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顿饭因为有朱媺娖的存在全程很尬。
朱媺娖几乎没怎么动过筷子,范仁中间亲自给她夹菜,她不可以抗旨必须得吃。
要不然范仁真的怀疑这小丫头一口饭不吃的。
“你恨你父王吗?”
吃完饭后范仁看着朱媺娖开口问道。
“不恨,我父王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为了大明已经尽力了,可惜天下百官都是一些自私自利之辈。
民女多谢王上安葬我父王和母后,给大明朝最后一点体面。”
朱媺娖知道在新朝王爷面前提前朝犯忌讳,但是她已经忍了太久了,需要一个宣泄口,哪怕因此触怒眼前这个镇北王她也要说出来。
“你倒是看的清,那你恨本公子吗?这里曾经是你的家,本公子算是强盗一样抢了你的家。”
范仁的话说完朱媺娖猛抬头盯着他看了好久。
“恨,只不过一开始恨那闯贼,后来王上赶走了建奴,保住了汉人江山,救了大明的百姓,后来又厚葬了我父王母后,那个时候媺娖由心的感谢王上。”
“你这小丫头格局倒是挺大的,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本公子已经下令将你哥哥从煤矿上调回来,以后打算和哥哥相依为命,做个普普通通的百姓,还是想去南明?
毕竟南明还保留着你们大明纯正的血统。
你们要是愿意去,本公子派人送你们去应天,至于在权利斗争中你们兄妹能否活下来,这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民女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如果可以民女想和哥哥隐姓埋名找一个没人找到的地方生活。”
“这些你们就别想了,你们身份、血脉注定了你们两到哪里都会被有心人盯上。
这个问题不讨论了,等你哥哥回来,到时候看他怎么选择吧!
最近你就在宫里待着,等你哥哥回来,到时候咱们在一起吃个饭。”
“嗯!”
“行了,回去吧,本公子也要回去了,咱们过一段时间再见!”
范仁说完带着龙梅、夏竹离开御膳房。
“公子,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丫头了?这可绝对不行,我们镇北王的王妃绝对不可以是个残缺不全的人!”
“想啥呢,她可是比你还小哦!走回家午休,我们山西的传统午休,吃饱了不睡一觉总感觉下午没精神。
哦对了,晚上就让那些厨子别做那么多饭了,这皇宫本公子总感觉阴森森的,不喜欢在里面呆。
回头那300多个宫女,愿意回家的就让她们回家,不愿意回家就先留在宫里。
等以后咱们的纺织产业扩展到了京城,那些宫女全部安排到工厂里去上班。”
“公子,那些基本上都是孤儿了,当初招募的时候她们可都是愿意主动回来的。”
“好吧,当我没说,回头你们俩找些媒婆,到了适龄年龄的全部给咱们神龙卫那些没结婚的将士做媒。
将士们跟着本公子造反,本公子就给他们送个老婆,以后所有神龙卫的将士不论官职大小,只要结婚的,每一个赏银百两。”
“公子,你这是想一出算一出,再有十几天你就18岁了,自己都没娶到王妃,还惦记你那些弟兄们。”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回家午休!”
这京城的日子着实有点无聊。
范仁午休起来的时候时间还早,呆在王府也没什么事情干。
“小梅,你知不知道李岩他们在哪里办公?”
范仁突然想去看看这帮官员每天都在干什么。
“在翰林院啊,公子你问这个干嘛?”
“走,我们去那边看看,低调一点的去你们俩觉得怎么样?”
“公子不会是想微服私访搞突袭检查吧!”
“算是吧,这次就带着你们两个和二牛!遇到突发情况你们应该可以保护好我吧!”
“放心吧公子,就算我们死了你也不会死!”
“那就走着!”
在古代看似大权在握依旧没有安全感,不像后世只要不干犯法的事情,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你都可随便造。
就这样四人换了普通的衣服低调的从王府后面溜了出去,范仁不知道的是两个圣女私下里安排了十多个好手远远的跟着他们。
范仁要是真的出了事,她们的精神依靠可就没了。
在京城普通人一般的活动范围都很小的,因为京城很大,能在京城养马的人又不多。
范仁本以为王府距离翰林院没多远,结果几人步行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才到翰林院。
微服私访顾名思义就是去民间体验百姓疾苦,范仁这个二货非要微服私访翰林院。
结果几人直接被翰林院的衙役挡在大门外。
还好有一个新学的官员正好出来看到是自家王爷竟然来到翰林院,这才怒斥了一顿衙役,亲自带领这范仁几人进来。
“你叫什么名字?”
“王上,微臣叫张学儒,是两年前从陕西流落到山西,被神龙教的教徒所救,后来因为臣读过几年书,被护法推荐到武乡深造。
今年大王拿下京城,臣被推荐出山入仕途。”
张学儒恭敬的回答道。
“嗯,学儒,好名字一看就是出身书香世家!
怎么样到了京城可以适应这官场生活吗?
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回王上一切都好,就是……就是有些话臣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张学儒难得有机会亲自和镇北王说话,心里有话犹豫了一下有点吞吞吐吐。
“有什么事或者困难直接说出来吧,如果说的有理,本王不会那么不近人情的。”
“王上,臣并没无挑拨离间之意,臣有幸可以面见圣颜,即便是错了臣也要说出来。
王上,我们现在的官场并不和谐,隐约有着分帮结派的苗头。
新朝初立万象更新,如果现在就开始搞小帮派小团体,恐怕我朝以后也要步了前明的后尘。”
张学儒鼓起勇气一口气将心里的想法说完。
“哦,本王这还没称帝呢,现在下面人已经这么势力了吗?
你仔细和本王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本王恕你无罪!”
范仁脸色一黑,他骨子里是比较讨厌政治的,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武乡他还可以应付。
如今身为北境之王,要管理的地方大了,他不可能仔细的去了解每一件事。
“那微臣就直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