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本荒无人烟之处久违的来了一只大鹏鸟,但这只鹏鸟与其它大鹏鸟明显不同。
翅膀处竟是艳丽的红色,身后拖着长长的凤尾,倒是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妖兽。
对方随即变为人形。
精致的面容浮现出来,像是回忆般的看了四周。
一旁的深坑中伸出了一只乌黑的手,随即又伸了一只手。
他的目光马上就到了这双手上面。
跟着这双手一起出现的是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浑身布满着被雷劈过痕迹的女修。
李粟看着一旁正在愣神的成火,还来不及惊讶对方为什么在这里。
就被丹田内强大的波动冲击到了。
“要打滚出去打。”她声音清冷中带着些怒气。
李粟醒的时候就发现大刀与五芒星已经融合为一体,机缘巧合间与大刀一同成了她的本命灵气。
大刀刚刚觉醒灵智,而五芒星本身就是神器,虽然很久之前受创分成了六份,但是本身的灵识还在。
现在占据了一部分大刀的一部分身体,与大刀争论不休。
随即大刀带着五芒星进入她的丹田后它愣了,清理了她体内存留的天雷余威后,便想独占她的丹田。
本来为了治疗她体内伤势的小绿珠和好不容易才找到栖息地的小红珠不干了。
被她塑造出的小火苗倒是成了看客,它本就诞生于她丹田内,更说不上是外来的。
黑白光晕如之前一样,一直护在她的道台旁。
两方开始针锋相对起来,最后竟然演化成在她丹田里打架。
李粟觉得它们是真怕她死的太晚。
被呵斥后大刀上面的五芒星不干了,它现在是她的本命法器,对方竟然不向着它还这么凶她。
而大刀原本的灵识因为经受了太多次天雷的袭击有些虚弱,已经休眠了。
李粟被吵的头有些疼。
“爱待就待,不待就滚。”她坐在地上揉了揉太阳穴。
这五芒星的灵识并不能像那炼器炉一般能被黑白光晕吞噬。
而且对方说的没错,现在它确实是她的本命法宝,本命法宝灵识固定,如果消失会直接影响到本命法宝本身。
更严重会直接反噬其主。
她把大刀召唤出来,手中握着它,神色微变。
刚刚的五芒星看见她把它召唤出来,大声哭了起来。
“我的主人不止我一个法器,啊啊啊呜呜呜。”
李粟揉了揉眉头,虽然有些烦躁,还是好好的与它解释。
“它们是先到我的丹田内,而且帮了我很多。”
“如果不是它们,你主人我可能就已经不在世了。”
对方一时没说话,随即又带着好奇问。
“那小刀灵呢。”
李粟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了小刀灵是谁。
“它是最早陪在我身边的,一直到现在。”
随即对方语气中带着些骄傲。
“我就知道我选主人是最强的,那么小就能用得了小刀这么强的法器。”
她听后虽有些无语,但还是没说什么,之后对方逐渐安静下来了。
李粟给这五芒星的灵智取名为小芒灵,可以说与小刀灵有异曲同工之处。
小芒灵虽跋扈了些,但却性格天真,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更是选中就不会放弃的主,所以在它决定与大刀融合时就已经决定要认她为主了。
心里虽有不满,但看在她面子上也没说什么,在她丹田内找了个好位置,警告小绿珠和小红珠不要靠近它的地盘。
小绿珠没说什么,而是默默找李粟吐槽。
她听后没说什么,器灵的问题,她也没法参与,只要它们不在她丹田内作妖就行。
因为五芒星刚与大刀融合,所以她也还不知道对方有什么能力。
不过李粟并没有急于一时,而是把目光落在正一脸纠结看着她的成火身上。
随即用净尘术清理了一下自己。
她的身上因为会自己恢复,所以并不会留疤,只不过体内的天雷虽然被大刀清理了,却还是伤到了丹田。
李粟有些无奈,看来又需要好久时间才能养好了。
成火并没有问她为什么在这里,想来是并没有什么好问的。
但是她并不一样,这地方是她师父的地盘,所以一般人可能根本找不到。
更可能是连发现都发现不了。
“你认识我师父?”
对方没有反驳她的话,而是点了点头。
“我是大人救回来,并且带大的。”
李粟其实猜到了对方与她师父可能有一些渊源,但却没想到是这样。
她觉得可能她每次危险的时候碰到他,都是对方暗中保护她。
“我从小因为是混血在家族中并不受重视,可以说是整日都活在各种阴影中,更是日日忍受着抽筋拔骨之痛。”成火忽然开始娓娓道来起来。
“而这一切仅仅是为了救那族群中拥有一半火凤血统的大公子。”
“其实我身上的纯度要更高,但是偏偏是混血。”他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失落。
“我的父母本来带我逃离了那里,但是他们最后还是死在了路上,只有我最后逃了出来,意外的我来到了修仙界。”
“已经没有了任何亲人还失去了半边灵羽的我绝望到想要离开这个世界。”
“我本以为我终于要死了,最后却意外的被你师父捡了回去。”
“他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没有嫌弃我的人,而且给我好吃食物,于是我决定以后都跟着他。”
成火想起她师父后眼里满是希望,像是沉浸在了过去中。
李粟并没有打断她,只是静静的听着。
“他那时候情况并不好,被各个势力共同追杀。”
“只是我那时候还很弱小。”
对方顿了顿,继续讲了下去。
“我因为是混血,需要同时适应两种身份,而且两种本命法术双修。”
“只是我修炼的速度太慢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赶不上他的步伐。”
“他为了找到适合我的修炼方法,找了很多书籍,最终在一本古册上找到了。”
“我们相互陪伴着走了将近千年时间,只是他的步伐太快,我始终追不上。”
他的眼中带着遗憾,还有些难过。
李粟其实是一个很难共情的一个人,她向来独来独往,感情更是被她排列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