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所有人都能清楚看到老鬼痛苦、狰狞、抗拒的神情，但凡不是裤子被撕裂，他肯定会立刻拉上去遮住。
可是，裤子没了，想遮都遮不住。
视线往下，老鬼被改造的部分完全暴露。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最重要且不能缺失的部分没了……
若只是没了也就罢了，偏偏没了的部分，装上了一个pi眼，而显而易见，那不属于人类。
再仔细看，哦，不是一个。
是以胯为圆，装了一圈，来源于各种各样的怪物，所以长得千奇百怪，画面极其违和、诡异，甚至有点毛骨悚然。
那一瞬间，所有人脑海中都只有一个念头——
艾默尔，你特么真是个人才！
“噗——”元舟第一个笑出声，甚至因为分心，被正在交手的怪物逼得步步后退。
但这一瞬间，元舟几人第一反应都是愉悦的。
和老鬼比起来，他们的改造虽然丢人，但绝对不算最丢人！
有老鬼在，他们就不会是被嘲笑最厉害的那一个。
在此时此刻，没人能遮挡住老鬼的“光辉”，也再没人能忘记老鬼身体所做的改造……
简直是一见难忘啊。
各个直播间观众都笑疯了——
【哈哈哈，我早就已经笑死，再笑一次。】
【我还以为老鬼能藏住，只有我们看到的话，他的面子就还在。】
【现在没了，整个《三十层世界》的玩家都要笑死。】
【哈哈，我一直期待着这一幕，真是名场面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快乐建立在老鬼的痛苦之上，艾默尔竟然这样改造，博士还说老鬼畸变得好，攻击力强，这玩意儿怎么攻击？】
……
游戏大厅。
胡道仰天大笑：“哈哈哈，笑死我了，好想在现场亲眼看看，不知道他使用起来是什么感觉？”
诡言像是看变态一样看了胡道一眼，默默往旁边挪一些。
同时，他再次在心里无比庆幸，幸好自己没有进入副本。
手握四个傀儡，占了副本人数一半的老鬼，当初可曾想过自己会丢脸到这种程度？现在怕是恨不得当场自杀吧。
诡言摇摇头：“我看老鬼现在这样，估计恨不得副本一开始就直接离开，折腾成这样，最后还是要丢这个人……”
胡道：“他现在出来已经没意义了，争取获胜吧。”
诡言缓缓点头。
这个副本的玩家都太惨了，这得留下多少黑历史啊，尤其是老鬼。
哦不对，姚不忍是个例外。
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忽悠艾默尔的，竟然只给她做了一个美甲。
这时，旁边胡道摸摸下巴，开始联想：“如果我也进了这个副本，不知道会被改造成什么样子，有点好奇哎……”
诡言再次挪开了一些，心道：真是个变态。
这种副本还敢幻想。
“这些人真有趣，好想和他们一起玩。”胡道扭头看向诡言，自然而然邀请，“我们下个副本要一起玩吗？你说我们会不会也比较倒霉——”
诡言忍无可忍：“你住口！你他妈不知道你的话不能随便说吗？！”
胡道闭嘴，委委屈屈看着他。
-
副本内。
老鬼的心情是有层次变化的。
一开始，他震惊。震惊自己艰难保守的秘密就这么暴露了，要知道，他可是宁愿被当成凶手，也不愿意露出改造部分。
后来，他后悔。他错了，当知道自己被改造成什么样子之后，他就不该心存侥幸，不该想着拿到魂骨、获胜之后再离开，而是应该直接走。
再后来，他痛苦。老鬼是个要脸的，操控傀儡是十分帅气的战斗，他就像是幕后boss，永远高深莫测，令人敬畏，可现在，毁于一旦。
最后，极致的痛苦之后，老鬼悟了。
既然都已经人尽皆知，他还装什么，还要什么脸？
夺得魂骨、完成副本、拿到奖励，他的一切都只是忍辱负重，虽然黑历史是留下了，但终归他不是个落荒而逃的怂蛋。
——老鬼终于在痛苦中变态了。
他身体一动，嘴上叼着药剂，咬牙切齿：“老子真的被改造过，被改造的屈辱我都忍了，你们觉得我还会杀艾默尔吗？老子都他妈发誓不是凶手，你们还不信——”
他说完，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有好几只怪物扑向了老鬼。
老鬼刚刚因为逃窜，已经不在拿着魂骨的姚不忍身后，而他断掉两只手，身上的血腥味极重，吸引了那些怪物的注意力。
不要忘记，他们可还在怪物的包围圈中！
其他人都在战斗，无暇他顾。
老鬼又没有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怪物扑向他，而他没办法回击，那一瞬间，老鬼瞳孔紧缩。
他刚刚决定坚持下去，又要被这些怪物打倒吗？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他要反抗。
“扑哧——”
一声响，老鬼那一圈奇葩的改造部位一起放出“气体”，恶臭袭来，那股恶臭从他身下释放开，导致那些围住他的怪物，全都僵硬在原地。
甚至有几只距离近的，已经倒下。
【……】
【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所以老鬼的畸变攻击是……放屁？】
【…………】
几个直播间，纷纷飘过无数省略号。
而现场，气体还在蔓延。
姚不忍身形以一个极快的速度远离，却还是皱了皱眉，这一层的怪物，无论是围攻老鬼的，还是与其他人交手的，全都在气体飘来时，僵硬住。
元舟立刻捏住鼻子，她想骂老鬼，可眩晕感极强，身体一晃一晃，根本说不出话。
老鬼的畸变……真的很完全。
怪不得博士说他厉害，原来他的攻击竟然是这样“凶猛”的，甚至是群发无差别攻击。
老鬼也是第一次使用改造部分，确切的说，不是“使用”，是刚刚下意识的本能反应，而此时，他再次僵硬在原地。
刚刚做了无数心理建设才升起的决心与勇气，顷刻间荡然无存。
感受着身下失控的动静……
“啊啊啊——”老鬼痛苦嘶吼一声，消失在原地。
同时，所有玩家脑海中响起播报声——
【玩家老鬼使用强制脱离副本卡离开。】
【主线任务：99%】
【支线任务：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