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湖的湖面之上,东吴的战船正在操练,各色旗帜遮天蔽日,各路将领站在自己的战船之上,静候着大都督周瑜的将令。
就在周瑜演练水军时,吕蒙忽然从后面走了过来:“都督,主公到了。”
“随我一起出迎主公!”
周瑜一摆手,带着众将走出营寨。
周瑜的营寨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旱寨,一个就是水寨。两个寨子互相勾连,盘根错节。
周瑜率众将一路来到大寨门前,而孙权此刻已经距离寨门不过咫尺之遥。
“末将等拜见主公!”
周瑜率领众人躬身施礼。
“请起请起!”
孙权急忙搀扶起周瑜,拍了拍他的肩膀:“公瑾啊,我常常听子敬提起你鄱阳湖的军队军威严整,丝毫不输于周亚夫,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
周瑜笑了笑,道:“这全是主公恩威齐天,三军将士用命之结果,在下却是不敢贪功!”
“周瑜听令!”
孙权一改刚刚的笑容,从一旁鲁肃的手中取来一把宝剑以及一方印绶,正色道。
“臣周瑜听令!”
周瑜眼前一亮,跪倒在地。
孙权将宝剑拿在手中,递到周瑜面前:“此乃我先兄所留,今日赠与公瑾,即日起,公瑾就为我江东大都督,此一战和刘琦交锋,全部仰仗大都督了!”
“这……”
周瑜看着眼前的宝剑,眼神闪烁:“这……这乃是先主公的宝剑,在下岂敢收用?”
“拿上吧!”
孙权手捧宝剑:“我知道公瑾和兄长的关系就如同我和兄长的关系一般。先兄走的那一天,将我叫到他的塌前,一字一顿地嘱咐我,让我守好江东,守好这一片基业。可是我年幼无知,初掌大任,处事轻薄。很多事情,都要着落在公瑾的身上啊!公瑾今日接下这把剑,就等于是接下了整个江东!”
在孙权的要求下,周瑜终于接下了这把宝剑,只见他单膝跪地,将宝剑捧得高高在上:“主公放心,在下为了江东,情愿肝脑涂地!等到真的击败了刘琦,在下会用这把剑斩下他的头颅,以祭奠老主公和伯符将军的在天之灵!”
“好!”
孙权扶起周瑜,一手握住了身边鲁肃的手,一手又握住了周瑜,向帐内走去:“走!我们君臣三人今日且一醉方休!”
鲁肃呵呵笑道:“主公在来的路上早就听闻公瑾的酒量乃是海量,早就想要领教一番了,今日撞上,自然是忍不住啊!”
就在江东君臣其乐融融之时,营寨外的树林中却有一只眼睛在紧紧地盯着这里。
一颗四五丈高的大树上,一个身影正独自猫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把小刀,不时地在树干上刻着什么东西。似乎,是在计算着什么东西。
此人正是刘琦派到这里来探查消息的展昭,此刻已是避过了明骑暗哨,秘密来到了距离周瑜军营不到三里地的地方,正好,这里是一片茂盛的丛林,为展昭的侦察提供了掩护。
正当展昭在估算着军营中吴兵的数量时,忽然一阵风吹过,不远处的草丛竟然动了一下!
“有人来了。”
展昭何其机敏,只见他的耳朵一动,身体迅速化成一道黑影,从树上飞了下来,落在草丛中,竟然连半点响声都没有发出。
“唰!”
随着一片短暂的寂寥,展昭再次从草丛中跳出,稳稳地落在了一块石头上面,而他,也已经来到了一个人的身后。
“铿锵!”
短剑出鞘,放在了那人的后背处。
“展护卫!”
就在这时,那人忽然低声唤了一声,并且将脸上的面纱也摘了下来,露出了掩盖的面容:“是我!戴宗!你想要我的命不成啊!”
“是你。”
展昭这才将短剑放下:“对不住,这里乃是吴军的地盘,所以任何事情我都不得不加倍小心。”
“展护卫做得对。”
戴宗道:“在这样的鬼地方,谁知道会窜出什么东西!”
说着,戴宗蹲了下来,从背后的一个布袋子里取出一个竹简:“全部打探好了,这就是豫章城基本的兵力。具体情况虽然无从得知,但是,一些大致的方向还是清楚的。”
展昭点了点头,取过竹简看了一遍。
原来,这是展昭和戴宗在还没有进入江东前就讲好了的。等到进入江东之后,戴宗前往豫章郡,展昭则来到这鄱阳湖,分头行动。如此一来,也可以避免时间过长。
戴宗一路神速,在修水渡口和展昭分别之后,花了半天的时间,就一路飞奔到了豫章。戴宗现在虽然只是刘琦麾下羽林卫的一员,但是他曾经毕竟也是混迹江湖十几年的老手了。
到了豫章之后,通过上下打听,得知了豫章的守将乃是徐盛、丁奉二将,其下有大概五六员副将级别的人物。太守则是一个叫谢斐的。城内的守军大概有一两万,和这里鄱阳湖不同,豫章的兵力大多数都是以步军为主,水军次之,骑兵则是最少的。
“好……”
展昭看着戴宗得到的情报,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我这里也差不多了,孙权刚刚来到了这里。我看随着孙权的到来,此地必定会加强巡逻,此地不宜久留,应当速退!”
戴宗点头道:“一切全凭展护卫吩咐!”
两人当下收拾好东西,展昭当先开路,就要离开。
就在两人在树林中走路时,忽然,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声,让两人齐齐地叫了一声不好!
“难道是行踪暴露了?”
戴宗已是将匕首拿在了手上,侧耳倾听着动静。
“应该不会!”
展昭道:“应该只是巡逻而已!不必惊慌!我们先找地方避一避!”
两人主意已定,扭头就往树林里钻去。
“啊呀!”
情急之中,戴宗一个身形不稳,竟然踩进了一个陷坑之中,随着戴宗脚底一滑,半边身子就朝下面栽去!
幸好展昭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戴宗的胳膊,才让戴宗没有掉下去。
戴宗向下一看,只见这是个大坑,足足有两三丈高,坑底布满了荆棘,这要是掉下去,不死也得残废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