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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五人,出了这山林之中。

终于踏到了大道上,顺着大道未曾走多久,一座城便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到哪里去了......”

清秀的面庞上满是愁容。

仪琳有些不安分的探头探脑,向那路的两旁看去。

对于她这个单纯的小姑娘来说,遇到田伯光实在是惊险万分。

“不必担心,定逸师太必然也是要经过这衡阳城的,你们一群出家人走在大街上总是惹人注目,如今刘三爷金盆洗手,不知来了多少江湖人士,肯定会有人看到的。”

季伯英略安慰了两句,便领着四人往那城中走去。

天上的小雨又淅淅沥沥的飘了下来。

大街上果然有许多持刀带剑的江湖人,神态各异,或匆匆赶路,或潇洒不羁。或坐在路旁高谈阔论,或坐在酒馆门前大口饮酒。

见这城门口进来了五个人,四个尼姑,一个男子,这般的组合自然让他们感到惊异。

也有那眼睛不干净的,互相的挤眉弄眼,呼朋唤友,笑嘻嘻的看着。

嘴巴里开开合合说的,总不是什么干净的话。

惹得四个小尼姑又都拘谨地往中间凑了凑,四个人都挤成了一团。

季伯英微微一皱眉,便在这街上两眼扫视了一圈。

他剑法高绝,内力深厚,两眼湛湛有神。

便这样扫视一圈,这四面八方的江湖人士只觉得灰蒙蒙的小雨之下,突然眼前一亮。

与季伯英的双眼对上便感到两眼胀酸。

不等眼睛酸的流泪便纷纷的低下头来,不敢再搭眼去瞧,都只在心中惊骇,哪里来的这般内力深厚的高人?

只有那大胆的偷偷摸摸的用余光去偷瞧。

季伯英戴了个斗笠,一张脸笼罩在阴影之下,却并不能盖住他的面庞。

他身形高大,又是行走在大街之上,那许多江湖人都是坐在街旁或在屋檐下避雨,或是直接享受着淅淅沥沥的雨水,因此都是从下往上看。

只瞧着季伯英,剑眉星目,丰神俊朗,又十分的年轻。

心里就更加的惊诧了。

季伯英没有理会这些人,迈步往里走,他只隐约记着这城中有一个回雁楼,酒楼之上,想必消息灵通应该见过恒山派的师太。

只略走了一会儿,半条街没有走完,便听见有糟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一群武林人士,身上披着油布,带着斗笠年纪相仿,向了这边围来。

青石街道上些许积水被他们踏得四散纷飞,只瞧他们的脚下,穿着是道鞋。

来的居然是一群道士。

季伯英心中警惕,但心中似有猜测,莫非是泰山派的人?

“可是恒山派的几位师妹吗?”

一个男子提着剑挺身而出,警惕的看着季伯英。

这人性格倒也直,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警惕。

还不等恒山派的几个小尼姑答话,便提着剑盘问起了季伯英。

“这位兄台不知是哪路英雄,为何与我们在寻找的恒山派的几位师妹在一起,可有什么企图?”

季伯英与四个小尼姑刚想开口,便听见啪的一声响。

那个谈话的男子头往前一趴,斗笠直接被打飞了出去。

“臭小子,不学无术!连你华山派的师兄都不认得了吗?”

季伯英放眼望去之间,一个白须道人从后边站了过来,刚刚把手掌收起。

只见刚才那男子低着头一脸讪讪。

带些讨好的笑道。

“天松师叔,我这不也是替恒山派的几位师妹着急嘛,师叔怎么知道眼前这位兄台是华山派的师兄?”

那男子不好意思的冲季伯英使了个眼色,弯着腰,低着头站在天松的身边。

天松听了又吹胡子瞪眼,扬起一巴掌往下拍,拍在这男子的后脑勺上又把他拍的一个扑咧。

季伯英和四个尼姑看着都觉得眼前这个老道是个脾气暴躁的牛鼻子。

就听他骂了一句。

“笨蛋,你瞧不见你这位师兄腰间的长剑吗?”

迟百城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一众泰山派弟子搭眼看去。

季伯英腰间的长剑,挂着一青色丝穗。

再看那长剑的样式,分明是华山派的配剑。

迟百城非常不好意思的朝着季伯英施了一礼。

“这位师兄是小弟冒犯了,万请见谅。小弟迟百城,泰山派弟子,只因在这城中遇到了定逸师叔,言说师妹走失一事,咱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们泰山派众弟子自然一起寻找。”

“只因听有人来报,城外来了四位师妹和一个内力深厚,身材高大的男子。小弟一时担忧四位师妹安危,这才带着众位师兄师弟前来围堵,万请见谅,万请见谅。”

也难怪天松道人生气,外人还则罢了,他们乃是五岳剑派,素来同气连枝又岂能连对方的武器配剑都认不得。

迟百城这样一说,季伯英也就大度的揭过了这件事,众人说说笑笑,打个哈哈也就算了,气氛一时间也是其乐融融。

只是那众多泰山派弟子也仍在心中感到诧异。

尤其是天松道人与迟百城。

他们泰山派弟子自然是山东籍的人最多。

山东向来出大汉,迟百城与天松道人个头也不算低了,可仍然没有季伯英高大。

尤其是还隐约的记得刚刚有人来报之时言说,来的人内力深厚至极,与他对视一眼便感到两眼酸胀,分明神完气足,内力浑厚。

也正是因为如此,迟百城他们才心中担忧,如临大敌。

还以为是来个什么厉害角色,把仪琳她们给挟持了,这才匆匆赶来。

天松道人还算镇定,认出了季伯英的配剑,这才消弭误会。

但他们只想着眼前这个弟子,过于年轻,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内力?

也正因为如此,天松才让迟百城称呼季伯英为师兄。

“莫非是他?”

天松道人与迟百城两眼震动,默默的对视一眼。

显然两人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不等他们从震惊中缓和出来,便听着一个铿锵的女子声音。

“仪琳在哪里?”

带了些紧张,又带了些担忧,又带了些愤怒。

人未至,声音先到,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