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吴……
“朝廷有旨意!朝廷有旨意!”
一名身着锦袍的朝中使者怀抱旨意风风火火地跑在江东的一所大院中,来到了中庭。
中庭坐着一名年轻人,这年轻人生得却是十分的独特,身材也算伟岸,只是眼睛却是十分奇异的碧绿色,头发更是黄中带紫,与周围的人迥然而异!
“臣拜见讨虏将军,会稽太守孙大人!”
来人参拜道。
站在他面前的这位,虽然年纪不大,可是来人却是不敢有一丝的怠慢,而是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说道。
因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如今江东实际的掌权者,前江东主公孙策的弟弟,江东猛虎之子!孙权孙仲谋!
就算这使者孤陋寡闻,可是对于曹操的一句“生子当如孙仲谋”也是非常清楚的。
“起来吧!”
孙权淡然道。
自从自己即位以来,朝内除了派一批使者来给自己送上了讨虏将军和会稽太守的印绶之后。自己和朝廷就再也没什么联系了。
自从官渡之战过后,曹操一统北方的趋势越来越明显,自己就接受了鲁肃以及张昭、张玹二人的建议,大量招募新兵,训练水师,
后来又是鲁肃力荐周瑜上任,孙权令其为水师大都督,统领水师,并在柴桑训练。
这些都是为了等日后曹操进犯的时候,自己能有与之掰一掰手腕的资本!
而现在,朝廷却派人来到了自己这里,让孙权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就是曹操对自己的战书?
“此乃天子亲笔所写的诏书!请孙大人跪地接诏!”
使者道。
“什么?要我跪地接诏?”
孙权冷笑一声:“这若是天子的诏书,别说跪地,就是我亲自去许昌也不过为,但是,你这恐怕只是曹操的意思!”
“就是!”
江东的武将领袖程普也坐在孙权身边,听了大声道:“你既然是曹贼的使者,应当给我主跪下!跪下!”
“跪下!”
“跪下!”
随着程普一个眼神,周围两名侍卫纷纷拔出宝剑,向前走了两步,吓得朝廷使者魂不附体,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是……是……”
常言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自己虽然表面上是个朝廷的使者,可是面对着孙权,说句不好听的,自己连个屁都不算!对方一个眼神,就能让自己的头颅落地!
至于自己跪在地上,会不会丢失什么朝廷的脸面?自己才管不上呢!
使者哆哆嗦嗦地捧着那张诏书念完了全部,而内容就是曹操以天子的名字向孙权发布命令,令他率军进攻荆州刘琦。
事成之后,荆州之地尽数归于孙权,而他本人也将代替刘琦,成为荆州牧,并领征南将军!
“念完了……”
念完诏书之后,使者惊魂未定,抬起头来,额头上斗大的汗珠渗了出来:“大人有何示下?”
此刻两旁武士的宝剑还悬在自己脖颈之上,万一孙权一个不满意,一个眼神下来,自己就会当场血染殿宇,横死在这里,连个埋葬的地方都没有!
到现在,使者都有些后悔了,自己当初怎么就接手了这么个烫手的山芋呢!
“孙权领命!”
孙权的一句话,让使者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孙权高坐在台阶上的位子上,淡淡说道:“将诏书留下,你滚回许昌吧!”
于是,滑稽的一幕出现了,原本高高在上的朝廷使者,在孙权这个臣子面前却是显得格外卑微,将手中的诏书放下,扭头就走,生怕自己走得不快,孙权反悔,下令将自己五马分尸!
孙权手里握着朝廷颁布的诏令,看着程普:“曹操让我攻打刘琦,这又何尝不是我所想呢!自从兄长身死之后,向荆州复仇一事,我是一刻也不敢忘怀!今日既然出师有名,我岂可放过!”
“主公说的是啊!”
程普道:“只是曹操万一来攻,我方与刘琦开战,会不会两败俱伤,反而让曹操占尽了渔翁之利呢?”
“这一点嘛……”
孙权摸着下巴,思虑了一番,道:“断然不会!我承认曹操此举是想坐山观虎斗不假,但是此刻他正在积极筹备西征之事,目标是马腾,而非是江南。我们要想在日后抵御曹军的进攻,不但要招募更多的兵马,更要开疆扩土,而现在,荆州,就是我们的第一选择!”
“主公所言极是!”
程普道:“饶是如此,我们还是要多多商议才为上策啊!毕竟荆州刘琦也不是易于之辈,自从蔡瑁兵败之后,刘琦收纳败军,招兵买马,现在的兵力已经上升到了十余万之众啊!要想吞下荆州,怕是要颇下一番工夫!”
“德谋叔叔说得对!”
孙权站起身来,叉着腰,冷笑道:“想不到刘琦这家伙竟然如此厉害!怎么之前就没有发现呢!传令文武,让他们来此商议对策!”
孙权放眼看向远方,眼眶中泛起了几点泪花。他想起了昔日,自己还是懵懂少年之时,跟着父亲经过荆州之时,就在江夏,原本答应父亲让父亲安然通过荆州的刘表却突然背信弃义,设下埋伏,黄祖将大军屯在两岸山上,万箭齐发!
就是在那个时候,自己的父亲永远离开了自己!
那个江东猛虎,那个被人们所敬仰的大英雄,永远离开了自己!
而所有的一切,都是源自于一块死石头!
此生,当吞并荆州,一血昔日之耻!
或许,在那个时候,自己心中就有了这个萌芽!
就在孙权一方紧锣密鼓地商议之时,刘琦也受到了消息。
襄阳的议事厅中,刘琦手握密报:“孙权,这个劲敌!曹操曾说过,生子当如孙仲谋,而像我刘琦这种,不过时豚犬之类,根本不足挂齿!”
“而现在,我这个豚犬就要和被曹操如此夸奖的孙仲谋来上一战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