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初拍了拍手,转身离开:“走,回去吃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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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酒店。
两人回到后,各自洗了澡,换上家居服,一个在客厅玩游戏,一个在厨房忙碌。
待傅景深把鸡蛋面端出来时,苏初初已经打起了哈欠。
“吃完早点睡。”
“好的。”
苏初初夹了一筷子面,吹了吹,嗦了一口,感觉味道刚刚好。
“合胃口吗?”
傅景深不急着吃,倒了两杯开水,抬眸看了看苏初初吃后的反应。
她点头:“好吃的。”
他暗暗松了口气:“那就行,明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话音刚落。
一道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对话。
是傅景深的手机响。
显示君斯年来电。
他说了声抱歉后,才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一接通,没等他出声。
电话那头就传来墨子寒害怕的声音。
“阿深,我今晚能不能跟你睡……”
男人面无表情:“滚。”
“阿深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
“我不管!我们现在就去找你……”
男人皱了皱眉:“你们?”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楚暮的声音。
“阿深,我们散场了,现在正往你那赶呢。”
“……”
傅景深没再说话,直接把电话给挂断,头痛地抚了抚额。
手机是君斯年的,所以,他们三个今晚都要过来,他们想干嘛?
还是君斯年给出的主意……
苏初初在傅景深讲电话的时候,吃了大半碗,她抬头,见他脸臭臭的,问了一句:“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就是,今晚可能有点吵。”
“怎么说?”
“斯年他们过来。”
闻言,苏初初眸光微亮,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小傅,你知道什么叫作自投罗网吗?”
傅景深似懂非懂:“……”
“你吃完就安心地睡觉,我来干倒……招待他们,绝对不吵。”苏初初干了一口汤,笑眯眯看着傅景深,差点给说漏嘴。
男人想都没想:“我不困。”
让初初跟他们独处?
这是不可能的事!
“不团?那你刚刚又说他们吵。”
“初初不是困了吗?”
“我睡不睡都可以。”
“……”
苏初初本来准备吃饱在回房间的,听到有人来,又坐在客厅里,玩起了推塔游戏,顺道给傅景深转了一笔钱。
转账备注:酒钱。
傅景深点开微信,扫了一眼上面的金额,刚好是今晚墨子寒转给苏初初的。
他蓦然很是服气,低头,低笑出声:“初初赚的钱够拿来喝酒吗?”
她的视线紧盯屏幕:“够啊!”
对面玩家挺厉害的,她得认真学习,争取下一场干趴他们。
傅景深抬头,看了看她专注打游戏的模样,随即,点开转账,不知点了多少个零,才输入密码。
苏初初正在打团,微信弹出新信息,显示对方是傅景深,她指尖一推,直接忽略。
“小傅,你给我发了什么?”
“初初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暂时没得空,打团呢。”
傅景深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给你转了报酬。”
苏初初眼皮都不带抬一下,淡淡地嗯了一声,将视钱如粪土的气质表现的很透彻!
傅景深静静看着苏初初打游戏,见她因游戏的输赢,脸上露出生动的表情,他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他从来没有想过,生命里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他也体会到什么叫作一眼万年。
爷爷曾经说过,对奶奶就是一见钟情。
他当时听了,还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毕竟那时的心,不像现在这样跳动。
……
傅景深想着想着,突然有种配不上苏初初的危机感。
她好像什么都不欠。
她好像什么都会。
她好像辈分还挺高的。
掌握了无数人生存的京城傅爷头一回觉得自己还要继续努力,不然连媳妇都追不到手。
“初初。”
“嗯?”
“阿暮怎么会喊你小祖宗?”
她眉梢轻挑,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可能我天生辈分高,只能喊祖宗了。”
闻言,傅景深的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他能看出来,初初不像在撒谎。
有可能,是真的。
但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
对,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初初跟老一辈的人熟悉度更深!
待会可以探探阿暮的口风。
……
苏初初刚推完水晶,迎来胜利,门铃就响了,她放下发烫的手机,笑道:“还挺准时的。”
傅景深放在水杯,站了起身:“我先去开门。”
她开心点了点头:“好的。”
如果一个几十年没碰过酒,千杯不醉的老酒鬼,你们说,她会喝多久才会停下来呢?
君斯年几人一进门,屁股都没坐下,就被苏初初招呼到外面的空中花园去。
楚暮看出了一丝丝的端倪,自告奋勇,申请充当调酒师的工作。
“小祖宗,我给您调酒。”
苏初初抬眸,一个眼神看过去,淡淡道:“坐回去,这活,让小傅来。”
“小祖宗,您偏心……”
“就偏。”
楚暮委屈巴巴地坐回去:“……”
墨子寒扯了扯君斯年的手臂,在他耳边小声问道:“哎,阿暮那小子怎么喊嫂子小祖宗?他们以前就认识?很熟?”
君斯年白了他一眼,正色道:“叫什么嫂子,这可是我们的老祖宗,别乱了辈分。”
墨子寒一脸懵逼:“什么?不是嫂子吗?怎么又成了老祖宗了?”
“那是我开玩笑的,你看两人有牵手吗?”
“没有。”
“我开玩笑的,别认真哈,除非你想叫阿深老祖宗。”
“不能够!那可不行!咱们可是兄弟!”
“实不相瞒,我家老爷子跟我说,她就是我家的老祖宗,楚暮家应该也是,我想,你家也不远了,要是让阿深追上老祖宗,你叫得出口吗?”
墨子寒眨了眨眼,信息量太大,他一时间消化不了:“……”
这姑娘来头这么大的吗?
正在倒酒的傅景深抬眸,扫了两人一眼,面无表情道:“我耳朵没聋。”
苏初初眸光似笑非笑,抿了一口酒,意味深长道:“我也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