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与身份无关的事情,遇到了需要帮助之人,然后伸出援手的事情。可牵扯到身份就会让事情变得麻烦,大家族的法伦,魅魔佛克斯,这两个人光是说出身份就是麻烦,现在又要凑到一起。
帕帕萝在知道后悔已经来不及的现在还想后悔一波。
早知道就不假装什么好人了。
“不要太难过嘛,帕帕亲,你总是把事情往坏的那方面想,眼下还什么都没发生,就不要想丧气事了。还是说,你要来点麻痹神经的玩意?”
奥乃的发言让帕帕萝往后退了退。
“克瑞奇的法律可是禁止违禁品的,希望你能当个遵纪守法的商家。”
“开玩笑的啦,就算有我也只会自己独享,才不会分给你呢。”
只是奥乃的神情实在不像是玩笑,帕帕萝可不敢再听下去了,万一又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该怎么办。
“对她说实话吗?”
帕帕萝赶紧转移了话题。
“实话实说,想要取得信任自然不能使用谎言。怎么说也是大家族的继承人,将事实呈在她面前,她自然知道怎么做。”
佛克斯倒是不在意。
“还是想想谁会这么歹毒,将目标放在阿斯塔罗特家的女儿身上。”
奥乃晃着她的双足,凉鞋套在她的脚丫上,跟地面不断接触,多少有些摇摇欲坠的意思。
脚趾甲上涂了一层红色的指甲油,她的脚尖点在地板上。
“在克瑞奇的本地势力里面会有这么不要命的蠢货吗?”
“至于克瑞奇以外的地方,那就数不胜数了,该怎么说呢,那些个国家每个都有可能挑起克瑞奇的内乱,谁让克瑞奇是个注定要格格不入的国家。往好处想,至少不会是国家层面的矛盾。东之国,他们才懒得关心其他国家。北边的帝国忙着征服周边小国,周边小国要抵御入侵,恐怕也很难有余力来克瑞奇搞事。西边的沙漠,那的人只想赚钱,让克瑞奇陷入混乱可不利于他们做生意。”
分析起来井井有条,对外国的局势了如指掌。
奥乃看到了帕帕萝惊讶的眼神,骄傲地说道。
“你以为我开的是什么店呢?我这可是全克瑞奇最全面的情报店了,只要你肯付钱,就没我搞不到的消息。”
“我可没钱,臭狐狸你来出这笔钱。”
帕帕萝不舍的在这上面花一个子,多管闲事不是她的爱好,再加上还要花钱这个限制在内,她就差直接跑路了。
赚钱是很好的,做好事也是很好的,但是要她违背赚钱的原则去做好事就强人所难了。
“帕帕萝?还真是坏呢,连这点小钱都不愿意为了我出。”
佛克斯对后者抛了个媚眼,让帕帕萝后退了好几步,这个臭魅魔真的是满肚子坏水。
“我们都这个关系了,居然还要谈钱吗?”
佛克斯的话没让奥乃有任何妥协。
“生意是生意,交情是交情,二者混为一谈的话损失最大的当然是我。情报都很值钱的,尤其是这种能改变国际势力的情报,贤者会的人肯定很愿意出高价收购。”
没有一个是人类,作为却都跟人相差无几,是被人同化得太多,还是他们原本就是如此?
被当做异族,结果就只是身体构造不同,爱好习惯不同,沟通起来也不会与同类相差太大。
菲利亚在进行从未有过的思考,她那无端的自我毁灭倾向之外的思考。
“没有钱也不要紧,用血液来换也行,我需求品质高端的血液,最好是貌美少女的血液,香甜可口。”
奥乃盯着菲利亚看,不知为何,菲利亚身上散发着某种诱惑力,让她很有食欲,但碍于菲利亚表现出来的暮气沉沉,她就算有胃口也不想进食。
躺在地上的少女微微动了动眼皮,这动静虽小,但屋内的几人都能发现这一点先兆。
各自的方法不太一样,帕帕萝察觉到少女的气息平稳带了点波动,奥乃闻到了血的味道开始活跃,佛克斯听到了心跳的声音,菲利亚看到了魔力在聚合。
“稍后再讨论价格,先让这小妞知道什么情况吧。”
奥乃作为主人,有点主人的架势也是很正常的,她就坐在座位上不动,佛克斯、帕帕萝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后,像左右护法。菲利亚则是站在靠近门的位置,挡在少女与门之间,她双手环在胸前,只是冷眼旁观这一切。
她跟这三位都不熟悉,只是与帕帕萝有着最低程度的接触,她知晓帕帕萝是个有原则的杀手,能遵守规则不对自己进行第二次刺杀,也遵守交易给自己制造过脱身机会。这么看来,帕帕萝勉强算是可以信任的对象。
其余两位,比女孩还要美貌的佛克斯,身上尽是不祥的魅力,无法勾引到菲利亚,但的确能让她呼吸加快心跳加速,这种能力大概是佛克斯与生俱来的能力。另一位小女孩一样的奥乃,外观可是最容易迷惑眼睛的,真实年龄肯定不像外观展示的那么年幼,血之族裔就意味着她是吞食血液的血族。在原本的世界里,菲利亚有阅读过关于“吸血鬼”的小说,也看过相关的漫画动画之类的,真正的类似存在出现在眼前没有多大惊讶感,只觉得其寻常。
寻常的不该寻常之人,只是菲利亚看她寻常吧,她的眼界有了质的飞跃,在洞悉了魔女的权能以及让真实的自己浮上水面之后,她就不再与普通有关联了。
她是魔女,双生魔女的一环,这一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了。
“唔唔……”
躺倒的少女睁开眼睛,她花了一点时间来适应无力的身体。
“这里是?”
她没有过多的惊慌,而是提出了疑问,并在自己的脑海里搜寻可能的答案。
一闪好多好多选项,同时在自己失去意识前的最后画面也逐渐回忆起来,那张美得不像是男性的脸庞。
“这里是我的居所,而你是法伦·阿斯塔罗特。”
自己的名字被一语道破,而那个坐在长椅上俯视自己的人是自己不认得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