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带的包厢果然隐蔽。
等堂姐一走,陈怀夕就将萧璋扑倒,丁香暗度,两人纠缠在一起。
“哗啦啦啦……。”
背后的博古架要倒了,还是萧璋手快,一把抓住了,要不然,架子都要摔烂了。
“哧哧哧……。”陈怀夕红着脸,吃吃笑着,两人连忙把博古架摆放好,只是放在上面的东西,不幸“牺牲”了一个笔洗。
其实两人在卢夫人来的那段时间,已经缠绵了很多回,就差最后一步了,陈怀夕是初恋,太青涩,什么都不懂。
主要是萧璋心理有障碍,陈怀夕太单纯,白纸一张,而他“经历”太多,万一渣起来怕伤者她。所以一直没有突破最后一步。
良久,一阵敲门声,两人受了惊吓,像装了弹簧一样分开,陈怀夕红着脸整理整理衣服。
堂姐亲自带人将菜送进来,而且坐下来一起吃。
她看着两人脸红红的,都是过来人,知道怎么回事,看他们吃吃的笑。
萧璋闷头吃菜,陈怀夕端起杯子猛喝水。
“萧璋,别辜负我家夕夕,否则把你头打破了!”
“嗯嗯。”萧璋埋头狂吃大鱼大肉。
“你家小萧怎么吃饭像这么难看?你在家不给他吃?”堂姐看过多次了,忍不住吐槽了。
“他就那样!随他。”陈怀夕还满怀着爱意看着他,觉得这样是真性情。果然是恋爱中的女人,没头脑,男朋友一切都是好的。
吃过饭,等堂姐走了,两人又耳鬓厮磨温存了一番,这才出发去汪伦大律师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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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黄秀英和吴小妹没有固定的邮寄地址,因此,县法院的判决书被送到诚林律师事务所,汪伦律师第一个看到了内容。
然后,他就打电话给陈怀夕,因为也只有她有联络方式,约好了周六下午十四点一起商议这件事情的后续。
周六上午,汪伦大律师就早早来到律所,花一个上午时间处理好其他事情,中午简单地吃了盒饭,然后眯了半小时。
起来之后,他烧了一壶开水。
一会儿,水壶上的鸣笛响了,汪伦找到自己珍藏的雨前茶,放在一个白瓷杯中,开水往茶叶上一浇洒,顿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碧绿的茶叶在水中悬浮着,好像一个个小人在跳舞。
汪伦喜欢雨前茶,浓淡正好,明前茶太淡,实在不是他这种老茶鬼子能接受的。
做完这一切,汪伦就抽着香烟,品着清茶,坐在椅子上等他们到来。
一杯水喝干了,屋外传来“啪啪”的敲门声。
汪伦掐灭香烟,起身开门,来的正是委托他打官司的黄秀英婆媳,以及陈怀夕和萧璋医生。
等人坐定了,汪伦给每人都泡了一杯茶。
“汪律师,判决书怎么说?是不是俺们赢了?”黄秀英性子急,不等坐定就开始问起来。
汪伦拿起桌子上的判决书,厚厚的一本,足有四五十页,说:
“我就不读了,太长,我捡重点的说,”
“太白县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1996年民初第38号,黄秀英吴小妹诉太白县医院医疗纠纷案……。”
“本院认为:患者在医院诊疗过程中,因医务人员未综合医院手术室的能力及患者的身体状况,未及时地进行有效地抢救,故医院对患者死亡应承担部分责任;另一位患者乙因伤势过重,抢先占据了手术台,间接导致患者周国强死亡,但原告未能举证证明患者乙不比患者周国强重的证据,因而确认被告提供的证人证词是符合现实情况的。
结合本案的实际情况,由医院承担40%的赔偿责任,判决医院赔偿患者家属八万余元。”
“我们赢了?”黄秀英开心地问道。
萧璋和陈怀夕看着汪伦律师,周婆婆更是满含希望。
“严格来说是我们输了。医院承担四成责任,而我们自己承担六成责任,虽然还赔付了八万元,那是为了安抚我们的。”
“啊?咋可能?这官司省里都重视了,怎么还判俺们输了?”周婆婆诧异地道。
黄秀英也同样再问:“不可能,俺们怎么会输了?那赔八万块钱是什么意思?”
萧璋想起当初汪主任说的一段话,结局不一定是你想象的那么美好。
而汪伦大律师解释的有点过了,在他看来这应该是可以接受的结局,这案子算周国强家属赢了。
从法律文书上看,让原告被告都无话可说,从程序上完全是正义和公平的。
“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明明周国强的伤势,比那个姓江的患者严重多了,现在却说反过来了,这不是明显有黑幕吗!”陈怀夕气愤地道。
“从法律上来讲,对方无懈可击,虽然明知道是改了证据和口供证词,但是流程是没有问题的,合法合规……。”
汪伦大律师说明了情况,毕竟是全国都关注的案子,县法院肯定慎之又慎,法律文书修改了很多遍了。
黄秀英和周婆婆都愣住了,盯眼将汪伦律师。
“那现在该怎么办?还要我们准备什么的?”萧璋着眼于未来,问今后的方针。
“这个判决书下来,我们有几种应对方式,第一种,接受判决内容,医院给你们八万元钱,官司了结。”
“第二种,不同意这个判决书,那么我们要收集证据,到市中院进行上诉,争取在中院二审打赢。”
“现在看你们的意见。”
汪伦律师说道这里,已经目无表情,看着他们。
黄秀英和周婆婆被这判决绕地迷迷糊糊,头昏脑涨的,什么叫四成责任?
要不就是有责任,要不就是没责任,这四成责任是有责任还是没责任?
她们一起将目光投向陈怀夕,问道:
“陈大姐,你说俺们要不要上诉?”
陈怀夕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时候,被萧璋在下面踩了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