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想法之后,萧塬便带着周处在周围看了看,然后又让萧一去询问汕尾县令,是否有周边的地图。
等他回到军营的时候,萧一则是一脸气愤的回报萧塬,说那汕尾县令百般阻扰,明明县丞已经说了,有周围地势的地图,但是那县令却不允许外借,气的萧一差点就对那县令动手了。
不过萧塬听了,倒是没有太神生气,对方既然是王家的人,那么对他使绊子也是正常的。
但是现在的他和以前可不一样了,他也没有动用辽东水师,只是将自己带来的一千特种卫带上,然后就直奔县衙而去。
等来到汕尾县的时候,萧塬便让士卒在城外等候,自己则是打算进城找对方的麻烦。
但是等他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城门紧闭,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的等着他。
城墙上,汕尾县令一脸得意的看着城外的萧塬,见到他果真带着士卒过来,便一脸正气的大声说道:“德安侯,你带兵过来意欲何为?本官身为汕尾县县令,最是见不得你这种人,圣上待你不薄,你竟然意欲谋反?本官已经将事情呈报给州府大人,你就等着天兵到来吧!”
萧塬这才明白,对方居然是故意如此,就等着他进套,只要他带兵过来,就污蔑他举兵谋反。
不过萧塬并不在意,而是看了看城墙上的县令,他甚至都懒得去询问对方的名字,而是像看白痴一样的看向对方,说道:“先不说别的,你觉得南岭道的知府过来,信你还是信我?就算你王家买通了南岭道知府,本侯身为国侯,哪怕是造反,也要押往京都,听候陛下发落!那你觉得陛下信我还是信你?”
果然,听到萧塬的话,那县令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沉声说道:“德安侯你不要太嚣张,等天兵一到,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萧塬简直都无语了,他身为军中大将,统领辽东水师,现在更是奉命组建南海水师,手中拥有兵权,调兵遣将难道不是正常的么?
而且这一千人说是军队,他换个说法,说是自己的亲卫,也未尝不可!
所以对方的这种小伎俩完全就是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甚至萧塬都有些怀疑,这家伙不会是有什么妄想症吧?
以为这个世界就和他自己的想象一样?
但是对于这样的人,萧塬甚至有些想笑,因为那些傻瓜会将你拉到和他同一水准的位置,然后用他们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如果你和他较真,那就上了他的当了。
所以萧塬都懒得理会他,直接带着人转身就走了。
而见到萧塬离开,城墙上的汕尾县县令,非常得意的大笑起来,还对左右说道:“本官不是说过么?什么德安侯,不过如此罢了!”
站在萧塬身边的周处,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对方一眼,也跟在萧塬身后离开了。
这人……没救了!
三天之后,远在广南城刺史谢宁远,在收到汕尾县的报告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大人,事情有些不对劲啊!德安侯萧塬,乃是陛下面前的近臣,他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造反?还兵围汕尾城,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他手中还有辽东水师,就算水师不善陆战,可那也是整整一万人啊!他汕尾县拿什么来阻挡?”同样看完信件的幕僚,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说道。
谢宁远放下手中的信件,他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心中却有了一个猜测。
“去信给王家,问问是不是他们在背后做的手脚?这么粗糙的计划就像弄死一名国侯?是不是太草率了?如果真是他们的动的手脚,让他们赶紧停下,不要在南岭道乱来,否则本官也保不住他们!”谢宁远深呼吸一口,对身边的幕僚说道。
“大人的意思是王家……故意陷害德安侯?”幕僚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说道:“这……不可能吧?他们这样做,还不如派人暗杀呢!”
谢宁远现在也不敢肯定就是王家的意思,但是他很清楚王家和德安侯之间的爱恨情仇,汕尾城的县令,就是王家举荐过来的,还是在辽东水师抵达南海水域之后,王家才将人送过来的。
之前辽东水师惨胜而归,就有县令的影子,只是他们推出了另外的替死鬼,让辽东水师的将领也无可奈何。
这次他们又针对德安侯,所以谢宁远才会第一时间怀疑王家。
“不管怎么样,德安侯不能在南岭道出事,你让人去一趟汕尾县,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谢宁远深呼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学生明白!”幕僚点点头,直接转身离开。
很显然,这是王家想要拉他下水,但是他又不傻,尤其是王家这样先斩后奏的处事方案,让他更加的不爽。
虽然王家的势力不小,但是身为知府,他也不是泥捏的。
至于萧塬这边,回到军营之后,并没有再去汕尾城,他想先看看南岭道刺史的意见,如果对方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那么他也不用干别的事情了,直接让暗夜卫接手就好。
“夫君,会不会是世家故意这样做的?”耶律燕在了解了所有的事情之后,立刻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在政治官场上,耶律燕的敏感度比萧塬还高,在这方面,她也经常给萧塬提出不少意见。
“你为何会这样觉得?”萧塬眉头一皱,他感觉这应该是汕尾县县令自作主张做出来的事情,要是世家都这么白痴的话,他也不用那么忌惮了。
“夫君你想想,如果事情闹大了,他们大不了就是赔上那个县令一条命而已,但是夫君却要被押送回京!南海这边的事情才刚刚开始,也就是说陛下为了不耽误这边的事情,就需要找人来接替夫君!”耶律燕想了想之后,沉声说道。
“那最好不过了,我也不想待在这里!”萧塬耸耸肩,笑着说道:“回京之后陛下也不会怪罪我,毕竟是那个白痴县令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