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别打瞌睡了,最近这可不太平。”
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守卫用手拍了拍旁边的同伴,银色的月光下,两道影子被拉的修长。
“知道了。”
“啊哈。”
他对面亚麻色头发的青年打了一个哈欠,努力的打起精神来:“乌鲁斯,我不行了,我真的想去睡觉了。”
“我昨天晚上在一人酒馆玩了个通宵,现在压根就没有精神值班。”
“一人酒馆?真的假的?你哪里来的钱去那里玩?”
“我发工资了嘛... ...不过,要是你真的也想去玩的话,那就帮我把下半夜的班也一起值了吧,我明天请你去玩啊。”
那个名叫乌鲁斯的青年咽了咽口水,眼睛不断的转动着,似乎在慎重的思考。
很显然,这个提议让他心动了。
一人酒馆不同于其他的酒馆的地方,在于里面经营的人。
那老板娘本身就是风韵犹存的人物,手底下的姑娘也长得不错,导致一人酒馆很受欢迎。
其实说白了,一人酒馆就是男人欢乐的天堂。
它的作用不仅仅是卖酒,还可以让姑娘们为男人服务。
但是前提是,你得有钱。
那里的姑娘们也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姑娘,你得付出一定的金钱才能在那里过夜。
所以一夜酒馆对于他们这样没有老婆的人来说,是顶好的玩乐场所。
毕竟他们这些底层的守卫工资也不高,主要就是看守些囚犯罢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乌鲁斯,你替我值班,我明天一定请你过去玩一夜。”
“那行吧... ...你可别食言啊。”
“我肯定不会食言的!我最近最不差的就是钱!”
亚麻色头发的守卫听到乌鲁斯的回答很是高兴,甚至还安抚性的往他手里塞了一个银币。
“我去,你... ...你还真是发达了啊。”
“那我肯定不骗你啊。”
“行行行,那你放心走吧,我守下半夜。”
乌鲁斯得了银币以后很高兴,连上班上到麻木的脸都不苦了,只觉得人生无比美好。
守卫一个月下来的收入,只有差不多五个银币。
而对方却直接给了好几天的收入给自己,这不是意外之喜是什么?
更何况,明天还能去一夜酒馆和年轻姑娘叙叙旧,简直就是美的要命。
乌鲁斯手里拿着尖枪,正美滋滋的看着手里的银币,他的耳边却在此刻响起了一道妩媚动人的声音。
“你好啊,我想请问一下一夜酒馆怎么走?”
守卫慢慢低头,这才彻底看清月色下的美丽身影。
少女长得极美,一头玫红色的发垂落,发梢微微发卷。
她的眼尾上勾,一颦一笑都妩媚动人,明明是那样漂亮的一张脸,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因为此时此刻,她的红色眸子里,分明是野兽的竖瞳。
“哐当”一声,乌鲁斯的硬币和武器一同落到了地上,他痴迷又疯狂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少女身上的裙子是由狼族的毛发制成的,有些短,但是却显得非常性感漂亮,风情万种。
见面前的守卫已经被蛊惑,她这才拍了拍手:“行了,出来吧。”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几头黑色的狼人红着眼睛从暗处走了出来。
“牢房里的钥匙。”
“给...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受蛊惑的守卫将腰间是钥匙慢慢递了过去,一边说一边流哈喇子,样子有些许的痴呆。
谢落嗤了一声,指挥着其中一位狼人拿走他手上的钥匙。
“哐当,哐当”几声,牢门被打开了。
里面走出来一匹白色的狼人,他的脸部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起来有些不好惹。
“怎么今天才来救我?”
“得了吧,来救你就算不错了。”
“自己蠢到犯事犯到骑士长身上去,要不是你运气不错,早就喂了对方的剑了。”
谢落的语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纯粹就是调侃自己的同族。
她看了一眼自己新长出来的尖细指甲,玫红色的指甲虽然不太像是正常人的指甲,但是仍旧是好看的。
毕竟是狼美人嘛,能不好看吗?
“我怎么知道是他... ...我不是伪装了吗?行了行了,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不说这个了行不行?”
“我们赶紧走吧,要不然晚了可就走不了了。”
白狼塔图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四周,有些不太踏实的感觉。
他一想到那人锋利的刀尖划过右脸时的模样,就紧张的要命。
那种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直到塔图被关押进来,那冷漠淡然的骑士长,也只是极为淡漠的吐出了愚蠢两个字。
其实这位骑士长的威名,狼人们都有耳闻。
他倒也算是个悲情人物,听说他的妻子被狼人杀害,导致对方极其厌恶狼人,遇到狼人必定斩杀。
塔图运气是真的好,一来他没有直接暴露狼人身份,让有嫌疑的自己没有被骑士长直接处刑。
二来,他极力为自己争取到了流放的刑罚,让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而流放被关押的这些时间,恰巧也是狼人们营救同伴的最佳时间。
只要同伴没死,那就还能捞一捞。
同伴要是死了,那他们就只能含泪加餐了。
“走吧。”
谢落也知道那位骑士长的凶名,能让不可一世的塔图怕成这样,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对方那么厉害的话,碰上恐怕会很麻烦。
“那这个人类?”
“吃吃吃,就知道吃,瞧瞧你那点出息!?”
一只狼人打破了另一只狼人的幻想,不由分说的拉着对方撤了。
就在狼人们离开不久以后,负责巡逻的守卫停在了牢房面前,发现大门打开。
那看守的人却站在大门前,不停的露出诡异痴迷的微笑:“她好美... ...她好美... ...。”
“乌鲁斯?今天怎么是你值班?大门怎么被打开了?”
“乌鲁斯?”
巡逻的守卫喊了乌鲁斯好几声,发现对方都没有丝毫的反应,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