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喉咙震动,发出咕噜声。
萧凌熟练地把猫从头摸到尾,不时地挠挠下巴,抓抓脑门。
“怎么才两个月没见,你就胖了这么多了?”萧凌呼噜了下橘猫翻身露出的肚皮,肥大的原始袋手感好极了。
或许是伙食好了,橘猫的皮毛都更加柔滑了,在太阳底下闪着缎子似的光泽。
她刚刚坐在操场边缘的草地上,看着操场上的篮球赛,结果一只熟悉的橘猫迈着敦实的猫步就要往比赛的赛场走,她眼疾手快地把猫捞到怀里。
再胖的猫也是水做的,萧凌举起猫肚子,猫两头就长长地延伸下去,放回去后又恢复原状。
她捉着猫耳朵揉搓,随手掏出根猫条,吸引已经在不耐烦抖耳朵的猫继续留下来。
旁边看比赛的学生们或多或少地投过视线,萧凌心里有些得意,捋了把毛茸茸的尾巴。
猫条吃完了,橘猫挣脱萧凌的束缚,没再非要往草地去,而是走到一边的排球场躺下,舔毛晒太阳。
橘色的猫毛在太阳底下显得金灿灿的。
萧凌把视线收回,发现只抱了猫一会儿,黑色的运动裤上粘的猫毛却像是在猫毛堆里滚了一圈。
秋天是掉毛的季节。她心中感叹,起身把裤子上的毛拍掉,拍不掉的就一根一根用手捻下来。
围观的群众发出欢呼声,萧凌抬头一看,红方踢进了一个球,要是再进一个就能直接结束这场比赛。
踢进球的女生和路过的队友击掌,短发随着跑步的动作起落,大腿肌肉健美。
再看了眼赛场,萧凌回寝室,为下一节课准备好课本。
刘文艳居然在寝室,咔擦咔擦地啃着甘蔗,面前的袋子里的甘蔗渣堆了一小半,手机放在手机支架上,看样子是在看综艺。
“你终于忙完了?”萧凌从书架上抽出课本,在一边的笔筒里抽了支黑色水笔,夹在课本上。
刘文艳呸掉嘴里吸干甜汁的甘蔗,“没有,老娘不干了。”
“怎么突然不干了?”萧凌一惊,走到刘文艳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前段时间你不是忙得挺开心的吗?”
“屁的开心。”刘文艳撇嘴,“饭都没法慢慢吃,我算是看透了,只要没做到部长的位置,什么副部啊,说起来都是做事的干事而已。”
萧凌把旁边的凳子拉过来,坐下,“你是把所有部门、社团都退了?中途退出你们部长没说什么?”
“我手上的事都做完了,不跑的话别人的工作都要安到我头上了。”刘文艳说,“还是留了一个社团的,就是我们专业学长学姐办的数协,没事可以去教教新生,有事只要说一声就行,适合我这种不喜欢太忙的人。”
“好吧。”萧凌跟着看了会儿综艺,别说笑点还挺多,或许是有她一年到头也看不了几部综艺的原因。
到了上课前的十五分钟,萧凌和刘文艳手挽着手去北区教学楼上课。
南区上课提前十分钟就行,北区的教学楼远了点,得早点去避免迟到被记名字。
这节课上的是专业英语课,上课的是一位脸圆圆的女老师,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模样,唇角自然上弯,态度可亲。
老师看起来很好欺负,在她的课上,虽然没人会大声说话,但是前三排的座位几乎是没有人坐的。
萧凌仗着自己有英语的基础,挑了中间的位置摸鱼。
课中间老师播放听力,让学生听写并交上去,算平时分,萧凌竖着耳朵听,除了一个单词不太确定,纯靠口语拼写出来,其它的基本上都写出来了。
一张张写了听写内容的纸从后往前传,有个比较大胆的学生,中途截停了一会儿选了份别人的抄,被老师警告后还肆无忌惮地又抄了会儿才往前传。
英语老师抿起唇角,眉毛皱起来。
所有人的听写都交上去了以后,她突然说,“我们来点个名吧,这次点名算在平时分里,没来的直接扣五分。”
这位老师之前几节课都没有点过名,加上看上去特别温柔好欺负的样子,很多学生会逃掉这节课。
一些学生在桌洞里按手机,应该是告诉那些没来上课的学生要点名的事情。
清浅的点名声和声色各异的应到声响起。
点到那位抄了别人听写的人的名字时,英语老师中断了下点名,在听写纸中抽出那个人的放在最前面,端详了一下,接着点名下去。
看样子老师是为了捉出抄作业的学生才心血来潮地突然点名。
到场的学生对那个面色忽青忽红的学生隐晦的打量,不用说,这个人的名字应该会被那些被点到名却没来的学生记住了。
“这老师还挺聪明的嘛。”萧凌和刘文艳小声嘀咕,“这叫什么,兵不血刃?”
刘文艳也小声回道,“不对,这应该叫杀人不见血。”
接下来的英语课,懒懒趴在桌上听课的萧凌坐端正了,举手回答了个英语多音词的另一个读法,被老师面含微笑地鼓励了,“很好。”
下课后,萧凌边下楼,边和刘文艳说,“我们就在北区食堂吃吧,我晚上在这边还有节课,回南区吃的话一来一回花的时间长,就没多少时间吃饭了。”
刘文艳无可无不可,“我都可以,那是在一楼吃还是二楼吃啊?”
一楼只有学校的大锅菜,二楼则多了些私人经营的饭馆,味道会比一楼的饭菜好吃一些。
想着有些日子没吃北区大锅菜了,萧凌拍板决定,“就在一楼吃吧,正好好久没吃一楼的猪脚了。”
她说的猪脚是黄豆炖猪脚,只有北区食堂一楼有的菜。
两人相伴着来到北区食堂,萧凌先去打了一块钱的米饭,再另外端了个盘子去装菜。
“阿姨,我要一份猪脚。”
猪脚快没了,打菜的阿姨看萧凌盛的饭多,索性把剩下的猪脚都打给她,还给萧凌的米饭上浇了两勺浓郁的汤汁。
“阿姨,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她又点了清炒菠菜、芹菜炒牛肉以及荷包辣椒。
端着菜找到空位,萧凌坐下来把菜放好,又去打了两碗紫菜蛋汤。
“喏,你的。”她把其中一碗往刘文艳那边挪,同时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筷子,开始吃晚饭。
她用筷子把米饭山弄塌,和黄豆猪脚的汤汁混合在一起,先吃了一口混合汤汁的饭,眼睛就忍不住享受地眯起来。
猪脚炖得酥烂,一咬肉皮就从骨头上脱离,黄豆吸饱了猪脚的香气,猪脚的胶原蛋白融合进汤里,连带着汤汁都黏嘴。
清炒菠菜甜甜的,没有涩味,吃一大口都没有负担。
芹菜炒牛肉里的芹菜没有植物纤维,吃起来脆嫩清甜,带着芹菜本身的香味,牛肉切得薄,应该是裹了层淀粉,吃起来嫩极了,嚼个三两下就变成可以吞咽的肉泥。
荷包辣椒用的是本地的辣椒,皮薄又辣,还有充足的辣椒香气,萧凌把里面的豆豉都挑出来放到盘子边缘,一口半个辣椒一口米饭,辣得不停地斯哈。
吃完饭,萧凌的肚子变得圆鼓鼓的,她打着嗝去超市买了盒柠檬茶,没忍住又买了根烤肠,边嗦柠檬茶边吃烤肠,让刘文艳帮忙把课本带回寝室后,就慢吞吞地往上课的地点赶。
这节课是入党积极分子转发展对象的所要上的党课,到下学期正式转成发展对象前,每个月都会有那么一两个晚上要来上课。
课上会有学院里党政相关的老师讲党史和n大共产党发展的历史。
据说最后会还会有一场笔试,笔试通过后才能转为发展对象。
上课的教室是一个很大的阶梯教室,大概能坐五百人的样子。
前后桌子间的空隙很小,还要把放把椅子,坐在里面座位的进出都困难。
萧凌来得早,找了个右边座位靠中间最外边的位置,撑着下巴等老师来上课。
来上课的不止面庞稚嫩的学生,还有一些看上去就古板严肃的老师,拿着黑皮笔记本和一支笔,垂着头簌簌地写这什么。
上课的老师进来了,她调试好要用的投影仪,对着讲台上的话筒试音。
“咳、咳咳,大家安静一下啊。”
话筒发出像把报纸揉成一团的噪音,接着就是一长声的高鸣音,鸣音过去后话筒才恢复安静。
被话筒噪音吓到,或是注意到老师的讲话,本就不怎么吵闹的大教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党课老师满意点头,半弯着腰,开始自我介绍,“我先介绍一下自己,我姓刘……”
萧凌原本以为讲历史的课程都比较枯燥,没想到这位刘老师把课讲得深入浅出不说,还特别能让人代入进去。
好几次,她一边为党史条件艰苦的抗r条件默默流泪,一边对r国的恶劣行径气得咬牙切齿。
别的不说,一节课下来,她爱国爱党的心被锤炼出来了。
上完党课,到晚上九点半了,收拾好东西,紧赶慢赶地回到宿舍,差八分钟十点。
她洗漱完,爬上床盖好被子,打算玩一会儿手机十一点睡觉。
明天晚上和刘文艳她们约好了出去搓一顿,得提前一晚养足精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