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两人都气喘吁吁。
叶菀眼睛都红了,水汪汪的看着就想欺负,闫时庭没控制住。
顶了顶。
这下,彻底激怒了叶菀。
他心里装着苏烟,还对自己有杂念,混蛋!
她猛地屈膝,闫时庭预判了她的动作,侧身躲避。
然而,叶菀这是个假动作,力度不在膝盖,而是在脚上。一个虚晃,狠狠踩上闫时庭的脚面。
嗯,男人闷哼一声,眼底的浴火全部转化成了恼怒。
“不知好歹!”
“渣男不配!”叶菀手腕一翻,去点闫时庭后腰的穴位。
精力太旺了嘛,让他疲软几天。
一戳,没戳到。
男人后撤一步,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又是徐冉教的?她还教你什么了!”
提及徐冉的时候,闫时庭的语气与以往不同,叶菀猜不到他什么意思,愣怔的功夫被推到沙发里。
闫时庭并没有用蛮力,但好巧不巧,叶菀的脚趾踢在沙发脚上,顿时疼的倒抽气。
闫时庭下意识去扶她,叶菀已经转过身朝他的脸挥去了巴掌。
男人稳稳的抓住她的手腕。
“我可是见过你的真面目,少在奶奶面前装可怜。”
“……”叶菀冷笑,“闫时庭,想跟你的白月光在一起,就少招惹我,否则……”
她用力一掐闫时庭的手,纱布瞬间渗出血迹。
闫时庭疼的甩手,心情更加烦躁。
叶菀从床尾拿起奶奶经常盘的手串,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闫时庭捏了捏手掌,伤口似乎裂开了,这女人真够狠的,不过说她两句而已。
手机响,是许攸来电,不用接也知道是问他是否同意叶菀出演。
叶菀有什么好,值得许攸亲自来要人。
一想到她游刃有余的跟男人交谈,闫时庭喉咙里仿佛卡了什么东西,难以下咽。
他不嫌茶凉,拿起就喝。
咳咳!
倒霉透顶,他也踢到了沙发脚,挺疼。
闫时庭眸色一暗,他忽然想叶菀之前整理花卉的时候被刺到手指,让徐冉劝他回去看看。
他当时嗤之以鼻,多大点事。
乡下来的女人,瞎矫情。
可她刚才,明明撞的很痛,却没有吭声,不像是她的风格。
闫时庭转身追出去,脚步忽然放慢,叶菀就站在圆桌旁等他,果然是欲擒故纵。
“怎么,没被人看到跟我亲热,失望了?”
叶菀真想用绣花针在他脸上戳出‘不要脸’三个字来。
她只是脚指头疼的麻木而已。
叶菀迈步就走,闫时庭跟在她身后,看到一个佣人就问她要不要再来一次。
叶菀忍无可忍,转入连廊的时候,她忽然转身,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带。
“闫时庭,你到底是想跟我离,还是不想?再啰嗦一句,我就撤销离婚协议,让你永远也不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闫时庭揽住了她的腰,声音变得蛊惑,“这是你的心里话吧,你根本就不想跟我离婚,所以三番两次引起我的注意。”
“……”
“你的表演,有点效果。”说罢,闫时庭打横抱起叶菀,“不过闫太太的位置,你还是要让出来。”
叶菀攥紧了拳头。
她发誓,有机会,一定要让他后悔嘴这么贱。
闫奶奶去了凉亭,闫时庭抱着她往后院走,忽然道。
“徐冉再联系你,马上告诉我。”
“为什么?”叶菀眼珠一转,抬手去捏他的下巴,“这么舍不得她,该不是……”
“我对她有意。”
“!!!”叶菀手指尖颤了颤。
她耳鸣了吧。
闫时庭说什么?
他对徐冉有意思?
这怎么可能!
徐冉给他错误的暗示了?没有啊!
见怀里的人没了反应,闫时庭以一种轻蔑的语气道,“你不懂。”
她确实不懂。
闫奶奶见佣人跟自己挤眼,回头就看到大孙抱着孙媳妇过来。
这就……完事了?
孙子有洁癖,一定是不能接受在长辈的房间里酱酱酿酿。
等两人走近,奶奶笑道,“我已经让人把你的院子整理出来了,晚上睡那边。”
“我还有事。”两人异口同声。
彼此看对方一眼。
叶菀把手串递给奶奶,又从佣人手中拿过披肩给她披上,闫奶奶看到孙子的手,急忙抓住。
“哎呦,你这怎么弄的。”
“不小心。”闫时庭斜睨了叶菀一眼。
叶菀心说管我什么事。
奶奶微微蹙眉,心道年轻人都喜欢刺激,这也太刺激了。
“小叶子,下次咬别的地方,这手还要签文件,不方便。”
“……”
你是我奶奶。
闫时庭郁闷的心情忽然好了一点,竟然还抓了鱼食丢进池塘里。
闫奶奶催他去换药,叶菀解释不清,也被赶了过去。
闫时庭拉过椅子给叶菀坐,“脱。”
“我脚没事了。”
男人的眼神从她一直挺着的腰上扫过,“后背是不是弄伤了。”
“……”叶菀眸色动了动,“我自己可以处理。”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去拿医药箱,回头就看到叶菀背对着镜子掀开衣服。
女孩光洁的脊背,紧致的腰线,顿时让他呼吸一沉。
叶菀皮肤太嫩了,上次捏出来的痕迹还没消散,背中间新的淤青依稀看到把手的模样。
她用手碰了一下,疼的打颤。
女孩微不可闻的轻哼,让闫时庭回忆起了那天的疯狂,身体瞬间回馈了反应。
闫时庭喉咙发干,他舔舔唇,低头进入浴室。
等他终于降了旗,出来就看到奶奶跟叶菀在谈心,“混小子,没轻没重,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奶奶,这淤青是我自己撞的。”
“撞哪能撞出手指印来?”
“……”叶菀脸烫。
“有些人喜欢自虐。”闫时庭拿起茶壶倒水,“被花刺扎一下就哭天抢地要人安慰,之前是怎么做农活的。”
叶菀挑眉,反讽道,“乡下人就不配被人疼吗?”
奶奶的手串又甩在孙子背上,“闫家祖上三代也是农民!跟小叶子倒茶赔罪!”
闫时庭心不甘情不愿的倒了半杯茶,重重的放在叶菀的面前。
“淳朴农民跟刁钻乡民还是有区别的。”
叶菀把茶杯还给他,“我不接受道歉。另外我对茶多酚过敏。”
闫时庭的心咯噔了一下。
他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带徐冉吃饭,徐冉说叶菀跟她请教茶叶种类,她从不喝茶所以给不了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