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婉在大黑蛇母亲一下又一下的攻势中逐渐处于弱势。
谢落越看越得劲,就差来包瓜子慢慢嗑了。
向思婉狼狈的躲过大黑蛇的追击,在她就要摔倒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衣角。
那缝着暗纹的华美衣物,不是江皓芜又是谁?
她摔在地上,盯着那道身影:“江皓芜!”
谢落就是故意露出衣角来的,她面带惊讶,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就像仙子一样惹人怜爱:“呀,向思婉,你怎么在这里呀!”
向思婉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江皓芜这副样子,不就是摆明了今天的事情和她有关吗?
她就知道!
这个从小受尽宠爱的角色,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良善的人,现在江皓芜就已经暴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还没等向思婉再说些什么,人就被蛇尾给高高卷了起来随着蛇尾越来越紧,向思婉的脸色红到发紫,呼吸愈发微弱。
就在谢落思考着要不要去叫人的时候,那大黑蛇忽然忌惮的将向思婉丢在地上,警惕的观察四周。
最后它只是抬头,深深的望了一眼林中的方向,然后慢慢游出水面,消失在丛林里。
向思婉被摔的不轻,但是她后面的包裹还是鼓囊囊的,没有磕破的迹象。
看来这个蛇蛋质量还是挺好的嘛。
不过向思婉可不幸了,她被甩出去的时候,是脸着地,现在半边脸血糊糊一片,脸上还混着不少沙子。
她的手已经脱臼了,反凹在身前。
但是,毕竟还没有死啊。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向思婉可都是实打实的想要害死原身,好拿走空间玉佩呢。
不过可惜了,要是谢落可以契约空间玉佩,也不至于活的那么憋屈。
谢落是使用不了,也契约不了玉佩的,据系统所说,只有程凌玉和向思婉两个人才可以使用。
真的就很有针对性。
谢落看着晕死过去的向思婉,一时半会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办。
现在回去可就不值当了,到时候她一个诬陷,谢落可就是骑虎难下了。
恰巧此时,林中一阵风吹过,那道窥探已久的身影慢慢悠悠的出现在谢落身后,勾唇含笑:“江小姐,实在是... ...好久不见啊。”
谢落一脸懵逼,这货每次见面就只会这句话吗?
“是挺久了,三年了吧。”
“是吗?但是这三年里,我常常见你呢。”
谢落一阵头脑风暴,该不会是掉马了吧?
不对,谢落上下打量他一眼,得出一个结论:他做梦梦到江皓芜关我谢落什么事?
“是啊是啊,我特别特别想你呢,不过,你为什么在这里?你该不会又是想来解蛊的吧?”
说罢,谢落拔下头上的簪子,抵在自己脖子处:“你要是敢过来,我就自己捅破自己的喉咙。“
那温润漂亮的少年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眼睛微弯的盯着谢落,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消失过。
谢落疑惑的看着他,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少年不急不缓的开口,声音却比三年前更加低沉,但是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我啊,在笑你很天真啊。”
“江小姐,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字母蛊的同生共死效果,只有第一次服用才有用哦。”
“我啊,三年前就已经解了蛊了,你这样的威胁,对我而言没有丝毫用处。”
谢落一整个蚌住了,懵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坚定的拿簪子抵在喉咙处:“你少骗我了。”
“几年前你就是因为这个撤的,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就是想要欺骗我,然后抓住我解蛊。”
“哦,几年前……我也不确定哦。不过现在你也可以自杀试试,让我看看古书上的记载有没有错误的地方。”
看着对面稳如狗的表情,谢落有点绷不住了,她慢慢退到湖边,手心里起了一层薄汗。
她还没有完成任务,再不想点脱身的办法可就真的要狗带了。
少女抵着脖子,缓慢后退。
那戚郁就这样含着笑,一步一步向前,就像猫抓老鼠一样戏谑的看着她。
谢落最后最后停在湖边,退无可退。
“江小姐,怎么不刺下去?”
谢落没有说话,一行清泪就这样慢慢流了下来。
她的声音有些软,带着对命运不公的哭诉:“为何……为何苍天总是这样待我!明明……明明我差一点就可以到青月国了,明明我就要重获新生了……。”
“戚郁,如果我的死亡可以换来你内心的欢愉,那好,我可以死。但是我希望,你从今以后,可以好好做人,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人!我不用你脏了自己的手,我情愿我自己死!”
“来生,我只愿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
少女说完,便含着泪跳入湖底。
戚郁惊愣间,湖面已无波澜。他的眼底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绪翻涌,心里也有股说不上来的惊慌。
他从头到尾也没想过要江皓芜的命,只是喜欢逗她玩玩而已。
但是... ...江皓芜性子竟然如此刚烈么?
真是... ...烦透了。
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那少年便也跳下去,身形没入湖底。
谢落躲在石头形成的山洞里,手上是还没有烧尽的传送符,看着戚郁的身影,一脸茫然。
没错,谢落就是故意的。
因为她还有传送符,可以传送到不远的地点。而这片湖比较低,周围有很多石头,石头间也有空隙,这就给她提供了脱身之便。
在落水激起水花的瞬间就传送到这里来,情形足够真实到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
但是她完全没有料到,戚郁这小子跳水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这是想要救她还是不甘心她就这么死了?
这这这?
戚郁不是想要杀她吗?
那何必多此一举呢?
008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出来做那个显眼包:“宿主,你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是再不去救戚郁,他可就死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这不是明晃晃的碰瓷吗?又不是我让他跳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