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胡亥答应,嬴阴嫚微微一笑道:“我们是亲手足,我怎么会让你单枪匹马呢。老爹给我的黑冰卫,暂借给你三个,帮你探听消息。少年军借五十个,帮你撑场子。毕竟是救女子,我让沫儿跟着你帮忙,一方面增加你们的相处时间,一方面让她亲眼瞧瞧你是如何当正义使者的,同时还能帮你挡一挡烂桃花。事成之后,再奖励你半钱袋小金粒给你的老婆本添砖加瓦。”
胡亥听完嬴阴嫚的安排和奖励,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一拍大腿,豪气地说道:“此事就交给本公子了,本公子定然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嬴阴嫚笑着点了点头:“放手去做,出了什么事儿,我帮你兜着,谨记一条不要闹出人命。”
“我的好嫚儿,你就放心吧,欺负人的事儿,我最有分寸,你看我欺负了这么多人,哪一次闹出人命了?”胡亥挺直胸膛,颇为自得地说道。
嬴阴嫚知道现在不是打击胡亥自信的时候,于是朝胡亥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就在这时,李凌匆匆走进了学堂。
“嫚儿,现在整个咸阳城都传你强抢了一个男子回来做面首?!”
嬴阴嫚闻言满脑子的问号,这又是谁在造谣?
昨天庄内忽然传她带回来的韩信是她的心上人。
查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谣言的源头,她只好下令扣了庄内上下一半的月钱,以儆效尤。
现在谣言直接从心上人变成了面首,还是强抢回来的?要不要太离谱?
“靠,是谁传的谣言?本公子一定要弄死他,竟敢污蔑嫚儿。”胡亥一边愤怒地说道,一边下意识地伸手护住了后腰。
昨晚他听信了庄内的谣言,说嫚儿带了心上人回来,他被嫚儿好生揍了一顿。
他爬墙去偷瞧过那个名叫韩信的男子,长得确实有几分好看,但还远远配不上嫚儿。
李凌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在城内听说了此事之后,立刻赶了回来。嫚儿,人言可畏,我们是不是要做些什么?”
不等嬴阴嫚回答,王离搀扶着王翦进入了学堂。
“嫚儿,听说了你强抢了十个男子回来做面首?!”王翦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地问道。
嬴阴嫚微微一愣,这谣言还是真是越传荒谬,现在直接从强抢一个男子做面首升级到了十个,是不是等不到明天,直接从十个升级到了一百个了?好嘛,她直接原地成了坐拥三千面首的大秦第一公主。
胡亥气愤地一拍桌子:“靠!这是污蔑!绝对是污蔑!嫚儿不过是觉得那韩信有几分才学,请来庄子上做客的。这怎么还变成了强抢民男做面首了,还是十个?简直太过荒诞。”
听到胡亥的话,李凌微微点头:“看来是有人故意拿这件事儿,来污蔑嫚儿。这事儿咱们必须尽快查清楚,找出背后搞鬼之人。”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嫚儿,你给我说说,那韩信是怎么回事儿?”王翦语重心长地问道,他这个乖徒弟现在身上承载着大秦的希望和未来,若是为儿女私情扰乱了心神,不管是对嫚儿本身的发展还是对大秦的发展都将大大不利,他必须问清楚了。
嬴阴嫚淡然一笑道:“师父,我知道您老在担心什么,儿女私情与我而言只是累赘,那韩信是我为大秦寻觅的到的将才,原本是想将其引荐给您老做弟子的,现在他人就在庄子上,您老若是愿意,我现在派人把他给请过来,让您老亲自考验一番。”
王翦刚要点头答应,祥伯匆忙走进了学堂。
“女公子,家主来了,让您立刻去尚君院一趟。”祥伯神情急切地说道。
嬴阴嫚脸上露出了一个苦笑,得,这谣言定然是传到她便宜老爹的耳朵里了。
“嫚儿,可要我陪你过去?”胡亥有些担心地问道。
王翦捻着胡须缓声道:“还是我陪你走一趟吧。”
李凌和王离虽然都没有说话,但一脸的坚毅之色,表示她(他)们也愿意一同前往。
嬴阴嫚心中一暖,继而笑道:“不用搞得这么紧张,都是谣言而已,而且爹爹找我说不定是为了其他的事情,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说罢,嬴阴嫚起身跟着祥伯离开了学堂。
看着嬴阴嫚离开的背影,王离不由地担心问道:“爷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翦沉吟片刻回道:“我们先去见一见那个韩信。”
……
尚君院。
书房内。
嬴政身穿玄色便服,端坐于长案前,手里拿着一卷竹简,却一点都看不进去,眉宇间有几分阴郁。
女子最怕的就是陷入爱河,爱会让人失去理性的判断。
他的母亲赵姬就是如此……。
赵高恭敬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生怕触怒了嬴政。
咚咚咚!叩门声响起,继而从门外传来嬴阴嫚清脆的声音。
“爹爹,嫚儿可以进来吗?”
赵高闻言心中一喜,想要立即去给嬴阴嫚开门,但又本能瞧了嬴政一眼。
嬴政放下手里的竹简,沉声吩咐道:“让嫚儿进来,你们都退下。”
很快,书房内的众人包括藏在暗中的黑冰卫都退了出去,赵高将嬴阴嫚迎进书房内之后也退了出去。
嬴阴嫚瞧着这阵仗有点不对劲,神色不由地严肃起来,只是谣言而已,她便宜老爹怎会如此生气?
嬴政看着正值妙龄的爱女,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忧色:“嫚儿,过来坐。”
嬴阴嫚十分乖巧地来到嬴政右侧端坐下来,柔声问道:“爹爹,您因何不悦?”
嬴政不禁苦笑道:“嫚儿,你可真给爹出了一个难题啊。”
嬴阴嫚一脸懵逼,不解地问道:“爹爹,您何出此言啊?那些都是谣言,我根本没有强抢什么民男做什么面首。”
嬴政摇了摇头:“爹清楚你的为人,你根本不屑为之。爹爹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儿?爹爹,您说出来,看看女儿有没有解决的法子。”嬴阴嫚赤诚地说道。
嬴政没有直接回答嬴阴嫚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嫚儿,你已经到了可以婚嫁的年龄,可有喜欢的男子?或者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嬴阴嫚心中一惊,这怎么提到她的婚事了?开什么玩笑,她这辈子根本不想嫁人,更不想经历随时可能丧命的生育之痛。
她只想一件事儿,借助系统之力,千方百计的强秦。
让天下人只穿华夏衣说华夏话,再把某个岛上的畜生碎尸万段。
这是她便宜老爹第一次向她提及婚事,她必须把它变成最后一次。
嬴阴嫚沉吟片刻回道:“爹爹,你可知道有一种清澈的爱,只为大秦而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