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点,我就去了“晟发典当行”。
到了那里,岚姐不在,只有马彬在值班。
我问马彬:“彬哥,岚姐呢?”
马彬彬彬有礼:“去打高尔夫了。”
之前在这个屋子里,我和谢小东比武较量,马彬全都看在眼里,他知道我能打,对我毕恭毕敬。
我给岚姐打了一个电话:“喂,岚姐?”
岚姐在电话那端说道:“小四儿啊,怎么了?”
“岚姐,我想跟您见个面。”
我没有直接说钱要回来了,因为我不知道她周围有什么人,也许岚姐不愿意让别人听到放贷的事儿,作为小弟,这种谨慎,是必备素养。
岚姐一笑:“我在香柳高尔夫球场,你过来找我吧。”
“好的,岚姐。”
我打车去了高尔夫球场,到了那里,已经快十点了,烈日当头。
这高尔夫球场还是会员制,他妈的不让我进,我又给岚姐打了一个电话,保安确认无误后,才放我进入。
绿幽幽的草坪上,岚姐穿着一身白色轻盈运动服,戴着太阳帽,拿着球杆,完美身材尽显,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凹凸有致。
远远地她就看到了我,向我招手:“小四儿,这儿!”
我跑过去,见她旁边还有几个人,都是40来岁的中年男子,皮肤古铜色,看来是经常打高尔夫。
不知道是高官,还是大老板。
本来我还以为岚姐会介绍一下呢,我想错了,我这种小瘪三,不值得引介。
岚姐对其中一人说:“孟哥,我先和我的员工聊几句。”
对方回答:“你忙你的。”
我和岚姐走出草坪,来到休息室,坐在一个圆桌前。
我看了看周围,没人,我将三万块钱从兜里掏出来:“岚姐,任务完成了一多半,一只耳给了3万,一星期后,另外两万,他凑齐!”
岚姐一愣,眼里都是惊讶,但转瞬即逝,她很懂得隐藏情绪。
她微微一笑:“可以,干得不错。”
我一笑:“岚姐,这是我应该做的。这钱,您收好。”
她笑盈盈地看着我,突然说了一句:“这钱归你了!”
我都惊了,3万块啊!说给就给了!
大手笔,大气魄,我终于知道这种大姐大的可怕之处了,她能折腾这么大,必然有她的魄力和本事。
她很会笼络人心。
难怪这么多人想当打手和鸭子。
我直接拒绝:“不!岚姐!这钱是您的!我不能要!”
我恭恭敬敬递给她。
她笑了,如牡丹怒放:“这是你的工资。”
我一惊:“工资?也就是说……”
她点点头:“你过关了,正是成为我的员工。”
我想了想:“岚姐,您不想问问我是怎么把这3万块钱要来的吗?”
岚姐摇摇头:“我只看结果。”
牛逼!
如果她不是个反面角色,我都有点欣赏她了,这样的女子要是生在战争年代,就是个占山为王的女大王。
我把钱收起来:“谢谢岚姐!”
她扑哧一笑:“陪我打会儿高尔夫!”
“呃……我不会。”
她咯咯大笑:“谁生下来也不会,我教你!”
于是,我们又回到高尔夫球场。
哪是教我打高尔夫啊,我就是个端茶递水的,一会儿给这个拎包,一个会给那个拿矿泉水。
中午时分,他们打累了,纷纷走出球场,在马路对面的一家餐馆吃日料。
岚姐让我作陪,其实是让我打下手,斟酒、倒茶、点烟。
这群油腻男人吃得大腹便便,其中一人喝多了,就是那个孟哥,还亲了岚姐额头一口,周围人鼓掌起哄。
我非常不适应这种场合,恶心,想吐。
好不容易饭局结束了,岚姐和他们一一握手道别,那群人都叫来司机,坐上车走了。
岚姐喝得脸红扑扑,有点晃悠。
我扶着她,来到高尔夫球场门口。
岚姐打了一个电话:“小东,我在球场正门,把车开过来。”
我这才知道,谢小东是给岚姐开车的司机,兼保镖。
很快一辆奔驰开了过来,谢小东在驾驶位置一眼就看到了我,他见我扶着岚姐,眼里掠过一丝惊讶和忧虑。
我心说:煞笔,你的好日子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我陪着岚姐了。
我扶着岚姐坐上车,我俩都坐在后排。
谢小东启动车子,开上外环路,驶向岚姐的别墅。
岚姐微醺,车里有点热,她将胸前的拉锁呲啦一下拉开,又伸手将车窗按下。
微风拂来,吹动她的秀发,她眼神迷离。
我分明从反光镜里看到了谢小东游离不定的目光。
岚姐笑呵呵地说:“四儿,有本事,姐没看错。”
我知道她有点醉了,忙说:“都是岚姐给我机会,是岚姐栽培的好。”
“咯咯咯咯。”岚姐爽朗地笑起来。
谢小东面色铁青,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么会拍马屁。
在他看来,我这是争宠。
他肯定恨不得一刀捅死我。
岚姐突然脑袋一歪:“不行了,不行了,晕了,晕了。”说着,把脑袋靠在我肩膀上,一股馨香扑面而来。
我大声说:“东哥,你开慢点!岚姐有点晕!”
谢小东都快气疯了,敢怒不敢言。
40分钟后,来到“紫金丽苑”,岚姐的别墅区。
车子停下,车门打开,我和谢小东左右各一个,一起扶着岚姐进入别墅。
岚姐突然说了一句:“小东,你去把车停好吧,明天八点来接我。”
谢小东一愣:“哦,好的岚姐。”
他扭头走掉了。
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个屁啊,岚姐在我的搀扶下,已经进了客厅。
我嘭地把门关上了。
我扶着岚姐坐在沙发上,保姆阿姨走过来:“怎么了,喝多了?”
我点点头:“岚姐今天高兴,陪着几个朋友多喝了几杯,阿姨,您沏点茶水来,给岚姐解解酒。”
阿姨赶忙走进厨房倒水。
岚姐突然两脚一阵踹腾,把鞋脱掉了,露出船袜小脚丫。
往沙发上一躺,支着脚丫,笑眯眯看着我。
我说:“岚姐,您好好休息吧,有事您随时给我打电话。”
岚姐依旧看着我,突然她把大腿抬起来,一下放在我的肩膀上,用脚丫勾住我的脑袋,一言不发,柔情似水。
我赶忙说:“岚姐!岚姐!你喝多了!”
她温柔地看着我:“你扶我去卧室。”
此情此景,如之奈何,谁能救我?
田芳啊。
早晨出门前,我就给田芳打了电话,我告诉她,只要我拨打她电话,滴地一声,我挂掉,她要立马打回来为我解围。
我扶着岚姐上二楼,进入卧室。
一进门,岚姐就仰面朝天躺在了大床上,四仰八叉,像个“大”字。
“热!好热!”她嘴里嘟囔着,把上衣和裤子都脱了。
只剩文胸和内裤。
雪白的身躯,白花花暴露在我面前。
我四姥爷没说错,我这辈子命犯桃花,且桃花带煞,跟女人揪扯不清,会因女人而遭灾。
我就纳了闷儿了,我三分钟前就偷偷拨通了田芳的手机,震了她两次,她怎么还不回电话啊。
这种情况,耽误一秒,都可能剑走偏锋,铸成大错。
我赶忙把床上的毯子拿过来,盖在岚姐身上:“岚姐,您好好休息吧。”
岚姐躺在床上,突然说了一句:“你总是躲什么?”
我吓了一跳:“我没躲啊。”
“你看着我!看着我!”她突然睁大眼睛。
我愣愣地看着她。
“我不美吗?”
我支吾着:“美。”
“那你还装什么?”
嘟嘟嘟……叮叮叮……电话终于响了。
我赶忙接通:“喂?”
田芳在电话那端大吼:“罗四儿!你在哪里?”
我也故意大声吼叫:“我在工作!你叫唤什么?”
“工作个屁!我刚才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你怎么没接?”
我说:“我忙着呢!我没听见!”
“你忙你妈那个铲铲!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我说:“什么日子啊?”
“你死去吧!竟然我把的生日忘了!”田芳挂了电话。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岚姐,让您见笑了。”
岚姐眨眨眼:“女朋友啊?”
我点点头:“是。”
岚姐一笑:“谈多久了?”
我说:“两年了。”
“给她俩钱儿,让她滚蛋!”
我说:“是这样的,岚姐,当初我在隆阳市犯了事儿,一个人跑到霁州市,举目无亲,身无分文,是我女朋友接纳了我,人,不能忘本呐。”
岚姐坐了起来,撩了撩头发:“给我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