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图从华山派记下的小有瑕疵的葵花宝典之中,便创出来了威震黑白两道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
七十二路剑法实在平平无奇,靠的就是那诡异的速度。
林远图的才情如何能与东方不败相比?
林远图的剑法基础又如何能与东方不败争锋?
当东方不败以葵花宝典催动着自己多年生死拼杀之中,、练出来的剑法的时候,也让季伯英这个剑法名家目露赞叹。
只瞧着东方不败随手使了两个剑招,略有一些生疏的剑法,便重新记上心头。
一边挥着剑,一边朝着季伯英杀来。
身形飘忽,如烟似雾,才迈出了三五步,长剑便已经如臂使指。
长剑挥舞着,迅捷如同电光,却又怪又奇。
见他以剑法攻来,季伯英又哪里肯避让?
当即把自己的五方剑使出。
两人以快打快以剑攻剑。
一团粉雾一团紫雾便在这花圃之中纠缠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
从东打到西,从南打到北。
时而有剑光逸散。
将那白鹤两段,鸳鸯落首。
木栅、水榭、墙壁、树木之上满是剑痕!
面对东方不败诡异的快剑,季伯英却胸有成竹,心中也散发了些许豪情,要将自己的五方剑施展一遍。
先以嵩山剑之堂皇大气发出烈烈之功,把那快剑之邪气压的抬不起头。
东方不败心中惊讶。
虽面临巨大的压力,但因为速度极快,仍有余心开口。
“你偷学嵩山剑法?好小子,嵩山掌门该让你华山派的人来做!”
季伯英轻笑一声。
“是嵩山剑法吗?”
又猛攻了两招。
“似是而非!好啊,你可以当嵩山派开派祖师了!”
东方不败嘴上虽然夸赞,但手下却毫不留情,快剑连刺从各种诡异的角度刺向季伯英周身大穴。
“再看我这一路剑法!”
季伯英剑路转换,顺滑流畅,堂皇大气转化为一种古拙质朴。
剑招似无变化,但却总是恰到好处,将东方不败诡异的剑术全部挡下。
手上的动作似乎慢了下来。
可下一瞬剑光一个飘忽,从极静转为极动。
百变千幻、变化莫测。
三尺青锋化为蒙蒙一团。
季伯英与东方不败针尖对麦芒。
好似击剑一般,居然剑尖对剑尖!
如此诡异的快剑如此多的变化,却能每一次将剑尖相碰,实在是骇人听闻。
东方不败愈发的感觉吃力。
两臂酸胀,胸口闷痛,嘴角不停的向下滴着鲜血。
脸上的脂粉已经被汗水冲刷的斑驳。
只感觉大为不妙。
东方不败自认为练了葵花宝典以来,感悟了人生之妙谛,功力大进。
若手持绣花针,当年的任我行来上个三四个也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若换了手中的宝剑,打他个六七个也未必为难。
如今自己迅捷的快剑在眼前这个华山小子的剑法之下,根本抬不起头。
谁知道他这剑法怎么练的,还是从娘胎里直接托生带来的?
他已经不仅是将五岳剑法练到了登峰造极。
而是去芜存菁,推陈出新。
将五岳剑法拔高到了另一个层次!
若非五岳剑派素来奋战在与日月教对抗的第一线,东方不败当年在前线浴血奋战,早已熟悉了五岳剑法,只怕是季伯英将剑法突然转化为嵩山剑意之时,猝不及防之下便要落败了。
东方不败越打越累,季伯英却越打越写意。
用着绵里藏针行云流水的恒山剑路轻松的应对着东方不败诡异的快剑。
时而掺杂一些堂皇古拙的剑招,时而陡然加快速度。
快慢虚实,令人防不胜防。
片刻的功夫,东方不败身上已经又添了数道血痕。
将六十路剑法各挑了几招有代表性的使了一遍。
创出来的这门剑法第一次对敌,便是面对东方不败这样的高手,季伯英也打得非常的痛快。
玩的开心了,季伯英便翻脸不认人,不想再拖延时间了。
手腕一拧,百般变化凝于剑身。
陡然间化为一道险绝的凌厉剑光。
时间又准又狠的从东方不败连绵不绝的快剑光幕之中插入!
快剑戛然而止。
一道血线在空中挥洒变成一片血雾。
一把镶嵌着宝石的精美宝剑,被一只断手握住,在空中绕了几个圈又掉落在地。
东方不败右手齐腕而断。
鲜血喷涌而出。
顷刻间,东方不败的面色愈发苍白。
“东方教主,我创的这门天功五方剑,如何?”
“才情横溢!精妙绝伦!东方不败自愧不如!”
鲜血从手腕哗哗地向下淌着。
东方不败却浑然未觉。
踉跄着脚步,转身朝着杨莲亭走去。
“莲弟,他的武功高的很,我不是对手。”
杨莲亭也叹了口气。
“罢了,万事皆休。能见你一面再死,也就这样了。”
两人并排往那地上一坐靠在了一起。
东方不败又扭头瞅着季伯英。
“东方不败一生不败,如今既然败了,自然也是该死的时候了。东方不败还是东方不败。”
“这位华山派的少侠,有劳,给我们一个痛快吧。”
面对东方不败的请求,季伯英自然没有意见。
两发菩提子打入了他们颅骨之中,顷刻间便了断了他们的生机。
他们没有躲,也没有能力躲了。
季伯英只感觉时间差不多了。
走到那精舍旁。
把东方不败刚刚撕碎的衣袍翻了一遍,果然在衣袋中见到了那个薄薄的册子。
翻开一看,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八个大字。
“真货。”
像这样的高深秘籍,越是武功高越不敢翻看。
是因为见了这样高深的功夫,总是忍不住去练,可要练这门功夫,那可就要出大问题了。
幸好季伯英的道家内功已经练到了相当的境界。
略费了些功夫,便将那一股邪火压下。
时过境迁,当初辟邪剑谱自己看都不想去看。
现在正版的葵花宝典都敢认真的翻看了。
转过身将杨莲亭和东方不败的头颅斩下,把他两人的头发打了个结,拴在一起。
铁剑挂回腰间,提着人头,一边迈步向外走,一边随意的翻着手中的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