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遥远的目标了,因为太过遥远所以可以随意摆放,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只是单纯的不是对手,全方面的不足总比发现自己是缺了哪一块要弥补来的更让人放松心情。
那种想了就让人沉重的话题还是甩到脑后比较舒服,不管接下来有多么令人兴奋的宏伟主线,下一个任务都是选择“与床交互”,辛苦了许久的自己休息一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说后脑勺沾到枕头就睡吧,从躺平到睡着总共也没花费五分钟的时间,睡觉就是如此干脆的事情。
相较于光速美梦的菲利亚,海菈就显得有些难熬,这当然不是在说菲利亚有磨牙打呼的隐藏属性使得海菈难以入眠。而是如往常一样抱着菲利亚的海菈并没有获得自己想要的温暖。
这个怀抱没有变化,改变的是什么呢?
自己渴望的还是那些,为何要有人来争夺?
哪怕只是些微的亮光也要夺走吗,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海菈蜷缩在菲利亚的怀里,这里应该是不会有变化的净土。
安心感是谁人都夺不走的唯一之爱。
会不留余地地咬死每一个接近菲利亚的有异心之人,呜,做这种事情绝对会被姐姐讨厌的吧。
海菈紧紧地抱紧菲利亚的胳膊,仿佛这样子能让她感到一丝轻松。
堕入彩色之梦当中,多次的接触,已经让菲利亚可以面不改色地沾染这些色彩了,既然反抗不了被污染,那就只能接受了。不过多次下来,她也摸清楚了这规律,这些色彩当中只有最鲜艳的那一部分会主动来侵袭她,那些冷色系颜色对她的性质不大来着。
按照暝的说法,这些色彩实际上是她无法理解的知识,那么总有一天她是能够看懂的才对。就是希望这一天早一点到来,别等到这些东西没有价值了她才能理解意思,那样未免显得有些尴尬。
被色彩完全吞没,在感到窒息之前,来到了空旷的另一个世界。
梦中的世界,理论上的绝对净土,灵魂的容身之所。
不知道前来的原理,也不知道离开的方式,但是此刻能够出现在这里,见到另一个自己的本体。
暝没有同往常一样出现在这里,是在更深处吗?自己稍微向里面走一下应该没有关系吧。
迈动缤纷的双腿,她的步伐在空气中留下了浓烈的色彩,走路带特效,有些绷不住了,走到哪里彩到哪里,自己变成无情的染色机器了,这可不妙啊。
万一把这里都变成彩色的,会不会被暝嫌弃啊,虽然不知道暝的审美水平如何,但这花花绿绿自己看着都烦的配色定然是没多少人会喜欢的。
“暝你在吗?”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都第四回了,怎么说也不会感到陌生了才对。
菲利亚嚣张跋扈(暂定)地朝着这片空间的核心方向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能够感觉到核心所处的位置就在那一边。在这什么都看不到的空间,仿佛什么都不存在,就连她脚底下的路也是先迈步才有的道路,因她的染色这里逐渐有了形体。
像是在某处建筑物之外,核心之所像是图书馆。
倒不是菲利亚看出来建筑有什么图书馆的特征,而是她看到了大门正上方的招牌。
“真理图书馆”。
光看名字就觉得相当不妙的建筑,上一次见到这么牛逼的名字还是在自己做梦梦不到火星人的年纪,没想到一眼多年,如此看到这种东西自己也能坦然接受了。
真理可是相当危险之物,就菲利亚所知,真理是所有活着的魔法师都渴求抵达的最终结果,说不定死了的魔法师也在肖想真理,可不管魔法师是死是活,真理都是他们毕生的追求。自己的前任可就是真理魔女,留一个真理图书馆下来给自己倒也不是那么让人意外的事情吧,魔女们看起来就能轻松的毁灭世界,自己的前任留给自己一些重要遗产很合理吧。
这简直太合理了,怎么说也是来这里当魔女的,继承前任一些厉害的挂也是应该的,若是连挂都没有怎么来拯救世界呢,那得加不少钱才能让她辛苦工作。
菲利亚刚想推开图书馆的大门,门就从另一侧被拉开了,换了一番模样的暝出现在她眼前。
穿着打扮更换了一个风格,换上了更加合体的黑色系学士服,带上了黑框眼镜,头上甚至还顶着学士帽,菲利亚看了都不禁要唾弃一口,呸,衣冠堂堂。
“您这是上演哪一出啊,而且你这套衣服的画风是不是不合适啊,在这个世界有这样的服饰吗?”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这个打扮的暝,菲利亚一副做了坏事的学生被人撞破的模样,恼羞成怒之下开始先攻击转移话题。
“相由心生,你看到什么样子的我,主要取决于你,而不是我。”
暝倒是坦然,就算换上了学士套装,他手腕脚踝处的镣铐倒是还在,菲利亚决定就靠这个特征来确认暝的身份了 。
“真讨厌啊,你的意思是在我潜意识里,把你当作衣冠禽兽吗?”
菲利亚承认,自己确实有那么一点想法,但是一点些微的想法被放大到改变了暝的形象,这样也太夸张了一点,难不成自己连想都不能想了。
“真希望你能清楚衣冠禽兽跟知识分子间有挺大的差距的,而且说到底这是你记忆深处的服装,你对它有这么大的偏见吗?”
暝的态度一直很暧昧,菲利亚觉得暝既不支持自己也不反对自己,好奇怪哦,他与自己的关系应该更加亲爱才对,为何保持着遥远的差距呢?
亲爱,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词语了,菲利亚心底产生一种反胃感,想要呕吐什么,可实际上什么都吐不出来,连象征性的口水都呕不出来。
好恶心,自己在想什么呢。
“暝,解释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菲利亚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是遏制住了自己的想法,不过她的想法应该早就暴露给暝了,她的多此一举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