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片刻那屋顶之上局势连变。
先是余沧海落入下风几乎就死。
又是青城弟子舍身来救,余沧海拼死一搏。
眼见危急万分之时,季伯英一剑刺出破了余沧海的掌法。
还不等林震南他们松口气,突然一个黑衣人又从阴影中猛然窜了出来,势大力沉的一掌就印向季伯英的后心。
这又让镖局的众人都重新提心吊胆起来。
余沧海见状也顾不得自己右手几乎要废掉的疼痛。
他倒是真的发了狠。
“啊!”
他痛苦的大叫着,直接将自己被穿通的右臂从长剑中扯开,血肉分离。
丝毫不顾右臂露出的森森白骨,被扎透的右手也用骨头死死的卡住季伯英的长剑不让他抽离。
又狰狞的抬起左掌,欺身而进,要与那突然窜出的黑衣人,前后加攻击季伯英将他毙命掌下。
那身形飞舞于半空之中的汉子,虽蒙的严严实实只露一双眼,却也看得出来这个时候对狠辣的余沧海有了一丝的赞赏。
前后两股恶风就冲着季伯英的身躯而来,几乎让人不能呼吸。
季伯英铁剑被余沧海用骨头卡住。
他虽也能立刻将余沧海的骨头震碎,但前后两个敌人,一把铁剑施力不匀,总是不好对付。
立刻顺势将手中的铁剑撒开,左腿微微向后迈了半步,反而又迎上了那从后面杀出的黑衣人一些。
两手握拳,身体侧立,内力灌注于全身。
膝盖微区略站稳了一些脚步,脸上紫气一闪,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浑厚的内力,化作紫霞神功。
力量绵绵不断铺天盖地一般从虚空中涌来。
两拳分别向身侧砸出,一拳迎上余沧海左掌一拳迎上那黑人的右掌。
嘭!
一股震慑人心的响动便在这平平无奇的两拳与凶恶的双掌的碰撞之间,震慑着整条长街之上所有人的心脏。
林震南他们是心中焦急,看着季伯英好似黔驴技穷一般,绵绵无力的往两边砸出两拳,迎上那凶恶的双掌。
来不及过分担忧,来不及惊叫,便感觉好像有人在自己心脏上敲鼓一样,忍不住脸上潮红。
再看那屋顶之上,三人衣袍鼓动之后,便是一片的破布纷飞。
季伯英的劈石破玉拳,同时迎上这两掌。
右边这一拳捶上了余沧海的摧心掌,只感觉有一股阴狠之内力,顺着自己的拳风便朝着自己手臂侵入。
但顷刻间便被自己以紫霞神功催动的深厚内力锤了个灰飞烟灭,直接将那余沧海的胳膊震断。
而左边袭来的这一掌却刚猛霸道,此人内力比余沧海浑厚不少。
季伯英这两拳只是因为劈石破玉拳就是那样的内敛的拳法,威力绝伦,只是外表不显,与这凶猛的一掌碰撞发出巨大的震动。
内力爆响,直接将那来袭的黑衣人右臂上的夜行衣震成了碎布条漫天纷飞。
季伯英被两面夹击之站在原地,无处化力。
没有大碍,但也感觉身上一沉。
脚下的瓦片纷纷破碎,季伯英又用内力一阵护住周身,使灰尘碎瓦不能近身。
脚下刚刚失去平衡,便又调转功力施展金雁功在那碎落的瓦片上轻轻一踏,又稳住了身形,任由身体飘落。
余沧海左臂被震断,直向后退了一步,便砰的一声将脚下的屋顶踩塌。
瓦片崩落破碎一阵烟尘扬起余沧海跌入屋中。
而那内力深厚的黑衣人被季伯英这平平无奇的一拳击退。
势在必得凶狠的一掌,此刻却感到掌心隐隐作痛,手臂不停的在颤抖。
紫霞神功所产生的轰然爆发力铺天盖地的涌来,直接让他胸口一闷。
而那劈石破玉拳力量凝练,刚猛霸道,冲着掌心便往胸膛钻。
他也赶紧调动内力,运上右臂,企图将这刚猛的力道驱逐出身。
却还是在这刚猛绝伦的力道之下,忍不住腾腾腾连退了三步。
终于还是一个收不住脚,身上的力道一卸,右脚猛的一踏将瓦片踏碎,也歪斜着掉入房中。
林震南,林平之等人都是一脸担忧看着那轰塌的房顶上无数的烟尘。
他们心中担忧,既担忧季伯英的安危,也担忧自己的安危。
林震南也没想到打自己家剑法主意的,除了青城派暗中还隐藏着这样的强人。
如果季伯英有个三长两短,这样的人是不会饶过他们的。
可刚才那一下硬碰硬,从他们的眼光看来总是季伯英吃了亏,被凶猛的左右夹击,他使出的那两拳看着是那样的平平无奇。
林震南和王夫人咬着牙,一个人提着剑,一个人提着金刀。
将林平之推入众镖头之中,便向前纵跃两下,想要跃入房中看个究竟,支援季伯英。
还没等他们靠近,便又见烟尘一晃,瓦片哗啦啦直响。
烟尘之中几个阴影又一次撞破了屋顶。
左边那个看着声势最大,重新开了个新洞,右边那个只是冲着掉下来的洞蹭了点边。
“想走,往哪里走,给我露出真面目来!”
清朗而又熟悉的声音,让林震南他们放了心,听着还是那样的中气十足。
季伯英灵巧而又迅捷的从那中间的洞中跃出。
先往右边一跃一脚将准备逃走的余沧海踢翻在地,余沧海只能拖着两条软绵绵血淋淋的胳膊,无力的在地上狼狈的打了几个滚。
季伯英却又提着剑向左边跃出去追那一名黑衣人。
那黑衣人虽然力道迅猛,内力深厚,脚上动作也不慢,但在圆满级金雁功前,却显得是那样的笨拙。
很快便被季伯英追上。
剑光笼罩周身,逼着那人不得不停下脚步,落在这长街之上,与季伯英正面相对。
季伯英用剑攻击。
那人只能狼狈的躲闪,很快身上便被划了几个血痕。
看他眉头紧皱两眼阴鸷。
可奈何之下在地上使了个懒驴打滚,伸手抄起一把青城派弟子掉落在地上的宝剑。
又反手迎上季伯英。
手中的招式一下一下,大开大合。
一把轻薄的铁剑被他使的居然好像那沙场之上的长枪和画戟。
有着一种黄沙漫天的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