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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也可参与。”

方壮冲众人喊。

“女子”

大家伙左右看了看,皇上虽允许带家眷,但官员们没几个有玩乐的心,自个都不怎么想来,更别说带女眷了。

现场的姑娘,一只手能数的过来。

“皇上这是何意啊”有官员小声问。

“增加趣味吧……”

“皇上如今……”

“慎言。”

兵部侍郎刚开口,就被吏部侍郎制止了,他的性子过于直,皇上现在又处于暴躁期,话要传出去,搞不好就回家“养病”了。

礼部尚书叹气,江山川瞅他,“别苦着脸了,蹴鞠赛都举办了,现在是想法让皇上高兴。”

“他痛快了,心思才会回到政事上。”

“只能这么希望了。”

官员们停止交谈。

……

方壮话落,苏洛君第一个跑了过去,让他把自己的名字写上。

秦国建立的时间短,虽做出了大的改革,但民众的思想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改变的,需要时间沉淀。

像上马场与男子踢蹴鞠,大部分的姑娘都抹不开脸,会觉得羞耻,不利名声。

加上女子都被要求静,蹴鞠这种运动,会的人并不多。

一刻钟过去,除了苏洛君,再没别的姑娘站出来。

迎着众人的目光,苏洛君进了蹴鞠场。

开始前,她朝杨束眨了下右眼。

杨束浅浅抿了口酒,将目光投过去。

少女一身红衣骑装,如骄阳般热烈,在场中肆意的奔跑、跳跃。

并没有因为周边都是男子,就放不开。

官员们本在饮酒,后来也都把目光落在了苏洛君身上。

将蹴鞠踢的这么好的姑娘,实在少见。

那球到了她脚上,就好像生出了灵智,格外听话。

随着苏落君一个横扫,球再次进了球门。

“好!”

有人不自禁叫出了声。

苏洛君胸口起伏,因剧烈的运动,气息有些乱。

转身前,她朝杨束的方向笑,没有遮遮掩掩,丝毫不怕旁人猜出她的心思。

杨束眼帘抬了抬,在蹴鞠场上的苏洛君,确实耀眼,那股张扬和活力,是寻常闺秀身上找不到的,极容易打动男人的心。

往前倾了倾身,杨束眼神专注的望着蹴鞠场。

不管旁人怎么围堵,苏洛君都有法子把球踢进球门。

现场的叫好声一声高过一声。

江山川察觉到杨束和苏洛君之间的氛围不对,眸子不由低了低,让女子参与,是皇上一时兴起,还是因为这个姑娘

“苏洛君胜!”

方壮喊出最后的结果。

擦了擦头上的汗,苏洛君走向杨束,满脸灿烂的笑容。

以无声的语言在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秦帝,我赢了。”

苏洛君声音娇俏,直直的看着杨束,不掩饰爱慕之情。

孔雀开屏,这是杨束脑中闪过的念头。

在古代,竟也有姑娘会这般热烈的追求男人。

只可惜,明媚底下,全是算计。

“你们太缺乏锻炼了。”杨束目光落在蹴鞠场踢输了的官员身上。

一群年轻的官员低着头,没了意气风发的模样,虽然只是蹴鞠,但被一个姑娘压制得死死的,实在丢人。

“想要什么赏赐”

杨束倒了杯酒,让方壮端给苏洛君。

“什么都可以吗”苏洛君目光炯炯,激动几乎要溢出来。

“只能是物件,不能关乎社稷。”杨束几乎是瞬间回答,就怕苏洛君提出离谱的要求。

这个姑娘,绝对不能寻常看待。

苏洛君眼里划过失望,思索片刻,她朝杨束行了一礼,定声道:“我想要你的佩玉。”

杨束端杯的手顿住,嘴角抿了,他身上就这么一件值钱的东西,就不能给他留着!

这群人,个比个的可恶!

“秦帝,佩玉是物件,不关乎社稷。”

见杨束不说话,苏洛君连忙开口提醒。

那架势,生怕杨束赖皮不给。

杨束暗暗翻白眼,把佩玉解了下来,放在桌上,“君无戏言,方壮,给她送过去。”

方壮满脸肉疼,近百两啊,就这么给出去了

算了,等回头把苏洛君宰了,他把玉拿回来就是了,就算不能佩戴了,换成银子也是好的。

“不用麻烦他,我自己来。”苏洛君步伐轻快的走向杨束。

一旁的侍卫,手纷纷放上了刀柄。

暗处,弓弦已经拉满,随时可射杀苏洛君。

苏洛君看向周边,紧了紧衣裳,变天了怎么有点凉飕飕的。

“这是第四次见,我叫苏洛君。”

少女眼睛明亮,装着杨束的身影。

一次次强调,总有一天,他会记住她的。

拿过佩玉,苏洛君眉眼间皆是喜悦。

官员们瞧着这一幕,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姑娘跟皇上,颇是暧昧啊。

帝王宫要进新人了

谁家的

众人目光望向江山川,现如今,也就他跟皇上亲近。

江山川翻白眼,他看着像知道

户部尚书跟大总管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直到太阳要下山,杨束才摆驾回去。

……

“萧国的”

“豫国公之女”

众人对查到的信息,皆是皱眉。

皇上对萧国的女子,是有什么执念

一个清河郡主不够,现在又来了个裕嘉县主。

他们秦国是缺美人

“未必是坏事。”

江山川扶谢太师坐起来,“秦国与业国、齐国,已不可能罢休,此时,与萧国,宜交好,不宜结怨。”

“清河郡主……危险性太大了。”

“裕嘉县主,就挺好的。”

“豫国公无兵权,对秦国构成不了威胁。”

“皇上能转移目标,是值得欣喜的事。”

谢太师咳嗽两声,“怕还没喜欢上,我让人打听了,苏洛君是通过工部员外郎进的马场。”

“若皇上真上了心,不会让她费这个周折。”

“之前确实没有,但现在可不一定。”江山川缓缓出声,“蹴鞠比赛时,皇上的目光就没离开过苏洛君。”

“即便苏洛君失了该有的分寸,他也没生气。”

谢太师靠在软枕上,沉声道:“帝王的心思,臣子本不该揣测,但皇上性情突变,实在叫人忧心。”

“你我是看着秦国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它如婴孩般,逐渐强壮,身板一点点的结实。”

“最终,无人敢惹。”

“付出了多大的心血,我们自己怕是都算不清。”

“明知道皇上主意大,不是糊涂之人,但还是忍不住慌乱。”

“就担心他气盛,受够了约束,想由着性子来。”

“苏洛君相比清河郡主,确实要好些,但终归不是秦国人,两国要交战,她的立场一定是萧国。”

“皇上看似狠辣,实则重情,要真入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