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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在下风折柳 > 第三百四十五章 近后山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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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近后山见面

始终没有离开,冯明江安一夜留在风折柳的房中。

还未来得及歇息多晌,便近了丑时未过,寅时未及时候。

在约定好的时间之前出门,冯明与风折柳同行先一步前往灰雀即将“引诱”江水到来的地方。

不出所料,皇城中巡逻的侍卫不减,但却对冯明与风折柳大摇大摆经过的身影视而不见。

二人潇洒的走过,穿过整条街道往未出闻取城范围的后山去。

荒凉的地界还不到后山,四下空无一人,二人并肩而行。

仅仅靠着风折柳手中紧握的火把前行,这火把也是路上顺便拾来的家伙。

“看来啊,你的那位师弟确实很懂你的心思。”

冯明的手搭在风折柳的肩膀上,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生怕自己同旁边人走散。

顺声音,风折柳稍微侧了侧脑袋,贴近身边少年,顺口一问:

“何以见得。”

将手旁边风折柳的衣袖握得更紧了些,冯明回答:

“这般出宫倒是声张啊,生怕谁人看不见咱俩似的。”

“我故意的。”风折柳插上一句。

“我知道,”冯明在黑暗中点头,“但凡他国使臣在宫中四处乱走都会被制止吧,咱们直接出宫却没有人阻拦。显然那秦礼是先前下过令,不许人来。”

两个男人拉拉扯扯这事放在风折柳身上极为不适应,没有被人如此靠近,他往右一步躲开了些冯明的贴近:

“我们的行踪想必已经传到他那儿,剩下的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悟,会不会配合。”

冯明往右边紧跟一步,握剑手的手背轻触几下身边人大腿外:

“一国之君,应不愚笨。”

而二人的四周看不见一切,所以周围恍惚的也看不出是跟踪的影,或稀疏的风。

[皇城内,御书房偏厅]

秦礼就寝之处守卫戒备。

有一盔甲将军端着笔伐朝这一处赶来。

“陛下!”

这将军跪在偏厅外高呼屋内歇息的君王陛下。

门外大监阻拦所来将军:

“锵大人!不知锵大人有何事?”

“我不与你说,让我面见陛下。”

这大监也是暴脾气的。听闻这好似不被眼前大将军尊重的语气,站在跪地不起欲要求见屋内陛下的男人的偏左侧捏着嗓子回驳:

“锵大人这时候来,有话恐怕是避不开咱家。”

“没有种的阉人,还不配传我的话。”没有君王指令,单膝跪地未曾起身。不难看出二人水与火不相容。

门外喧闹,周围无人敢上前制止这暗含硝烟的场面。

直到屋内君王无法忍受,被吵醒之后整理好衣装推门而出。

大监在门右侧低着脑袋瞬间停下嘴里的牢骚。

秦礼的目光直接给到推开门时候正面所见台阶下跪地不起待命的大人。

“进来说。”

君王秦礼亲自邀请将军进门。

大监低着的头,没人看见他脸上瞬间僵硬的表情。

本就是不能跟随上前,这君王明白是此刻只要面见这位锵姓将军。

进入后将门关死,握拳附身朝向君王。

“不必多礼,有话直说便是。”一袭金色内衬衣,秦礼上前迎将军。

“陛下,如您猜测一般,风公子与那位酒仙已经在行动了。下官也按照您所说,安排巡逻的官兵侍卫不许阻拦。”

“可这深更半夜的,他们去哪儿了?”

“看行踪,应是后山。”

“后山?”长吸一口气,秦礼心里盘算风折柳行动轨迹的意图,说道,“如此时辰,看这样子师兄他是不想被除了我闻取城以外的人跟着。师兄这究竟是想暗示朕些什么呢?”

思虑紧皱的目光最后落在锵姓将军脸上,等待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奈何不敢也不知,这将军终究不能随意猜测:

“禀告陛下,臣不知。”

“让朕想想……”陷入自己的思绪,秦礼沉默好久。

飘忽的神色,翻涌的思绪,不过幸好,在目光又一次落在将军身上盔甲时候,秦礼顿悟:

“快!带人去那后山!搞得气势大点儿,去将那风折柳与冯明江安拿下!”

这话,将军猛地抬眸,不敢言却又不得已问:

“敢问陛下,拿下的意思是……”

“捉拿动荡之贼人,关押牢笼,没朕命令谁也不得探视。”终于猜到风折柳的心思,秦礼努力掩藏下自己兴奋,伪装着镇定的同眼前这将军差令。

这将军像是愚笨,看上去未来得及反应消化这话。但即使不解,君王的话只得照办。

“是!”

将军行礼数罢了迅速转身离开,带兵浩荡,前往后山去。

侍卫中,队前有城中权势武臣翟玉清,卜氏敦。按照君王的指令,前去后山捉拿风折柳与冯明二人的队伍中,必须有压得了阵仗的大将。而这二人绝对算得上是闻取城上将。

队伍汇集,往后山方向行,追二位少年前往的地方。

[而前方]

丝毫不见视野的前路忽然出现一点亮光,风折柳与冯明往那逐渐近了的光亮靠。

“这三更半夜,前面所来者应就是前辈他人了。”半个身子遮挡着冯明江安,风折柳断定所来之人身份。

从他身后冒头,冯明回应:

“若不是前辈,恐怕又得一场恶战。”

风折柳听这话,风折柳能明显的感受到身边少年对前面看不见环境的惶恐,他带着略显质疑的眼神转头,不明白为何如此这般:

“我说你这么大一酒仙,怎着怕黑不成?”

“人无完人嘛,怕黑也是人之常情好吧。”

“你这究竟是担忧人心拨测还是前面有鬼啊?”

“乱离怪神很难讲就不存在啊,见多了世面之后,反正我倒是信这些的。”冯明没有嘴硬,直言自己所惧怕的正是鬼神。

“你是怕鬼?”风折柳错过脑袋将躲在自己身后的少年牵出来身边,顺势将手里唯一亮光的火把交给了他,言道,“我本以为你只是担心前面会有恶战,而你反倒是竟是担忧那些不存在的东西。”

接过火把又整了整身子,面对调侃,冯明一口反驳:

“要是没怕鬼的我,还真得把那从别世界来的小贵人给郁闷死呢!”

“我说折柳啊,你得努力了!再这样下去我在她心里的地位可就要超过你喽。”

“你这是何意。”少年明知故问。

“你得趁早告诉小贵人,你信她说的任何话。”

“信就好了,告不告诉这很重要吗。”

听闻这话,冯明一把将身边并行之人拉住:

“信与不信是你的事,她不知道你的想法就永远也不会明白她在你心里是重要的。”

“重要?”风折柳心头一颤,“你……怎么看出来的?”

对面而来的若现的男人身影逐渐清晰,冯明再次拦下风折柳前进的脚步,脸上得意的笑回答少年所问:“在我看来这挺明显啊。所有人都尊你风折柳为领导者,贬低你符清世是不堪的弃子。估计高高在上的你也从没有听别人说过要拯救你于危难间吧。”

“而小贵人这样对你说。”冯明言。

被拉扯住的胳膊,风折柳用力一甩挣脱开来:

“冯明江安,你的话真刺耳。”

冯明笑笑:

“风折柳,怎么如今连骂人都不会了吗。”

二人站立的地方,那个手持火把的男人已经走近。

几只在黑夜中盘桓的鸦雀不停,围绕着冯明与风折柳正上方转得一圈又一圈。

来者男人在二人身边停下,苍劲有力的声音喊出面前二人:

“冯明江安。”

而对于风折柳,江水似乎只在意他的另一个久久隐瞒的身份。开口便言:

“三殿下,好久不见。”

“前辈,您记得我?”

“当然记得,那次上山你我虽没有说上话,但我早就知道迟早还会见面。”

冯明手里的火把有意的往前伸,试图用火光照亮前辈。

江水将手里握着的火折靠近自己的脸,先一步达成少年的意图。

在金黄光下,极为一张熟悉的脸被照得清楚。唯独那一双久经世事的眼睛不似江亭般明亮。

身后一柄生锈的铁剑,痕迹斑驳难看。

男人一袭黑衣,皮肤算不上白皙,所以在黑夜中只有手里那一点火折子散发的亮光招惹人的视线。

风折柳听着这个许久未闻的称呼显然抗拒,极为不自在的站在原地,不过幸好无人察觉。

风折柳言:

“前辈,长话短说,赶来见您的人不只我们。”

“你我都是彼此所在意流言中的人物,算下来这只是第二面而已。怎得?已经连我也算进你的算计中了?”

“前辈言重,您是我朋友的父亲,是在下师傅的故友。不敢不尊,不容不敬。”

“既如此,那你倒说说看,你二人引我来此,而口中的旁人又是谁?”

“我知前辈您挂念江亭,也知江亭冥冥之中能来到我身边多少包含了您的意思。既如此,我知您想帮我们,所以您根本不介意我们所谓的‘利用’您一事。”

“清世啊清世,虽然作为个叔叔伯伯的,但先前却是从没见过你。唯独山上那一次也只是个照面。你这孩子啊,果真是个心思深的。”

“所以前辈,您可能帮这个忙?”

江水懂得风折柳言外之意,直接揭穿少年:

“等闻取城的兵马来了会将你我统统逮捕吗。”

“是。”风折柳乖巧的认下。

“可……”江水思索的再问,“我知你们想用引蛇出洞这招,但你们究竟在怀疑谁呢?”

“不瞒前辈,当下的我们似无头苍蝇般并无任何线索。”这话少年坦白,又将话茬打回给前辈,他断定江水指定该知道些隐秘的背后的碎片真相,“还望前辈给指出条明路。”

话音刚落,黑暗的地界开始剧烈晃动,从身后传来的战鼓与铁骑铮铮而行,随后便是乍现涌来的万般火光。

闻取皇宫中军马赶来断后路。

见心有成竹的一笑,江水带着答案而来:

“这个答案便是我所来目的,你们务必提防那个住在宫里的江湖客。”

“您是说!”冯明一边默默听着,立刻便能够猜出江水口中形容之人。

奈何那个名字没有说出,身后来的千军已经围了三人。

江水制止冯明的话:

“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