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见她在看他马上愣住,随即恶狠狠得道:“看什么看,你们这帮外来修士,也不知道仙界留你们干嘛,就知道惹事。”
这小孩应该是与她同样的修为,她更是听了很多遍地仙这个词汇。
这里是仙界,她并不知道这里的修为划分,只知道她现在应该是地仙的修为。
她体内的灵气已经转化成了仙气,而仙界并不似灵界,仙界的仙气浓度极高,以至于使她本来十分干枯的丹田只是在一瞬间便蓄满了仙气。
不过她丹田内的仙气可能与外面有些不同,因为是混沌灵气转化而成,经过元婴的处理,现在她体内的仙气更应该被称为混沌仙气。
李粟并没有在意对方的话,只是诧异在这仙界自己的修为竟然与未成年的小孩修为有得一拼。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躺着的基本上都是元婴期的修士,行空,白鹤遍也在其中,想来仙界把元婴期的修士称之为地仙。
她看不透前面那位大汉的修为,只是能看清刚刚说话的孩子现在也算是元婴期修为,只不过显然是在元婴后期修为左右。
这个事实让她有些难接受,自己修炼了大几百年才步入元婴期,没想到竟是对方出生便自带的修为。
“这里是?”许是因为李粟长相柔弱,说话的声音也带了些虚弱,修为更是低的可怜,所以马上便被两人当成了什么也不能干的废物。
“这里是军营,入了这军营就把什么前尘往事忘掉,这里只有无止境的厮杀,你的目的只有斩杀魔修,别以为之前是个小姐什么身份到这里就还能有人罩着。”那大汉想来是十分看不起她与她说了一大串。
随即又继续说道:“不过你们这帮人也未必能活到那时候。”那人只是看了看他们正躺在地上的这些人说道。
她们灵界来的元婴期修士其实很多,但是周围却只有他们暗门的的弟子,一共不过二十几人而已,至于李治他们并不知道被送到哪里去了。
不过他们的修为高,所以去到的地方也许也比他们好上一些,
李粟看向刚刚醒过来的行空,对方看向她的目光还带着些茫然,显然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位壮汉并没有等他们挨个醒过来开,只是走上前十分粗狂的踹了踹那些还没醒过来的暗门弟子令其醒过来。
“之后你们便是我八十七营的人,来到这里的人都是犯过大错之人,仙界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就抓好了,别以为你们是外来修士我就会对你们温和。”
“军营自是有军营的规矩,在我这,是龙是虎都得给我卧着。”
对方一字一句的对他们说着,但是最后因为他们是外来的修士,对这里的情况什么都不知道还是给了她们一人一本书。
李粟把书收好,才知道这人叫张壮海,已经在这里待了上百年,之前是因为盗取上品仙器被送到了这里。
对方带着她们来到军营,这处军营是个只有几十人的小营地,算上他们几十人也才八十多人,听那些人说这里是新建立的军营,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别人不要的被分出来的,除了张壮海是地仙后期,其余的都是地仙初期。
这仙界也是有各种种族,其中以人,妖两族最为壮大,只不过由人派分出的仙佛两个派别更是重要。
而与仙界得以抗衡的便是魔界,魔族繁衍速度缓慢但实力强大,所处的地盘甚至没有仙界的三分之一,因此两族战事不断,常常因为地盘之争发动战火。
仙界为了保护自己的子民,直接让犯过大错,经常作恶的仙人扔到这里成为对抗魔修的一员。
所以现在在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之前做过恶的人,而他们所在的八十七营更是别的营不要的伤残患者,以至于他们在这里经常受到其它营的剥削压迫。
李粟现在住的是一个几十人的屋子,里面都是八十七营的女修,有的断了双腿,有的身体溃烂。
这里的人虽然大多都是地仙修士,但是因为仙界很多人刚出生便有地仙修为,所以在军营中丹药和仙器是十分难得的东西。
她看了眼跟着她一起过来的白鹤,白鹤之前在灵界的时候因为是炼丹师的身份,并不好战,只是在背后默默的供应丹药。
如今到了仙界,她元婴期修为自然也是与他们一起。
白鹤显然是也想到了这件事情,但是马上又有些泄了气:“李师妹,你看咱们这连一株灵草都没有,我就是想炼丹也是极难的。
李粟其实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仙魔两界的交界之处,这里的修士常年生活在这里,所以就算是有仙草生长也是被一扫而空。
只不过这军营有另一种方式获得,那就是交换。
因为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市面上流转的货币,也就是仙晶对于这里的人一点用处都没有,交换便成了一种得到所需之物的一种手段。
今天轮到李粟执勤,看她长相柔和,又是新人,营里更是老弱病残,自然便有其他营的人欺负上来。
李粟地仙的修为,因为这里的魔修基本上也都不强,所以守在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地仙的实力。
“呦,我说这最近这新来的这些小妞一个比一个俊,这个更是。”说话这人身上穿着破了很多处的长袍,想来是已经穿了很久。
对方说第一遍的时候李粟并没有理会,她印象中的军营虽然有人偷奸耍滑,但是真正这般暴露的还是极少的。
她想到这里还是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还是正常人碰到的太多了,以至于自己觉得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忘记了自己的上一世碰到的各式各样的人了。
那人见她没有理会,马上便大怒起来:“嘿,臭婊子,我跟你说话呢,聋吗?”
周围的人都在站着看热闹。
“这郭二爷自打来了军营倒是更加变本加利了,那命根子啊,我看是一刻都闲不住。”
“别说了,我都羡慕这家伙了,你看人家碰的那些妞,真是一个比一个水灵。”
李粟一边听着一边皱起了眉头,这军营中,许是被送进来的女修稀少,以至于被这里的男修数量碾压,女修便成了欺压泄愤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