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嬷嬷回到周若清身边,低着头给周若清简单汇报一番,周若清满意地点点头。
“嬷嬷办事儿就是周全,本夫人有一玉镯,待回去府中让小鱼亲自给嬷嬷送去。”
“夫人说的哪里话,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赵嬷嬷忙说道。
周若清也知赵嬷嬷能在婆母身边呆这么些年,得婆母亲自教诲,并不是贪财之辈。
笑着解释道:“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胜在稀奇,嬷嬷就不要推辞了。”
“那就多谢夫人了。”
“云妹子在家吗?”
赵嬷嬷正和周若清说着什么,就听见一个妇人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便停下了口中的交谈。
“婶娘?村长伯伯?你们找我娘啊!”乔喻莞刚发完最后一个工钱,就听到赵翠娟的声音,于是走了出来。
看到与赵翠娟并肩而来的乔礼时,她便也知道了来意。
将人请到客厅后,赵云也进来了。
“村长,翠娟。”
赵云有些局促,她知道他们来所为何事。
即便此事乔家明那混蛋有错在先,她也隐约从乔大海口中猜到乔家明被阿喻废了。
但他始终是阿喻的生父,又是乔家村的人,阿喻她……
有些担忧地看向女儿。
乔喻莞眼神安慰了一番,给乔礼夫妇倒了茶,这才笑着问道:“不知村长伯伯前来所为何事?”
赵翠娟瞪了乔礼一眼,乔礼苦笑,“阿喻,你就不必和你伯伯打马虎眼了。乔家明那混账东西本来是罪有应得。只是,他如今还在祠堂,受了惊吓又伤了……”
乔礼自己也不好当着几个女辈说出“命根子”这几个字,斟酌了一番,说道:“不如由族里出银子好歹保住一条命。毕竟,他还在祠堂忏悔,也不能脏了祖祠不是。”
赵翠娟听乔礼这么说,才收回瞪着他的眼神。
拉着赵云的手,叹气道:“云妹子,此事是你受罪了。本来就是乔家明的错,但族里老人的意思是,乔家明已经受到了惩罚,便给他留一条命。”
赵云本就心软,也不想女儿担上弑父的名声,便对乔喻莞说道:“阿喻,要不,算了吧,反正娘也已经无事了。”
乔喻莞本就没打算要了乔家明的命,毕竟她一个接受了几十年教育的人,也干不出如此之事,便说道:“听娘的!”
“既然我娘不计较了,此事全凭村长伯伯作主。”
“呵,此事是阿喻和云妹妹不计较了,至于我王家,乔村长怕是管不上吧!”
周若清清冷的声音传来,然后就见她坐在乔喻莞旁侧,冷眼看向乔礼。
乔礼是第一次见周若清,他看向面前这个气势十足又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不知夫人是?”
乔喻莞也知周若清是给自己撑腰,心里暖暖地,“干娘,您放心吧,女儿不会吃亏的。”
这才给乔礼介绍道:“村长伯伯,这位是我干娘,乃云阳王府的大夫人。”
整个云阳镇只一个王府,乔礼作为村长自是知晓,毕竟王家大老爷如今还在隔壁。
他也知王府若是计较此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只得把目光看向乔喻莞。
乔喻莞也知乔礼难做,毕竟还有族里在背后施压。且,说实话,乔家的族里也不是蛮不讲理之辈。
于是对周若清说道:“干娘,放心吧,女儿自有分寸,干娘别生气了,女人生气会容易变老哦!”
见她如此说,周若清也不再抓着此事不放,于是便说道:“你个臭丫头,拿你娘亲开涮。罢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不过你娘自己住是有些不安全,明日娘亲便送来两个会功夫的丫头。”
乔喻莞面上一喜,“依干娘的。我还正准备去牙行买两个有身手的丫头呢,到底没干娘的人放心。”
见俩人敲定此事,赵云知晓她们是为自己好。
别看她装作若无其事,到底乔家明那次差点强行侮辱了她,一个妇女家,还是心有余悸的。
反正家里如今房间多的是,也无所谓多两个人。
乔礼和赵翠娟插不上话,尴尬地在一旁坐着。
倒是乔喻莞看了出来,便改了话题,“婶娘,过会你的那些绣品我给你结一下工钱吧。正好下午回云阳镇都捎过去,过两日该开业了。”
赵翠娟叫见乔喻莞神色并无不妥,便知她并未将乔家明一事放在心上。
也是心头一松,便笑着点头,然后问道:“玉儿那丫头这几日没给你添麻烦吧!”
“婶娘放心,玉儿挺好的,她这几日都在学习呢,我那铺子开业可少不得玉儿呢!”
听乔喻莞如此说,赵翠娟也是眼神带笑,“那丫头咋咋呼呼的,不给你添乱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