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海,你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周一上班,纪元海就被岳峰叫去办公室,眉飞色舞地说了昨晚上的收获。
纪元海对于陈德生的态度改变,以及岳清又要倒霉,因此带来的岳峰以后情况比较稳固,也是乐见其成。
当然,更重要的是,林城那边的情况已经稳妥,孟奇要做的事情,也终于真正要开始了。
对,抓住这些人并不难,只能算开始。
真正要考验孟奇的,是接下来独属于他的,要下达的严格尺度。
那就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而是另一种层面上的东西。
人逢喜事精神爽,纪元海和岳峰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心情都挺不错的。
下午下班之后,纪元海受邀到岳峰家里吃了一顿饭。
晚上回到家,先是孟奇打来电话,跟纪元海说了一下有关于林城的杜刚等人已经全数落网的事情,商量一下接下来要办的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纪元海和孟奇两人之前也已经把事情说透了。
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要迅速给之前受害的人讨回公道。
只不过这个速度和力度,必然会让很多人侧目,不太习惯。
挂断了孟奇的电话后,霍连诗和萧红衣主动来小院,询问今年花卉展览会的事情。
今年的花卉展览会已经报名,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也就在这周召开。
真正能抽空做这件事情的,只能是萧红衣与陆荷苓,稍显人手不足。
纪元海略作考虑,就把这事情甩给了王竹云。
她现在的天和公司,也是有了一些员工,而且因为目前投资、研究之类的,员工相对清闲,抽出来三五个帮忙很是简单轻松。
纪元海把今年去展览会的花卉准备妥当,也就不用管了。
今年芳草轩有新的兰花品种,紫晴兰花,又名紫气青云。这兰花本来是纪元海做出来给花老板,用来交换天和公司的外资外皮;如今也的确应该拿出来,换取更多资本,增加纪元海的底蕴了。
纪元海准备好了展览的花草,便不再管,其余一切交给陆荷苓、萧红衣、王竹云带着手下职工来办。
周二,岳峰喜气洋洋,跟纪元海描述了岳清被训斥之后还挨了打,二叔一家基本是没可能再挑战他了。
周四时候,花卉展览会召开。
纪元海下班之后,就见到陆荷苓和王竹云两人面带喜色,跟纪元海汇报成绩。
本次展览会,芳草轩的紫晴兰花又一次夺得金牌;三盆紫晴兰花售出,共计获得六万元,接受预定紫晴兰花十多份,加起来也有十多万。
虽然跟纪元海在的时候不一样,但是这已经也是极为厉害的成绩。
毕竟,纪元海在的时候,花老板等人特意捧场,甚至陆成林都准备去帮忙抬价,那时候的花草价格属于是本就很高的情况下又被硬生生抬高。
换了其他人,哪怕是花草质量再好,也是达不到那个程度。
纪元海对这个成绩也算是满意了。
毕竟没有他亲自经营,芳草轩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龙爪红兰花作为一个兰花品种已经推广开来,现在紫晴兰花也要重复龙爪红兰花的旧路,再加上芳草轩每周两天的营业盈利,接下来的一年,芳草轩给纪元海赚取一百多万的利润是十拿九稳的。
晚饭时候,花老板打电话给纪元海庆祝芳草轩的兰花再次夺得金牌。
纪元海也是笑着解释,现如今的芳草轩已经跟他没有实质性的关系,自己只是偶尔去帮帮忙,实属一个花卉爱好者而已。
花老板被这说话也逗笑了。
“好,元海,你既然这么说,咱们就全当是这是真的吧。”
“反正我是真心佩服你,这样的一摊子事业,也能放心交给其他人;如果是换成我,我肯定是寝食不安的。”
纪元海也是笑了:“只能说,我这个人比较天真一些,比不上花叔你这么成熟稳重吧。”
这话说的花老板颇为受用。
毕竟他从心里面就感觉纪元海这种将赚钱事业交托他人,又不留下足够制约手段的行为实在天真。商海沉浮,早让他明白人不是那么坏的同时更相信人皆有私心,什么亲情爱情之类,在钱财名利场上都不值得信任。
“对了,元海,你消息灵通,我问你一件事——林城那边接下来方便投资吗?”花老板问道。
纪元海的回答滴水不漏:“这个我可说不好,我对林城那边的了解不多。”
“要说方便不方便投资,也得看接下来的是什么想法。”
“如果来一个相对保守的,那可就没办法了。”
花老板听后也没再多问,毕竟纪元海也是刚参加工作不久,不知道这方面情况也很正常;他其实想问的是,林城最近这一番举动挺大,显示了决心,是不是省城这边有规划接下来要进行开发,有没有商机。
周五、周六、周日匆匆而过,芳草轩卖出去共计三十多份紫晴兰花,钱财赚了很多。
纪元海也不忙,周末制造一些兰花,跟王竹云聊聊天和公司,也关心一下好丽来省城总店和吕城分店,其余时间基本都陪着陆荷苓,间或打电话给冯雪、宫琳。
又是一个周一到来。
孟奇参与开会时候的态度很强硬,做出了一个报告,说要维持社会安宁,必须严格对待犯罪分子。
他这样的态度,果然是引起不少人侧目。
当面没人敢说什么,背后难免有人嘀咕。
有人说他是被林城的那些人气坏了;有人说他乱起高调;还有说他这样做,太过严苛……
但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孟奇的决心居然这么大,又过了两周,就把流程基本全部走完,将杜刚等人全部严惩。
枪响过后,不少人都被孟奇的这一番举动震得脑袋发木。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位……真就这么果断酷烈。
非常人能比啊!
说来也是巧,就在这边议论纷纷,对孟奇私下或惊叹,或称赞,或不解的时候,仅仅过了几天,京城的严格进行治安管理,恢复治安秩序的通知就到了河山省。
所有人立刻都惊呆了。
紧接着,那就是对孟奇惊为天人;连排序在他前面的,都不敢对他说任何重话,以班子班长自居了。
你这关系够硬,够逆天啊!提前了多长时间来干这个事情?
再者,这完全就是完美的答卷,直接就提交了!
当天晚上,孟奇亲自派司机过来,将纪元海、陆荷苓接到了家里,叫孟昭英一起,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
孟奇、纪元海举杯相碰,又满上酒杯。
孟昭英和陆荷苓看到他们两人这样相处融洽和气,也都感觉很是欢喜。
酒意上涌,孟奇笑呵呵看着纪元海,说话也跟平时不一样,没那么多云山雾罩:“好啊,纪元海,伱这个小伙子,是真好……”
“我就说,咱们两个人如果换一下情况,我是肯定不如你。”
“你这个小伙子是真——这一次帮了我的大忙。”
纪元海微笑说道:“孟叔,这样的消息我告诉别人,别人百分之百会骂我是个疯子。”
“唯独告诉您,您愿意听我的,愿意这么做。”
“那就是别人怎么也比不上的,您说是吧?”
孟奇哈哈一笑:“你还说这个?我也是赌一把,要是这一把赌输了,我可就难堪了……幸好,赌赢了,接下来我往前走,阻力可就不大了。”
纪元海闻言,点了点头。
以孟奇如今的地位,每往前一步都十分艰巨,挑战也越来越多。
当然,如果一切顺利,孟奇真成了河山省这边班子的班长,那么即便是冯雪的父亲冯荩松也要郑重对待。
毕竟到了那时候,级别上已经没有相差,理论上来说彼此已经全都拥有可能性,谁也不能完全轻视谁。
这就是一种天差地别的变化,极为重要。
也难怪孟奇今天激动到言行不那么周密,对纪元海连连称赞。
说到兴起处,孟奇甚至摸出了一支烟来点上。
刚点上烟,陆荷苓就脸色一白,捂着嘴,弓着腰向洗手间快步而去。
“爸!”孟昭英提醒了一声。
孟奇正准备说话,见到这一幕也有点不好意思,连忙熄灭了香烟看向纪元海:“荷苓不能闻香烟味道?”
纪元海却是心内一松,笑了一下。
“孟叔,您放心吧,不是您点烟的事情。”
“是好事。”
孟奇听后,怔了一下,随后莫名地重复一句:“是好事……”
默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神情复杂起来。
他已经猜到了是什么好事,但是心里面也因此变得又多想了一些,一时间连好心情都被盖下去。
过了一会儿,陆荷苓从卫生间走出来,孟昭英略带抱怨地说了一句孟奇不该抽烟。
陆荷苓连忙说道:“孟叔叔,我没关系的,您不用在意;刚才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感觉恶心……”
纪元海笑着提醒道:“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咱们心想事成了,荷苓。”
陆荷苓怔住,随后喜上眉梢:“是吗?”
“八成是。”纪元海说道,“明天去医院查一下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