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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萧索刚踏入第六十七层楼,就被一群人围住。

当中一个肥头大耳的微胖青年道:

“就你叫朱萧索?”

朱萧索看着眼前这群杂鱼模样的人,实在是懒得开口。看了眼灵影仪上的诗句,就继续跟着文家下人往上走。

“朱萧索,你好歹也是书院的教授,怎么能对其他人如此无礼?”

朱萧索叹了口气,心道果然腐朽世家的温床容易培养废物纨绔。如此无脑的拦路方式,如此无脑的话语。

朱萧索在求仙城、叩仙邑、山鸡县和黄狗县总共生活了十几年,从没听过任何一个人说出这种话来。

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都是有涵养和心思的。

这种话,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听到。

“不过是以无礼之举,对无礼之人罢了。”

“朱萧索,少找借口了,你不敢吗?!”

朱萧索笑道:

“你想挑战我,可以跟我到九十九层。到那里,如果我有时间,可以接受你的挑战。”

“我没法上到九十九层,我看你就是怕了,找个借口躲开我!”

什么道理?

你自己没本事上去,怪别人躲着你?

朱萧索一脸鄙夷地看着他,然后又疑惑地看了看周围,想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历。

江楚胜说道:

“朱教授,这是……甄念恩,礼仙州州令甄思沐的七儿子,也是甄家在拥仙城的家主。”

“家主?他?”

朱萧索更是诧异。这脑子,能当家主?甄家是养了一群猪么?

江楚胜看出朱萧索的不解,继续道:

“甄家的事务,除了甄念恩家主外,还由他的正妻金如兰一起主持。”

金如兰?金家的姑娘?

看来拥仙城的甄家,实际是由这个金家女子操控了。

“金家不是男子为主么,怎么女子也有字辈?”

“金如兰企仙城金家嫡女,又有才名在外,所以特赐字辈后,加入了甄家。”

金家的势力,好像不小。也不知道他们和妖国到底有什么勾当。

朱萧索瞥了甄念恩一眼后,没再搭理,准备离开。

“朱萧索,你个胆小鬼!你就是怕了!你也配羞辱文圣?!”

任由他如何叫嚣,朱萧索也不肯回头。毕竟这么耗下去,上到九十九层就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了。

“朱萧索!上善求索你认识么!”

甄念恩厉声道。

听到上善求索的名字,朱萧索立刻停下了脚步,回头盯着甄念恩。

朱萧索已经许久没见过当家主后的上善求索了,听说他现在忙得晕头转向,不断想办法压住上善家财政方面的爆雷。

“我认识。你为何提起上善道友?”

甄念恩得意一笑:

“前几天,上善求索来我家,求到我跟前,希望我能帮他渡过那件事。听说你在求仙城和上善求索的关系非同一般,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

朱萧索心里“咯噔”一下。

上善求索求甄念恩帮忙?看来他是真的没什么办法了,估计上善家已经火烧眉毛。即便如此,上善求索也没有再开口麻烦过自己。

估计是不愿意打扰自己去国都出行的事吧。

朱萧索点头:

“是,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只要你能赢下我的挑战,上善求索的忙,我就帮了!怎么样!”

“传音符,告诉我他求你帮他做什么。”

“哼。”

朱萧索收到甄念恩的传音符:

“上善求索想要让出三成上善家的资产,让我帮他平了上善家在拥仙城的烂账。他上善家在礼仙州的坏账,少说两千灵晶。区区上善家能值几个钱,三成生意就敢开价两千灵晶?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挑战,我就立刻让人挤兑若水钱庄。”

朱萧索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肥头大耳的甄念恩,想着上善求索困顿的样子,决定接下这个挑战。

“好,我答应了。虽然甄家家主应该不至于言而无信,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用血契定下输赢之后的赌注吧。”

到了尊古境后,心誓的效力已经没那么大。但是修士之间的合作和保证的需求,不会随着修为的提升而消失。

有需求就会有对策,血契术应运而生。

于是,为了保证尊古境以上的修士不会失信,就需要使用“血契术”,签订契约。一旦违约,会身死道消。

但血契术的要求很高,因为施展血契术的人,或者称之为“见证人”,必须要比血契术的参与者高出两个大境界以上。

不过现在这不算个问题,因为谪七涛这尊入神境的老前辈在场。

“谪七都护,不知道可否帮我们施展血契术?”

谪七涛哈哈一笑:

“我这里没什么问题。甄家主,你可答应使用血契术?”

“没问题!”

为了避免上善家的事情传出去,两人走到一旁,避开众人耳目,制定“血契术”的内容。

等到谪七涛施展完成后,又一起将精血滴入。

“好。血契术已成,你们两人可以进行比试了。”

甄念恩道:

“血契术上,我输了要答应上善求索的要求,朱萧索你输了没有任何惩罚。所以,比试内容我来定,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

“好!朱萧索,你输定了!”

“还没开始,我就输了?”

甄念恩得意一笑:

“你必输!我们还是比对联。我出上联,如果你能对出来,就算我输!”

朱萧索眉头一皱,难道此世又出现过什么绝对不成?他也只是个外行,可不是真的擅长对对联啊。

甄念恩一边踱步,一边摇头晃脑:

“你既然瞧不起文圣,那我就用文圣出的对联来考你!这应该合情合理吧,朱萧索?”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都讨论起来。

“文圣的对联?文圣何时出过对联了?”

“对啊,只听过文圣写一些对仗的诗句,没听过文圣涉猎对联方面啊?”

“我记得之前的国都的时候,有文经流派的弟子向文圣请教对联,文圣并没有进行回应。”

一旁的管不语也皱眉思索,不明白甄念恩的意思。

忽然,管不语瞪大了眼,心中想道:

“难道是文圣留下的孤句?那朱萧索可要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