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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仔细想想,遇到于宣师弟,甚至可以说是人生中的幸运。

想一想,如果没有重渊教这份机缘,会怎么样?

那天没有去河中捞取秘籍,也就意味着会被王大虎堵在家里,小命难保,即使好运丢不了,但屈辱和皮肉之苦是难免的,找秦琴告状和进入捕快队伍成为水兵可能依旧会发生,不过,没有重渊教秘传功法。

那就只能修行秦琴传下来的混铁百锻,可能现在都还未锻体圆满,更别说渡过功劫,晋升八品真气,炼成两门武技了。

而且,即使自己多加研习,将混铁百锻升级为它的上级版本玄元千铸,与归流天渊法依旧有不可跨越的鸿沟。

或许未来可以弥补,但是,修行道路无疑会曲折艰难很多。

而且,能够达到的上限也一定会被砍掉一大截。

甚至,掺和在秦琴的功劫中,直接死在那里也说不定!

也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叶裕不再多想,他略微迷茫了一会跟随秦琴回到人境以后的未来,便开始琢磨记忆中的几套功法与武技。

………………

“江不测,你告诉我,距离我女儿所在还有多远!”

幽蓝的海域中,一条红色真龙貌似在携浪而行,其实内部已经吵的翻江倒海。

经过两个日夜的穿行,三人已经跨越了三头龙族的领地,连乘坐的龙皮都换了两身。

江不测摆弄着一个罗盘,其上有一个玉簪悬浮,他满头大汗,口中喃喃的说着:“快了,快了,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魏清那满是冷厉杀伐的声音传来:“江瞎子,你最好老实一点!”

“反正你师兄已经为你留了一条命,如果你不想这一身修行付之东流,就说话清楚的,交代仔细点!”

闻言,江不测抹了一下额头,他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

他将手中罗盘放下,将完好的那只手伸向秦天断:“苦也,苦也!”

“请秦皇主取指!”

秦天断看了他一眼,说道:“那就多谢江大师了,此事过后,我二人必有厚报!”

江不测闭上眼睛,还嫌不够,将脑袋转到一侧,口中喃喃:“现在变成江大师了,我就知道,你们来找我算卦,一定是图谋我的锁言劫!”

“枉我测天测地,算命算到现在,却算不到剩下的指头还能保住几天…………”

魏清面上冰霜融化,她笑靥如春风扑面,盈盈的行至江不测身侧,声音娇柔婉转:“江大师,既然已经要破劫,那么单算小徒下落岂非太过浪费?”

“不若顺带为小徒看一眼前路?”

说话间,她站在了江不测身后,伸出一双洁白的皓腕,似乎要为他按捏肩膀。

江不测吓得连滚带爬往前扑去:“莫来,莫来,我算,我算!”

秦天断露出满意的笑容,魏清带着冷意瞥了他一眼,他连忙收敛笑意,郑重的看向江不测。

“劳烦江大师了!”

说完,他轻巧的伸手,如同在树上摘取已经成熟的果子,无声无息,江不测的小拇指就被他摘了下来,拿在手中。

接过自己的小拇指,江不测目中带着泪光,轻轻咬了一下指尖。

殷红色血珠自指尖冒出,江不测仿佛拿这截断指当做了口红,在自己唇上涂抹。

伴随着血液流出,这截断指变的干枯,最后,化作一蓬骨粉洒落。

双唇染上了血,变的通红,这让江不测的老脸看上去多了一些恐怖的意味,但另外两人对此毫无所觉,他们期待的看着江不测,认真等待从他口中发出的话语。

“往下!”

仅仅说出两个字,江不测涂抹在唇上的鲜血就干枯为黑褐色一大半!

“往……!”

江不测还要继续说下去,却陡然停住了。

因为他的嘴唇,此刻正如同撕裂一般的刺痛,仿佛在提醒他什么。

他的眼中有了难以置信,区区一名七品,最多六品的女子,而且,与她气数相连的两大教派掌舵都在这里,不存在被气数阻隔的可能。

即使这样,自己动用主功锁言劫,竟然仅仅测出了一个模糊的位置?

甚至,还没有尝试过模糊观看未来!

这是以往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他可以用已经丢失的其他肢体保证!

若非如此,在名声已经臭了罐了的情况下,为什么还是有这么多人慕名而来,高价找他推算?

还不是盯上了他剩下的一只手,一只脚?

他不知道,固然,秦天断和魏清两人在此,但这又掺上了叶裕。

签过契书,两人已经命数相连,这重渊教掺上的一脚,加上秦琴本身的气数,才让他如此狼狈!

见到这一幕,秦天断和魏清同时皱起眉头,他们对视一眼,没有继续去为难江不测。

秦天断一言不发,操纵真龙鳞甲朝大海钻了下去。

………………

幽暗深邃的海底,重重的海幕阻隔了所有光亮与温度。

海底洞穴内,秦琴和叶裕站在一起,面前,是如同精巧艺术品的玉楼。

“抓紧我!”

秦琴伸出一只纤细白嫩的手,叶裕略微迟疑了一下,伸手握住。

玉楼之外浮现出白玉色的台阶,环绕着它,一阶又一阶,秦琴抬脚,踏了上去。

踏过一阶又一阶,登上一层的转角台,刚刚走过的台阶便如同虚幻之影,连同那一层玉楼,一同消失不见。

抬头往上看,这座玉楼上边多了一层,坚实的洞壁好似并不存在,目光可以穿透它,看到存在其中的玉楼。

这座玉楼仿佛已经超脱了现实,连带着两人,皆已经成为虚幻。

于宣突然从一侧蹿了出来,他看着正在登楼的两人,面上有着劝诫,嘴形不断变动,显然,他在诉说着什么。

但此刻,两人已经接收不到来自现实的声音,便任凭他在那手舞足蹈。

不去理会他,两人继续向上。

一前一后,两人走在玉楼台阶上,仿佛只是存在于现实的贴图,穿越泥土,无视黑暗的海水,连其中浓郁的元气也无法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