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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罗德,相处的还愉快吗?”

大别墅最隐秘的私人书房内,罗德正在和一个跟他面容相似,但却时刻透露出一股威严的男人通话。

“还好吧,哥哥,李槐并没有表现的什么异样,说不定,我们真能把他给拉上船呢?”

罗德有些兴奋的说道,但是哈维尔却摇了摇头:“这不现实,罗德,兴华会的那帮老家伙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挖人。”

“就算挖不了,我们也可以让李槐更趋向于我们这边啊,我觉得他都对我们生出了认同感。”

“确实如此吗?你可不要看走了眼,东亚地区原本的国家,和现美联邦的前身国家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

这种不同不仅仅体现在社会制度上,更是体现在他们每一个人的思想当中,你有没有发觉到?”

“呃...”

罗德微微思索了会儿,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感觉李槐虽然没什么表示,但却有种格格不入?”

“这就对了,兴华会是不会让那种和他们持相反思想的人,去掌握重要权力的。”

“你的意思是,李槐也跟兴华会的老家伙们一样,行的那种社会主义...但他跟我们相处的还挺融洽啊。”

哈维尔摇了摇头:“仅仅只是表面上的相处说明不了什么,要去看他实际上是怎么做的。”

“好吧,我知道了大哥,不过我们真要把家族在东亚的生意交由他来合作吗?

虽然李槐确实位高权重,也很有潜力,但他只有一个人,算不上是一个势力吧?”

“这个嘛,我听说他跟帝都的李家有些关系,当然这个也说不定,但就像你说的,他很有潜力。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再耐心的等待一会儿呢?说不定,他会给我们一个惊喜呢。”

哈维尔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毕竟,我的那位第四支队的同事,他在崭露头角的时候,也是只有一个人啊。”

“好吧,那我就继续招待他吧。”

“嗯,对了,关于鼓动别人去针对末日教派这点,你做的还不错,是时候该将灵能萃晶给拿回来了。”

......

“哈...真是开了眼界啊...”

带着几分酒气,李槐谢绝了侍女的深夜按摩服务,缓缓地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面容带着几分疲惫。

“这万恶的资本社会,上下完全就是两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和渠道只有灵能觉醒者,除此之外...”

李槐无奈的摇了摇头,忽然感觉身边的床铺微微下陷,一阵香风袭来,白玉般的柔荑轻轻的按在他的胸口。

“来了哦~,艾莉西亚的深夜按摩服务~。”

“别闹了...”

李槐无奈的移开艾莉西亚的手:“刚应付了一大群跟自己格格不入的人,现在正心累着呢。”

“哦?是吗?”

艾莉西亚好奇的抬头,伸手摸向李槐的脸庞:“那就更应该要放松一下了,来,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吧。”

“那不是更不能放心了吗?”

李槐无语道,随后身体彻底躺平,把被子一盖:“睡了,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再叫我。”

“切~,真是不解风情。”

艾莉西亚撇了撇嘴,稍微用力的推了推李槐的肩膀:“既然如此,那你就别睡了,现在确实有重要的事情。”

“唔?”

李槐无奈的睁开眼睛,转身看着艾莉西亚:“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薇瑟安那边,她们那里出了点小麻烦。”

“小麻烦...这不是有你吗?”

“不是那种小麻烦哦,薇瑟安今天下午在逛街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向她搭讪的富家子弟,而且表现出了死缠烂打的意味呢。”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啊!”

李槐听完,当即一骨碌的从床上爬起来,立马披上自己的风衣:“赶紧带我过去,我要给那不长眼的公子哥治治眼睛!”

“啧~,真是让人羡慕啊,对薇瑟安就那么上心,你也多在意在意人家了。”

艾莉西亚有些吃味的嘟囔一句,随后发动异能对整个房间施加了暗示,让其他人不会产生进入的想法,在抓住李槐的肩膀,带着他进行转移。

“到了。”

一道光芒闪过,李槐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是在一条昏暗的小巷里,前方的出口传来阵阵发动机的声响。

“这是在哪?飙车党,是在华盛顿吗?”

“不,这里是纽约。”艾莉西亚摇了摇头,伸手指向前方前方:“那个富家公子,就是飙车党的一员哦。”

“这样啊,那不正好?动手吧,让他们跟华盛顿那帮飙车党出一样的事故。”

“欸,你这也太夸张了吧?上次还说不至于干掉他们的来着。”

“我只是让他们出事故,没让你真干掉他们。”

李槐解释道:“用和让上次那群飙车党出事的同样手法,让这帮人的家长将事情给串联起来。

这不就相当于,我们主动给他们提供了非常关键的线索了吗?这么重要的线索,只是坏了几辆豪车,又是受了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你这话说的,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艾莉西亚嘀咕道,随后伸手抓向前方,五指轻轻的张开,在猛地合拢。

砰——!轰——!乓!

几天前在华盛顿的街头出现的交通事故,现在在纽约市再次发生,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李槐施展武技进行光学隐身,悄悄的摸到事故现场,几个深夜飙车的富家子弟痛苦的倒在地上,看样子是提前跳了车。

李槐把目标指向一个金发的年轻男子,随手抄起地上的一块板砖,随后悄悄的摸了过去。

砰!

“欸?什么声音啊...安德鲁!安德鲁你怎么倒下了!脑袋还流血了...快来人啊!”

“呵,活该。”

李槐一脸冷笑的丢下手里带血的板砖,使用武技将证据给销毁:“待会再去挑几桶大粪浇你脸上!”

“你这也太幼稚了吧?”艾莉西亚无语的看着李槐:“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这么对人家啊。”

“呵,谁让他自己撞到枪口上来呢?而且,我不是心情不好,是很不爽...”

李槐摇了摇头,抬头看向这座不比华盛顿差多少的繁荣城市:“多么的光鲜亮丽啊,可是这份繁荣,却注定和一些人无关。”

艾莉西亚看着他这副样子,猜测道:“你是在,可怜那些底层社会的人吗?”

“不,我没有那种多余的同情心。”李槐摇了摇头:“我就是单纯的感觉不爽而已。”

“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那句‘不该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大概是因为这句话吧。”

“你是觉得,平民的权力被上层人剥夺了是吗?”

“我只是觉得,这条分别了上下世界的沟壑,不应该由人类自己画出来。”

“但,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圆,循回流转,总有上下颠倒的那一天。”

“不,就算上下颠倒,那也是上层的上下颠倒,与下层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只是希望,大部分人,都要有一个机会。

哪怕这个机会是人为伪造的,是遥不可及的,是虚无缥缈的,都可以,却不该连那一点希望都给夺去。

但现在的美洲就是如此,而且不仅美洲,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往这个方向变迁,所以我才觉得不爽。”

艾莉西亚陷入沉默:“但是...你应该算得上是现今制度的受益者吧?”

“是,所以这就叫做又当又立,我除了在这里感觉到不爽外,其它的什么都做不到。”

李槐微微的叹了口气:“回去吧,没必要在弄出更多的闹剧了。”

“不去见见薇瑟安吗?她或许有话想要对你说。”

“...那就去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