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小院里零零碎碎传来隔壁邻居的喧闹声,江映月被吵醒发现迎战旗还没起又赶紧闭上眼,他好不容易工作没那么忙了,还不快去做饭,大早上竟然还在赖床。
迎战旗躺了一会从床上爬起来,起身去外面洗脸刷牙,等他收拾好回屋江映月还在床上没起。
他拿着毛巾擦了擦脸,又把江映月的被子掀开,“别睡了,天都亮了快起床!”
江映月假装没睡醒,翻了一下继续睡。
迎战旗打开柜子随手拿了一件衣服就直接把江映月拉了起来。
“还不起,昨天又没闹你,一晚上了还没睡够吗。”
江映月没好气的打掉对方要给自己穿衣服的手。
“昨天晚上是谁和我聊到半夜,你以为我不困吗?你就不能去做饭,让我多睡一会吗?”
迎战旗笑,“是你自己非缠着我说话,那你再睡两分钟,我一会再来叫你。”
见江映月不肯起迎战旗又慢悠悠的晃到厨房,打开柜子看了看,里面还有不少东西,江映月爱买但是她还不会做,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又不想吃,随便吃两口对付对付得了。
所以买的很多东西都剩着了,迎战旗先熬了一点小米,又抓了一把红枣切碎放了进去。
在厨房里发现了一点萝卜咸菜,尝了一口发现是周妈的手艺,干脆也不做饭了,配点咸菜吃也挺好。
等把饭端到饭桌上,江映月才磨磨蹭蹭的出来,披头散发的,看见饭都出锅了,这才加快速度跑去洗脸刷牙。
迎战旗没理她,早饭很简单,再配一点杂粮饼就差不多了,江映月梳头的时候又看见自己耳后那一抹红痕,经过一夜的变化,红里还带一点紫,可想而知他昨天用了多大的力气,气呼呼的给自己梳了两个麻花辫。
反倒是迎战旗看见江映月的麻花辫笑了,麻花辫几乎都是小姑娘梳的,自从结婚以后,江映月几乎都是梳马尾,有时候还会扎一个球在头顶。
江映月管这个叫丸子头,她特别中意,几乎大多数时间都是这个发型。
但是今天……
“真留了印子啊,让我看看?”
江映月飘了一个白眼,气鼓鼓的坐在那喝粥。
江映月没吭声,迎战旗感觉有些头大,“你这样多好看啊,让我感觉好像看见咱们结婚前的你。”
江映月头也不抬,继续吃她的饭,但是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
……
“晚上我带你吃好吃的去吗?”
迎战旗无奈只能下狠招,江映月是个吃货的本性他早就看透了,这话刚落音,就看见江映月眼睛发亮,她甚至还舔了一下嘴唇。
“不去,这个样子没法见人!”
迎战旗把自己的饭碗放下,“那行,那就不去了,可惜你没有口福,那就等你下次能见人的时候再去了。”
江映月生气,但是又忍不住看向迎战旗,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道:“好吃吗?”
迎战旗看她那么小模样,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拍了拍衣服,点头,“好吃啊,驴肉火烧吃过没?还有驴肉汤,不过还有更好喝的羊杂汤,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驴肉火烧还好,听见羊杂汤几个字江映月眼睛都亮了,她家附近有一家王记羊杂汤,简直是闻名方圆几里路,江映月和她爸是他们家的忠实顾客。
其他家的羊杂汤再好吃也不会去的,江映月甚至觉得又腥又臭,但是王记的就不会,太好喝了,回想起来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那……我今天早点下班,咱们一起去吃。”
迎战旗又故意拿捏,“你不生气了,原谅我了?”
江映月立刻撒娇,“我本来也就没有生气啊,对了,火烧和羊杂汤能都吃吗?我都想尝尝。”
迎战旗没多说话,点头答应,江映月有些开心,在这边可不像以前,什么时候想下馆子就下馆子。
忍不住和迎战旗说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过你叫我别老连名带姓喊我,显得一点都不亲密。”
关于两个人之间再起一个昵称,迎战旗十分乐意,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那叫你什么呢,映月?要不就喊你月月吧,怎么样,那你是不是也要喊我……”
江映月十分上道:“老迎!!”
“找打吧你!”
“我真的显得很老吗?”
江映月的“老”字脱口而出,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扎到了迎战旗的心,对面笑的贼嘻嘻的姑娘,和她对比起来自己是大了不少,江映月不会真的有什么意见吧?
面对迎战旗的紧张江映月没能理解,毕竟他现在几乎是处于一个男人最好的年华,所以她只当对方在捉弄自己。
“你不会自己拿个镜子照照看看!”
……
没想到迎战旗真的跑过去照镜子,一边照一边还要说着,“是不是太黑了,脸上好像还有起皮,不过其他的还好,月月你的抹脸的在哪呢,借给我用用。”
江映月瞅着想骂一声脏话,她给迎战旗的可是自己最好的擦脸霜,对方毫不心疼的弄了一大坨擦在脸上,然后觉得不够又弄了一些在手上。
“还挺好闻的,你回头给我也买一瓶,脸确实没那么干巴了。”
江映月“呵呵”冷笑两声,决定给他随便买点蛤蜊油就得了,一个大男人用不着涂这么好的擦脸霜,毕竟好几块钱呢,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
*
江映月几乎裁了一天的布,马上就国庆了,各大厂子都有活动,有的是国庆庆典或者是联谊什么的,大家都想做两件新衣服,特别是未婚的大姑娘小伙子,也许下一个转角就遇到爱了呢。
不过还好,虽然忙但是天气不怎么热,江映月本来打算早点下班的也没来的及,不过没过多大一会迎战旗就来了,骑着自行车在门口等她。
迎战旗还是非常惹眼的,看得出来是特意打扮过的,换了一身黑色的常服,在路对面靠着自行车,手腕上还带着一块银色的手表。
这一身打扮放在七十年代妥妥的高富帅,惹得好几个小姑娘频频探头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