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怎么做,扶澈有点迷茫,但就现在来说,少司命或许是最重要的。
关于少司命身上的阴阳咒印,无论是扶澈自己还是李牧都没有什么认识,毕竟阴阳家的秘术本身非常诡秘,以及这个门派本身的特质,让外人很难了解这其中的秘密。
这让扶澈不由的想到了盖聂。
盖聂对于天明身上的封眠咒印同样束手无策。
就如同现在的扶澈。
少司命昏睡了过去。
或许阴阳家就是利用这种咒印在封印少司命的某些记忆。
这些记忆到底是关于什么的?
罗生堂内发生了什么,阴阳家又有怎样的秘密。
这些谜团,可能不比罗网要少。
“带她进去睡吧,这里夜里比较凉。”
李牧对扶澈说道。
“嗯,好谢谢。”
扶澈点了点头。
将少司命抱起。
少司命的身材一向很丰满,抱在怀中也颇具分量。
一种很充实的感觉,扶澈最是喜欢。
走入房中,将少司命放在榻上。
扶澈自己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少司命刚才体内咒术发作,说不凶险是不可能的,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可要是纸质不管,那股阴邪的咒术气息,长时间存留在少司命的经脉之内,会造成很隐晦的暗伤。
当这种暗伤积累到一定程度的话,可能对于少司命的寿数造成很不利的影响。
好在是扶澈本身功力性质阳刚霸道。
这才能将这股气息全数清除。
要是换做其他人,留存一丝,未来都酿成极大的隐忧。
可以想象得到,当年在少司命身上下这个咒印的人,用心一定极为歹毒。
这也从侧面说明来了,少司命的这段记忆十分重要,甚至不惜让阴阳家用这种手段来掩藏。
究竟会是什么呢?
少司命躺在榻上,眉头微蹙,似乎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稳。
但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扶澈几次用手抚平少司命皱起的眉头,却都没有作用。
可见少司命在这梦中,也必然是备受折磨。
“呼……”
扶澈长出一口气。
心中不断提醒自己,就算是生气,在这大漠当中也没有任何作用。
阴阳家地位特殊,想要动阴阳家,如果没有像样的理由,那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窗子并没有关闭,大漠之中的夜风顺着窗子不断吹在扶澈的身上,让他多少冷静了几分。
阴阳家那边自然有李牧去。
李牧的本事什么样扶澈很清楚,去阴阳家自然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但想要让阴阳家解除少司命身上的阴阳咒印。
这似乎可能性很低,没有什么可操作的空间。
那么就要另想办法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扶澈有些无奈。
最近刚刚结束了对匈奴战事,自己原本以为可以平静一段时间,好好陪陪自己的老婆孩子。
现在还找到了李牧。
即便日后自己不在,扶澈也相信李牧能够很好的保护自己的妻儿。
但是现在……
“烦……”
扶澈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天空中的月亮。
今日的月亮仅仅只有一丝。
这似乎是个不祥的征兆。
这天下已经有太多的不祥征兆了。
“不在乎再多加一件极寒风暴了。”
扶澈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胡说八道。
“极寒风暴啊……”
扶澈心中正在谋算。
怎样能够将罗网的力量,从整个帝国内拔起来,起码要在帝国高层之中拔出。
不然这就是帝国内部的一个定时炸弹,在未来帝国内部矛盾更加尖锐的时候,随时都可能爆炸。、
那对于整个帝国的影响,怕是颠覆性的。
耗子啊如今帝国外患已经平定,这让扶澈有足够的精力能够辅佐自家大哥,着手解决内部的隐忧。
如若外患不除,扶澈可不想如同当年西晋那样,再来一次神州陆沉。
那可就真的对不起自家老爹了。
一想到这些,扶澈自己就心情沉重。
现在还多了少司命身上的阴阳咒印。
先解决掉哪一个呢?
“夫君?”
扶澈在窗口不知站了多久。
忽然身后传来少司命的呼唤。
扶澈转头看去,只见少司命已经从榻上坐了起来,身上像是出了一层汗,就连头发都黏连在身上,让人不禁十分怜惜。
“怎么了?”
扶澈转身对少司命笑道。
“我怕。”
少司命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不怕,我在呢。”
扶澈缓缓来到少司命身边,将妻子揽入怀中:“做噩梦了?”
“嗯。”
少司命点了点头:“夫君。”
少司命紧紧的抱着扶澈:“做噩梦了。”
“怎么?梦到了什么?”
扶澈心疼的对妻子问道:“是什么都没关系,夫君在呢。”
“我梦到,你和孩子……都……都被那个人杀了!”
少司命声音颤抖着说道。
“那个人?”
扶澈眉头微皱:“那个人是谁?”
“是……是……”
少司命在这一刻只感觉头痛欲裂,可还是坚持着开口,声音颤抖:“东皇……太一……是他!”
“东皇太一……”
扶澈抱紧少司命:“他怎么了。”
“你不了解他,他很可怕……可怕……”
少司命脸上满是恐惧:“你不会知道的,他就是……”
“啊!”
少司命痛呼一声。
这一刻少司命只感觉头像是要裂开一般。
“没事!没事!”
扶澈抱紧少司命。
少司命在扶澈怀中不断挣扎。
可在这一瞬间,扶澈与少司命对视。
一股被看穿的感觉,出现在扶澈的心中。
此时此刻少司命的双眸好像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人的眼睛。
那双眼睛平静至极,于少司命此时的痛苦完全是两个极端。
“你是谁?”
扶澈声音冷冽,就是这平静的双眸让扶澈十分忌惮。
甚至心中也隐隐的升腾起几分恐惧。
那双眼睛仅仅只是眨了眨眼。
“不管你是谁,滚!”
扶澈声音冷冽,带着强烈的怒意。
对方说几乎听到了扶澈所说。
少司命的双眸重新恢复紫色,只是其中满是痛苦。
“夫君,我疼,真的好疼啊。”
少司命痛苦的在扶澈耳边开口,声音极度压抑。
压抑着强烈的痛苦。
“对不起。”
扶澈咬牙说道:“你要坚持住,坚持住!”
扶澈紧紧的抱着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