你不该阻止我,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你若是有什么不解,或是想同她说些什么,朕可以帮你”,萧遇溪说:“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得往前看啊!”
鬼目坐起身说:“可我没有看到她!从她身死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到她。”
萧遇溪闻言微微皱眉,以为鬼目精神错乱了,无奈的说:“她已经死了,现在只剩下魂魄,你当然看不到她了。”
“我能看到魂魄,不是在说笑”,鬼目认真的说:“我从小便能看到,可我却没有看到她。”
聂无邪也附和道:“陛下,他确实能看到魂魄,在古墓,是他从鬼魂口中,得到机关位置,我们才顺利过桥的。”
萧遇溪眼看,两人说的不像是假的,便抬手在周围施法,紧接着便看到了,满脸泪水的月魄。
月魄发觉萧遇溪能看到自己,连忙跪在萧遇溪面前说道:
“陛下,求您帮我转告鬼目,告诉他,我不怪他杀了陆溪知,让他好好活着,不要自杀。”
“这些话,你应该亲口对他说”
听到萧遇溪这么说,鬼目当即从棺木里出来,欣喜的问:“月魄真的在我身边?”
萧遇溪点头,随后施法召出红绸,将一端递给月魄。
月魄刚伸手接过,手中这半段的红绸,就迅速变白了。
在场的几人,也都看到了红绸的变化,但没有看到月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