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触感袭来,男人呼吸骤然一沉。
刚平复下来的躁动像泼了一桶热油,轰然爆燃。
叶菀睡的迷糊,感觉一股甜甜的清泉引到嘴边,她像婴儿一样裹了几下。
甘甜只有一点点,完全不能解决干冒烟的嗓子。
她不耐的哼声,很快唇上又尝到了甘甜。
反反复复。
迷蒙中,她似乎听到了压抑的呼吸,痛苦又畅快。
叶菀再次睁开眼睛,盯着头顶的吊灯出神,浴室里有水声,磨砂玻璃上隐约闪过高大的身影。
她在独立别墅,闫时庭在洗澡。
反应过来,她迅速起身,确定自己衣服齐全后夺门而出。
叶菀在客厅的沙发里看到自己的包,来不及检查东西少不少,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门口没有保镖,只有一辆迈巴赫。
叶菀经过的时候确认了一下,车门车头都没有撞痕,比她的保时捷结实。
她从包里拿出钥匙,在车门上画了一通,然后上了经过的一辆出租车。
等抵达景林别墅的时候,叶菀才发现包里没有手机。
她出门也没带钱,没办法付车费。
“师傅,你能借电话给我用一下吗?我让朋友给你转账。”
师傅可能遇到过诈骗,说什么也不肯给叶菀手机。
叶菀没办法,只能让他给小刘打电话,小刘比吴越嘴严,什么都没问就帮忙付了车费。
……
闫时庭把花洒的水调到最冷。
他喜欢掌控一切,对自己目前失控的情绪很是烦躁。
明明这么多年都清心寡欲过来,自从跟叶菀有了亲密互动,他的身体仿佛开启了某个机关。
只要跟叶菀触碰,就会有念想。
刚才在车里开了手动挡,这会儿想到叶菀就在外面,竟然又来劲了。
冷水从头顶落下,男人不算长的头发随着水流遮住了额头。
他单手撑墙,健硕的脊背微拱,肌肉蓄满了力量。
倏地,鼻子一热。
闫时庭伸手摸了一把,模糊的视线看到浅色的血迹。
他立刻关了水,再摸一把。
鼻血。
又流鼻血了。
他扯过毛巾胡乱一围,去干燥区拿纸巾擦拭。
鼻血很快湿透了纸巾,被丢在纸篓里,再扯一张,塞住。
闫时庭走出浴室,看到床上已经没人了,他没空去抓人,一边穿衣服,一边给陆驰打电话,让他跟宿沁雨带药过来。
陆驰来的很快,但没带宿沁雨。
“她有事回京都了,我带了两支云南白药。”
“不用了。”闫时庭摸了摸鼻子。
其实电话挂断后,鼻血就不怎么流了。
“哎,你吓死我了……”陆驰往沙发里一倒。
他忽然侧身,从身后的沙发缝隙里摸了摸,摸出一台手机。
手机套了一个卡通壳,装饰链是七彩的小石头串成的。这种款式,能在这出现,绝对是家里女主人的。
陆驰立刻往主卧看去。
闫时庭从他手上拿走手机,“她不在。”
“我以为你们刚结束……”陆驰大咧咧往沙发里一歪,“老罗怎么突然变卦了?得到什么消息了?”
闫时庭眸色渐沉,手指弹了弹叶菀的手机链。
那是她之前待在手腕上的,跟兰尼-罗一样的情侣款。
嘣。
手链被扯断,小石头滚了一地。
陆驰诧异的坐直身子,“blank惹你了?”
“什么?”
“blank啊!一看你就不懂女人,名媛圈里都追捧她的设计。我的前任跟前前任,都以佩戴blank的饰品为荣。”陆驰可惜的直嘬牙,“你不知道我托了多少关系才搞到一条,还是从别人手里高价收来的。”
陆驰蹲下,把七彩的小石头一颗一颗捡起来,“你不要可以给我,我可以拿去讨好宿沁雨。真浪费……”
闫时庭抿着唇,抬脚踩住脚边的一颗小石头。
“别捡了,叶菀搞不定正品,肯定是仿的。”
陆驰从沙发下捡出一个金属环,闻言站起身,“你也太艮了,哄女人开心嘛,真假没所谓的。”
他想把捡到的小石头揣裤兜,被闫时庭制止,“都放下。”
切,陆驰咋舌。
为了防止小石头滚下去,陆驰直接放在了烟灰缸里。
“既然没事了,出去散散心?我看你流鼻血,八成是憋的。”陆驰勾住闫时庭的肩膀。
他比闫时庭矮一点,勾着不舒服,很快就收了手。
“碧海蓝天来了批新人,去看看?”
陆驰随口一说,闫时庭从不跟他们一起寻欢作乐,顶多打个麻将还总赢钱,最后被赶下牌桌。
但这一次,闫时庭没有拒绝,直接上了他的车。
陆驰的朋友,经理怎敢怠慢,立刻把最好的女孩叫过来。
其中有个新来的女孩,娃娃脸,腼腆的不敢说话。
“还不给我兄弟倒酒?”陆驰把红酒交给那女孩,女孩怯生生的坐到闫时庭身边,“老板叫我菀菀就行。”
“……”闫时庭。
陆驰没绷住笑出了声,“在他跟前,你得换个名字。”
女孩紧张的都不会笑了,“那,那,那……”
“你今晚就叫小雨吧。”陆驰笑着调侃。
女孩害羞的看向闫时庭,“那您叫我小雨,小雨给您倒酒。”
小雨身边的女人之前领过陆驰的大红包,她能看得出,陆少领来的朋友绝对是个精品。
她想亲自服务闫时庭,于是暗中推了小雨一下,小雨猝不及防的扑到闫时庭的身上,红酒洒在了桌上。
“对不……啊!”
闫时庭曲肘一挡,重重的撞在女孩的肚子上,疼的小雨眼泪瞬间流出来。
这群女人进来的时候,脂粉味就让闫时庭恶心。
他一直忍着。
只是想试探自己是真的需要女人,而不是只对叶菀有兴趣。
就在小雨靠过来的瞬间,闫时庭的厌恶感达到顶峰,如果不是对女人还留了一点尊重,他早就一拳挥过去了。
“哎呦,你怎么搞的啊……”旁边的女人推开小雨,对闫时庭谄媚道,“您别生气,她是新来的,我陪您喝。”
闫时庭倏地起身,转身往外走。
小雨急忙追出去,“对不起老板,对不起,您别投诉我行吗,我家人生病了,我很需要这份工作。”
闫时庭顿住脚步,拿出钱包,从中拿了一叠钱给她。
走廊里光线昏暗,吧台那边的客人隐在暗中,手上晃动的玻璃杯折射出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