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在洗澡间里洗澡洗得很认真,水声哗啦啦的透过窗户传了过来。
迎战旗床铺好站在窗前,看着对面房间玻璃上映着的影子。
眸子逐渐加深,眼睛里写满了幽深,想跑!江映月有什么想法,迎战旗猜的到,人有反骨是好事,没有反骨那就是待宰的羔羊。
但是迎战旗都受不了江映月不老实,她那一双眼睛永远都滴溜溜的转,里面写满了小心思,却又浅薄的可笑,让人一眼就能看透。
看着幽静的院子,迎战旗冷笑一下,该是我的就会是我的,两个人结婚以后,有了孩子应该就会老实了吧。
他感受得到江映月其实不是很喜欢他,但是没关系,只要人在这,心早晚会是我的,现在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把这个丫头的人哄住了,让她少往外看。
想到这是一只不知道的从那飞来的百灵鸟,总算落入自己怀里,迎战旗轻轻勾了一下唇。
*
洗澡间里只有江映月一个人,她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很平静,一点也不紧张,又细细琢磨了一番,也没琢磨明白自己为什么不紧张。
不过澡她洗的很认真,毕竟是自己的第一次,还是想给双方留一个好印象。
其他不说,江映月也有些期待赶紧嫁过来了,最起码迎战旗家有一个洗澡间,房子也大,五脏俱全。
自己在宿舍就只能用水擦擦。
洗好了澡,换上新买的睡衣,江映月突然发现一个盲点。
他没给自己准备内衣,也不知道是忘了买还是故意的……
犹豫着把自己的衣服洗了,现在天气热,明天差不多会该干了。
迎战旗在屋里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琢磨着那丫头不会是吓得不敢出来了吧。
‘‘江映月,你好了吗?’’
‘‘马上,我把这点衣服洗完。’’
迎战旗扶额,该勤快的时候不勤快,不该勤快的时候瞎勤快,自己还在屋子里等着,她倒好跑过去洗衣服。
忍不住推门进去,对方果然蹲在地上吭哧吭哧的洗衣服,黑色的长发可能只是用毛巾微微擦了一下,还在滴水,身上红色的睡衣已经浸湿贴在身上。
对方好像毫无察觉,还嫌头发垂下碍事,伸手捋了一下。
‘‘你果真不会洗衣服。’’
‘‘啊。’’
江映月抬起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迎战旗也同样蹲在她的对面,抬头看着江映月的眼睛。
‘‘故意的吗?明知道我在屋里等你,还把我撂在那。’’
江映月忍不住笑了,把手放在水里涮了一下,站起来擦了擦手。
‘‘这么着急的话,你替我洗了吧,先洗澡,一会洗完了,把你的衣服放在一起洗了。’’
说完就扭着腰走出去了,走前还没忘了把自己的毛巾拿走,又顺手擦了擦头发。
迎战旗看着江映月的背影,又看看脚下的洗衣盆,没忍住给气笑了。
还没进门呢,就使唤老子给她洗衣服。
踢了一下地上的盆,又看了一眼,行吧,今天的日子比较特殊,就洗一次,毕竟有了媳妇儿以后就不可能再自己洗衣服了。
江映月到了屋里,看见迎战旗这个家伙竟然还换了床单,心里暗骂居心不良,道貌岸然。
这时好像才升起几分紧张,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桌前小口小口的喝,桌子上还放着迎战旗给自己买的雪花膏。
随手伸手拿过,仔细的打量,铝制的盒子上面有一个卷发美人。
打开盖子,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一下,很浓郁的香精味,大概是玫瑰香味儿说不上好闻。
江映月也不心疼,直接伸手挖了一大块涂在胳膊腿上,当身体霜也不错。
行李箱里有一套自己用惯的护肤品,不过用到现在也不剩多少了,最近几天全都省着用,好在现在是夏天,脸也不算干。
迎战旗出来就看见江映月在一边照镜子,长发披散微微带着卷,可能是刚洗过澡的原因,脸色有些红润。
她穿红色的果然很好看,身上的红色睡衣衬着她肌肤更加雪白,睡衣最上面的扣子没有扣,虽然看不见里面的风景,但是由于没穿内衣,可以看见凸点。
迎战旗不由得感觉下腹一紧,但是脸上的表情没有变,过去坐在她身旁,随手接过镜子。
伸手撩起江映月的头发,看了看她额上的伤口。
‘‘已经好很多了,颜色没有那么红了,再坚持涂一段时间的药就该彻底好了。’’
说起头上的伤疤江映月还有些兴奋,这个药果然很管用,涂上短短几天疤痕就已经消了不少了。
‘‘可惜没有带过来,不过药也快没了,等两天我再去买一支。’’
迎战旗轻笑一下,起身去了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件东西,赫然就是去疤药。
轻轻的打开涂在江映月的伤口处,动作小心翼翼,似乎害怕伤口会疼。
江映月没想到对方对自己的伤这么上心,家里竟然也背着药,心里一软,看来对方是真的把自己放在心上。
‘‘我琢磨着你就该快用完了,又给你买了两只,不要忘记用。’’
迎战旗就坐在她的身前,轻轻的给她上药,屋里灯光明亮,江映月瞪大了眼,有些好奇的瞅着他。
看起来清纯中带着一丝说不清的妩媚,迎战旗忍不住伸手扶了一下她的眼睛。
‘‘眼睛睁这么大,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吗?’’
江映月眼睛转了一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说不知道会不会显得自己很装,说知道会不会显得自己很不矜持。
想着想着,她又抬起眼瞄了一眼男人。
迎战旗看着她那欲语还休的小眼神,实在忍不住把她搂了过来。
江映月屏住着呼吸,屋内一下子变得格外安静,就连讨人厌的蚊子好像都没了踪影。
两个人四目相对,迎战旗直接把她腾空抱起,转身就把江映月放到了床上。
这个床不怎么大,她刚刚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了,直到被放到了床上,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一双小鹿眼紧紧的盯着身前的男人,眼睛还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