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有收到过消息,传说之中的愿望之杯在克瑞奇重新出现了。那个能实现持有者任何愿望的愿望之杯,艾格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传说来着,没想到有朝一日能收到关于愿望之杯的消息,有够讽刺的。
依靠那种东西实现愿望,会有意思吗?这是个有趣的想法,艾格很清楚自己想要得到的不是靠许愿就行的,愿望之杯或许承载不了他的痴心妄想。
这个世界还真是不讲道理,连存在愿望都是奢侈的事情,善良的人总是遇不到美好的结局。
艾格不在意这些事情了,或者是因为他早就清楚了在意也没用,还不如更接受现实一点,这个世界或许从根本上就腐坏了。
还真是不幸的消息,想要改变世界可是大工程,上一位完成如此伟业的家伙得追溯到遥不可及的远古时代。留下了传说的英雄,拯救世界之人,那位什么都没有传承下来只剩一个故事却依旧被人们所相信着的永远英雄。
不做到救世主的程度根本改变不了这个世界,艾格知道救世主的传说是真实的,那不是虚假的故事,而是真实发生在过去的事件。没有证据也没痕迹,但是艾格清楚其真实性,在接触这个世界的命运的时候,有那么一瞬他看到了拯救世界之人。
那不是幻觉,眼睛所看到的不过是虚假,心灵也会遭受到欺骗,唯一能相信的只有那时感受到的宿命。
朝着太阳的方向前进,能够在遇到其他人之前就搞定是最好的了,但这个难度非常高,与他同一起跑线的几位都是厉害家伙,指不定会赶在他的前面达到那里。
他的目标与众不同一些,那位先生的任务、医生小姐的委托,还有他自己的小心思,要同时照顾三方,有些焦急也是在所难免的。
但是焦急不能解决问题,艾格没有因为事情繁多就加快自己的步伐,他踏实地前行,小心谨慎地移动,这里的一切都是具备威胁的。不秉承着这样的观点是很难在地下城里存活下去的,作为只有运气突出的普通人,他可没办法像那些厉害家伙一样横冲直撞,缓慢推进才是他的计策。
有缓慢推进的人,自然也有一往无前的家伙。
芬妮娅出现的位置是一个类似斗技场的地方,她扫了一眼就能确定目标在她所处位置的西南边。
那个太阳实在是太显眼了,即使是芬妮娅在直视太阳的时候,眼睛也稍微眯了一下。
在她的注意力被太阳分散的瞬间,一具白骨冲着她而来,手上还举着一把锈迹满满的铁刀。
太慢了,就算注意力不在那家伙身上也还是能一拳将白骨打碎。
这种杂鱼水平的怪物,连让她正眼直视的资格都没有。
“噢噢噢噢噢!挑战者胜利了!”
“噢噢噢!”“噢噢噢!”
观众的席位上爆发了热烈的欢呼,非常多的白骨坐在观众席上。
即使身躯变成白骨,它们也在享受着观看斗技的乐趣,还是说这只是过去发生之事的重复。
“无聊。”
这只能让芬妮娅感觉到无聊,哪怕迅速展开的下一场对面站着两具白骨,也还是只能带给她无聊的情绪。
质量太低下了,这种弱小的单位,不管来多少个结果都是一样,连让芬妮娅感受到疲倦都做不到。
不需要半个眨眼,两具白骨就迎来了它们的终局,被干净利落地摧毁。
更大的欢呼声于观众席上响起,听得出来,它们非常享受场地中双方厮杀带来的乐趣,单方面的碾压也同样能点燃现场的氛围。
“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
“噢噢噢!”“噢噢噢!”
观众们已经迫不及待了,它们想要看到更激烈的对决,还是说它们想看芬妮娅继续大杀特杀。
对手的数量增加到了四个,也依旧改变不了这些骨头对芬妮娅构不成任何妨碍的事实,想要用这些骨头兵战胜芬妮娅,大概需要上万个骨头兵来不间断地围攻芬妮娅,累死她为止。
胜负更加迅速的决出来了,那些白骨兵连武器都没举起就被芬妮娅捏爆了头骨。
明明被捏爆头骨的是自己的同类,但没有一个观众感到惊恐,它们爆发出了响彻云霄的欢呼。
“噢噢噢!”“下一个!下一个!”
“噢噢噢!”
无意义的呼唤,只是在宣泄情绪。
不知道它们想要表达什么。
接下来的对手不再是人形的白骨了,尖锐的爪子,倒三角的头骨,胸前的骨头特别多,身后还垂着一条长骨。
只看骨架很难判断这是什么种族的骨头,芬妮娅不关心对手是什么东西,她只要用自己的力量将其消灭掉就可以了。
异类的骨头要比白骨兵强多了,可是在芬妮娅面前这种略胜一筹没什么意义,比蚂蚁厉害一点的虫子也只是虫子,只需要动动手就能捏死。
异类骨头也没能多撑一秒,依旧是同样的结局,被芬妮娅扯下头骨捏碎。
芬妮娅的强是这些骨头望尘莫及的。
看台上的观众似乎不在意胜负,它们只管欢呼以及高喊。
“下一个!下一个!”
如此重复,直到挑战者倒下。
这可不是什么公平的竞技场,这里是唯有倒下者才可退出的死之斗技场,观众们的声音是不会停下的,它们会不断重复,直到地下城的消灭。
芬妮娅厌倦了,这里的骨头太脆了,她一只手就能捏碎,一点乐趣都没有,而且因为是骨头的关系,手感太差了,没有血与肉的飞溅,杀戮大打折扣。
“就从这里开始吧。”
她这么说道,将背后的双爪武器取下来,为自己戴上,然后将爪子伸向了看台。
单方面的破坏自此开始,不只是进到斗技场中的对手,她连看台上的观众都不放过,视线所及范围内的白骨都是她的目标。
所有还能动的玩意都会被她摧毁,这些只会欢呼的白骨丝毫不做反抗,就算身旁的同伴被芬妮娅扯掉头骨也没有变化,机械式地重复着无意义的欢呼。
连毁灭都变得无趣,但是没什么所谓,她可不是为了乐趣才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