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近千三教九流的江湖人,人人点头口中赞叹。
岳不群是个君子,待人交往最是和善。真是也教出的好徒弟,都觉得季伯英武功又高,说话又好听,华山派人人都是人才。
“真不愧是君子剑的徒弟,季伯英,你年纪虽小,却也是巧舌如簧啊!”
丁勉横眉冷对。
心里对季伯英更加的忌惮。
若季伯英只是武功高,但却是一个恪守狭义道的迂腐人倒也好对付,就像华山派某位被骗去结婚的剑宗高人一般。
偏偏是武功高心思又缜密,这就对左冷禅的威胁更大了。
而听了丁勉这一声冷喝又是一场哗然。
原来这个众人摸不清来路,内功高暗器好,长得高大,面容英俊,却又年轻,说话还好听的岳不群的徒弟,正是如今在江湖上声名鹊起的季伯英。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是不认识的,回想着刚才季伯英微微展示的那一手高明的暗器功夫,那一身深厚的内力。
对于余沧海和田伯光死于季伯英之手便再也没有半分怀疑了。
眼瞧着又是一场骂战。
却突然又听见后院一阵女子的呼和声,乒乒乓乓一阵响。
刘正风心中担心,闪身就想往后去。
宁中则将他拦下。
“放心,有我的那些女徒和恒山的高徒在,不会有事,我去。”
定逸师太也是颇为自信。
虽然一开始季伯英让她把恒山派的女尼姑全部都留在后院,陪着华山派的女弟子,以及宁中则将这些家眷护着,还连夜让恒山派女弟子演练了几遍万花剑阵,觉得实在有些小题大做。
如今却是颇为自信的对着刘正风说。
“华山宁女侠的功夫可不比你差,我恒山派万花剑法,虽说攻伐不如你们这些男人的功夫厉害,可要想击败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白云庵万花剑法棉里藏针,防御最为厉害。
“嵩山派到底一共来了多少弟子,不如一起现身吧。”
有着华山恒山泰山撑腰,刘正风的底气也足,再加上今天的一些情况,早有季伯英安排妥当。
刘正风只要按照季伯英的安排说话,便不担心别的什么心里有底气。
刘正风话音刚落,又呼啦啦从外面跳进来了二十多个黄衫男子。
“只凭这些人,恐怕还不足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颠倒黑白吧。”
季伯英故作讥讽的轻笑着,刺激着嵩山派的人。
丁勉黑着脸,也不再和季伯英打口水仗。
他们的目标是从刘正风身上找突破口,把火烧到华山派的身上。
直接对着季伯英出手,怕引起他的警惕,而且这个小子说话阴阳怪气与他对骂实在憋屈的难受,心里直撩火。
“天下黑白靠的不是人数高低,武力大小,今天你们说破天去,刘正风也得给个交代,为何与魔教曲洋勾结,想要谋害天下群雄?”
乐厚被宁中则十几招击败正心有余悸,但此刻也是强撑胆气,给丁勉帮腔。
“我师兄说的正是此理。我左师兄不怕江湖人误会,一定要施展辣手,定要弄明白魔教的打算,为天下江湖正道负责,你们华山派在这里多加拦阻,莫非是和刘正风沆瀣一气,一同勾结魔教了!”
院中众人瞧着嵩山派这副言之凿凿的样子也都困惑了起来,搞不明白谁是正谁是邪,谁是黑谁是白了。
刘正风倒是一脸的惊异。
“左师兄说我勾结魔教可有什么凭证?”
丁勉冷冷一笑。
“自有人证!”丁勉话音一落,一个人影便从后边钻了出来。
“你们衡山派的自己人,亲眼瞧见你与那曲洋,暗通曲款,刘正风,你还有何话可说?”
站出来的正是衡山派的金眼乌鸦鲁连荣。
刘正风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虽然莫大早已经说了,鲁连荣是叛徒,但如今还是让江湖人看了大笑话。
江湖上素来传言,自己与师兄莫大不合,早就怀疑衡山派在争权夺利。
如今又跳了一个鲁连荣出来衡山派真的是仿佛四分五裂了。
想到这刘正风还是略感惭愧,自己一直以来以为师兄和自己实在合不来,若不是这么些朋友提前来报信,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遇到了嵩山派的阻拦,恐怕第一个就要怀疑到师兄莫大身上,怀疑他去嵩山派告的状要给自己难看。
结果现在才知道,莫大师兄一直在关心着自己。
自己与曲大哥的相交,他都看在眼中,但他面冷心热,自己多番嘲讽,他的音乐过于凄苦,上不得台面。
如今想想还是师兄的气魄更大,心胸开阔,自己倒有点小肚鸡肠了。
而衡山派丢人丢的自然是衡山派掌门莫大的人,如今的刘正风自然不想看到这一幕,刚要开口呵斥鲁连荣,但却又感到为难。
衡山派自己人打起了嘴仗,丢的不还是衡山派的人吗?
“哎呦,刘师叔,这是衡山派的哪一位?弟子入门时间晚在江湖行走时间短,经验不富,见识短浅,真是惭愧惭愧。”
能听见季伯英主动开口,刘正风心里松了口气。
“这位是鲁连荣,你鲁师叔。”
江湖中人就听见季伯英非常明显的倒吸一口凉气,又听见他那能准确的传入所有人耳中的喃喃声。
“莫非这就是江湖豪杰口中惹人厌的金眼乌鸦?看着确实不像好人啊。”
这样能让人听清的喃喃自语,实在惹得哄堂大笑。
鲁连荣外号金眼雕,但他这个人惹人讨厌,人家烦他,所以叫他金眼乌鸦,江湖上人缘如何一目了然了。
鲁连荣气的涨红了脸。
“黄口孺子,好生无礼,我来替岳不群教训教训你!”
他伧啷一声拔剑而出,一把细细的薄剑便刺来。
岳不群挥着手中的折扇,刚想上前格挡。
“师父,让我来见识见识这位师叔的高招。”
众人只看着季伯英向前轻轻迈了两步,两根细长的肉指便朝着鲁连荣那一片绚烂的剑光中插去。
眼瞧着就要被这一团剑光笼罩,割的满面血肉模糊,两只手指也得削掉。
忍不住的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