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姐,我们向哪个方向走。”希奇问道。
李粟看了一眼蒲松,因为占地面积巨大,树叶直接遮住了一大片土地,如果这样带走的话想必会打草惊蛇。
她用神识探了探四周,又让小黑两兽在周围看着,直接用仙力保护着蒲松的树根连根托起。
像这种灵树如果习惯了一个位置其实并不会换地方,李粟在空间内把蒲松安顿好,拿了几个蒲松果才出来。
她的空间内因为她转换成地仙后,里面的灵气也变成了仙气,不过比起仙界外面的仙气倒是并不算浓郁。
“走。”她把蒲松带走后又是感受了一遍周围,马上与希奇说道。
她刚走出几步便感受到周围的魔气,这魔气浓郁,并不像是只有一个魔。
李粟敢这么干也是因为魔族并不喜欢成群结队,所以她之前遇到的也基本上都是一魔独行。
她把手中的蒲松果交给希奇一枚,把小黑与长条收进了空间内快速向前冲去。
如果是一魔的话她兴许还能拖一拖,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只有一只,如果还留在这里的话便是必死无疑。
“我们这次向东跑。”李粟说道。
因为之前她们已经几乎把所有的方位都试了一遍,但是到最后都回到了起点,这也是她们一直没有离开蒲松周围的原因。
“粟姐,东边上次我们去不是碰到了翼魔,这次我们还要再去一遍吗?”希奇问道。
身后的魔族感受到自家的蒲松竟然被人偷走十分愤怒,不过看见她们逃跑的方向后却并没有追上来,像是在忌惮什么。
翼魔是魔族纯血的种族之一,身后长有巨大的黑色双翼,实力要比正常的纯血魔族还要高上很多。
李粟上次在碰到过后,便打起了蒲松的主意,她们碰到的那魔族大概有后期法魔的修为,整整比她们高了一个大境界。
就算不是本身实力强大那她们也打不过,所以只能找方法偷偷逃出去。
不过她们闹出的声响想必已经传到了那翼魔的耳朵里,想逃出去还是要花费一番力气。
李粟之前吸收了魔气后,身上便有魔修的气息,平时因为仙气更加强盛便会被掩盖住,如今全部释放出来倒是也可以掩人耳目。
她手上直接装变成魔修的样子带着希奇向前飞去,看起来更像是她抓着希奇的样子。
“老大,我们这样真的可以混过去吗?”希奇带着些胆怯的意味问道。
“试试就是。”她并没有在此停留。
因为这处丛林并不大,所以她并没有飞多久便到了之前她们碰到翼魔的地方。
李粟精神紧绷的用神识探查这周围,就听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跑到这来的小魔?”那道声音中带着疑问,又看了眼她手中正抓着的希奇,皱着眉感受了一下她身上的气息显然是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她听到这道声音马上精神紧绷起来,没想到这魔族身上并没有如她之前碰到的那些魔修一般强大的魔气。
而且她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修为比之前她碰到的要更加强大。
因为这里是翼魔的地盘,所以平时并没有魔族敢私下过来,所以对方马上怀疑的再次试探了她身上的气息。
“来的时候听到有人修跑到这里的消息。”对方自言自语道。
这魔族脸上戴着一个银质面具,身后是翼魔自带的黑色双翼,难得的身上穿着的是一身白色的魔袍,她感受不到对方身上的气息,所以显得十分诡秘,只不过并不是上次她们碰到的那只。
她看见对方后马上十分恭敬得道:“大人,小的路过这里碰到两个人修,追到这里,不过只抓到了一个。”
说着便把希奇向身后拉了拉。
那人看见她这样马上笑了起来道:“一个小小的地仙,放心吧,我不会跟你抢的。”
说着又感受了一下她身上的气息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是哪个种族的魔,气息如此纯粹。”
李粟听后愣了愣,马上胆怯的说道:“回大人,小的生长在山野间,自小便没有族群。”
“你的守护魔是什么?”那人继续追问道。
毕竟都是长时间生活在勾心斗角中的人,所以对方也没有马上就相信她是魔族,只不过她身上透露出来的魔气并不像假的,所以也只是问问。
可能是因为守护魔这种事物十分私密,所以李粟脸上透露出的纠结,对方也并没有怀疑,只是站在她前面等着她自证。
李粟想了想后伸出了手腕,手中多了一道彩色的绳子漂浮在她的手心中。
这是她晋升元婴后的伴生技能,由当时的五道本源之气幻化而成,只不过因为她一直都没有找到这绳子的作用。
现在刚好用来混淆视听,这绳子与她身上的气息相似,所以对方很容易便相信了,只是好奇她这守护魔怎么从未见过。
“大人,在下的守护魔弱了些。”她说完这句话像是有些自卑的收了起来。
因为人修与魔修不同,像是伴生技能这种东西地仙修士是不可能有的,只有地魔修士会生出守护魔。
她身上气息纯粹,身上还有守护魔,所以很快便打消了对方的顾虑。
李粟像是随意的问道:“请问大人,我之前生活在断崖,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来到了这里,可是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出去了?”
她赌对方会因为她身上纯粹的魔气相信她的话,这魔族修为还算高,由此来躲避其它魔族倒是刚刚好。
说着李粟刚刚那个绳子再次出现,她像是有些意外,就见这绳子对空气中的魔气像是十分亲和,自顾自开始吸收起来。
她看见后也是一时间愣住了,她晋升元婴期后虽然知道自己有伴生技能,但是只是当时出现了那么一瞬便再也没有没有出现过。
如果不是这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想必她自己都已经忘了这个绳子。
马上她便发现这彩绳吸收周围魔气的时候她手腕上那个树杈一样的黑色印记倒是越来越明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