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山顶客栈笼罩在一片如水的月色中,风中偶尔传来山风拂过树林的沙沙声。
阿萌突然醒了。
清醒的那一刻,只觉得脑子仿佛被什么烙印了什么东西,提醒着自己忘记做一件事情,若是不去做的话,她会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甚至会心情不好……
说不出那种感觉的阿萌有些烦恼地抬起手想揉揉额头让自己清醒一些时,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一条胳膊压着,阿萌抬起头,看到男人安静的睡颜。而她整个人蜷缩着身体窝在男人怀里,仿佛像个依赖母亲的小孩子一般靠在他怀里,在春日清冷的夜晚,全身被薰得暖烘烘的。
今晚是圆月,月光十分明亮,不用点灯都能看清楚室内的一景一物。透过月色,男人俊雅的脸庞因为睡着而显得放松,给人一种极其俊美的无害感,让人忍不住想亲近他。
有些受蛊惑般地凑近,直到悬悬地在他脸庞前几厘米的地方停住,再近一点点,就可以碰触到他的唇瓣了。
不由自主地屏气凝神,发现男人仍是无所知地睡着,太过无防备的睡颜让她心头异样感再起,一股想要对他做点什么事的念头再也止不住,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挣脱了那人的怀抱,然后整个人翻身压在他身上。
睡得并不沉实的虞月卓突然被怀里人的动作弄得一个激灵,神智一下子清醒了。
虞月卓睁开眼睛,惊讶地看到翻身压在他身上的人,眸光微闪,定定地看着坐在他腰腹间却仍是显得纤细小巧的女子。
“虞月卓……”她轻细的嗓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略带点似醒未醒的沙哑。
对她的声音——甚至是她的存在都极其敏感的男人,在那轻细的嗓音中身体一绷,莫名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看着她的双眸迸射出一股热切的期盼——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的期盼。
“虞月卓,我、我想……”阿萌有些苦恼地将自己的那股冲动组织成文字,“我想做坏事。”
男人的心被她的话弄得更是提起来,暗暗吞咽了口唾沫,奇特的声线也暗哑难言,“什么坏事?”脑子却在飞快地运转着,看到她这般大胆的行为,马上联想到了阎离尘的琴声。
阎离尘是个与音律为伍的男人,他的琴,是仙音也是魔音,能洗涤红尘旧事,让人得以新生;也能蛊惑人心,杀人于无形。阎离尘说,她现在心灵已经对他开放,可以任他为所欲为不会反抗。
难道,那一曲梦魇曲的作用就是这般,蛊惑她抛弃以往的顾忌,全心全意地投入他怀里?
如此一想,虞月卓心里有恼怒又有激动,恼怒阎离尘的鸡婆,他的女人自然是心甘情愿投入他怀抱的,只要他再耐心地等几天。却又激动于她现在的主动,自己主动碰触心爱的女人与心爱的女人主动贴近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后者仅仅只是这般想像,都让他激动得有了反应,恨不得现在就将之压倒做一些他早已经幻想了上千遍的事情。
就着从窗台透进来的明亮月色,阿萌盯着他俊雅的脸庞,突然觉得身下的男人十分秀色可餐,让她好想吃。脑袋的意念刚起,她的身体已经很诚实地压下,将唇凑到他嘴上轻轻地咬了下,双眸紧紧地盯着他深黝的眼睛,仿佛在观察他的反应。
“很坏很坏的事情……嗯,就像你平时对我做的那种,现在轮到我了。”
她的声音细嫩,如她人一般,让意识到她说什么的男人瞬间双目发亮,心里决定原谅某位琴师多此一举的鸡婆举动,激动地等着她对自己做“很坏很坏”的“坏事”。
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唇齿压着床上的男人咬着,笨拙地在他温热的口中胡乱地搅动,却不得章法,小手也扯下他身上的中衣,在他胸膛上胡乱抚摸着,享受他坚硬的肌理带来的触感……
这样是不对的!
脑袋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让她停止自己狼女一样饥渴的动作,她应该觉得害怕才对,而不是这般主动去贴进,甚至做出这种让她觉得羞耻的事情……可是,当随着身体的贴近,又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合情合理的,不主动去碰他,她会很难过很难过……
阿萌觉得自己脑袋里有两个人在打架,一个叫嚣着让她快快停止这种不要脸的行为,不然她会后悔的,绝对会后悔的!一个却诱惑着她快快将他吃了,若是不吃的话,她会很难受,甚至会睡不着,天天都念着,直到没法思考。
最后,还是第一个想法胜利了,正准备退开身体时,突然后脑勺被一只手扣住,男人张嘴含住她的舌霸道狂热地吸吮起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反抗也渐渐弱了。
等他双手扯下她的中衣,脸凑到自己脖子舔咬时,阿萌突然挣扎起来。
“虞月卓,不行不行……不能这样!”
虽然她的挣扎没啥力气,动作也让他一个臂膊就可以制止了,但自认为今晚可以做坏事而对她所有的反应都应该宽宏大量地原谅的男人放开扣住她双肩的手,任她挣扎着坐起身,只是一只手固定在她腰肢上,不让她的臀部离开。
她的脸蛋因刚才的吻而红通通的,甚是可爱,一双眼睛却是十分清盈,鼓起脸瞪他,像女王般抬着下巴说,“是我要对你做坏事,我要反攻,你不准动。”
男人可疑地沉默了下,然后压抑的声音说:“……好,我不动。”
阿萌很满意,然后将他身上的衣服的腰带解了,露出胸膛到肚脐的地方。男人的身体看着并不壮硕,但其实行军打仗的人身材都是不错的,摸上去仿佛包裹着棉布的铁块,肌里分明又不会过份鼓起成为肌肉男,十分漂亮。腹部下的地方被亵裤遮住了。手覆在亵裤的带子上,阿萌有些犹豫要不要脱。虽然脑海中有个声音说要将这个男人吃了,但是理智却让她觉得,脱了的话她会很惨……
算了,那就不脱了。
如此想着,满意地趴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开始用嘴一点一点地啃着他胸口上的肌肤,手指摸到男性胸膛上的一点,有些硬,忍不住用手指按了按,很快感觉到身下的男人紧绷的身躯还有粗重的喘息声。
见他好像忍耐不住地要起来,阿萌赶紧惊慌地按住他,叫道:“不准动,你自己说不动的。”
“……”
虞月卓突然觉得也许平时自己对她做得太过份了,所以现在她趁现在开始报复了,用一种十分青涩而缓慢的动作挑逗撩拨他,让他克制不住冲动地想将她压了吃掉。明明她这般主动应该教他激动难当的,但当她像个磨人的妖精一般无知无觉地撩拔又不准他有所行动时,男人尝到了那种甜蜜的折磨,真是对男人的考验。
直到她好奇地咬着他胸前的男性乳-头,男人再也忍不住将她搂到怀里,“嘶啦”一声,她身上的睡袍成了破布,手指再一勾,肚兜也离开身体,两胸绵软弹跳出来,暴露在他冒火的双眸中。
“不准看!”
阿萌伸手捂住他那双让自己惊慌的双眼,心头有些生气,明明让他不准动的,却不守诺言,让她忍不住埋怨道:“虞月卓,你不守诺言,明明说不动的。”
虞月卓突然觉得她的胆子绝对是被阎离尘的琴音给壮肥了不止一倍,所以才会这般大胆地折腾他,一点也没有平时老鼠见到猫的畏缩胆小及识时务。
“你让我不动可以,但你会做么?”他突然心平气和地问,甚至声音里隐约有笑意。
阿萌觉得自己被这男人小瞧了,但她也是看过现代动作片的人,怎么也比这男人强了不止一点,遂骄傲地说:“至少比你会!”
拉下她的手心放在唇中烙下一吻,男人低沉地笑起来,继续刺激道:“是么,那你为何不敢脱我的裤子?”此时她的主动让他难得宽容,对她的话也没有小气地去介意,只是以为她在逞强罢了。
“谁说我不敢了?我只是觉得……觉得……”阿萌心里紧张,明知道他是在刺激自己,但从小到大只要他一刺激就会忍不住同他对着干起来,如同此时,明明不愿意受他刺激,但脑袋一热,豁出去地说:“我马上脱给你看。”
说着,手已经飞快扯住他的亵裤,然后往下一扯……
阿萌不敢往下看,虽然只有月色,应该看不怎么清楚的,但仍是有种羞耻的感觉。正在她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时,一双摸在她身上的手也飞快地将她的衣服扒了,然后光溜溜地被搂到男人怀里,两人没有东西遮挡的身体贴得极近。
虞月卓趁着她呆愣的时候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笑道:“你不是说你会么?那我等着你自己来做。”
阿萌脑袋一热,握紧拳头,发狠叫道:“你等着,我就做给你看!”
…………
………………
这个,好像顺序是先亲吻,再抚摸,然后提枪上阵……
或者是先抚摸,再亲吻,最后提枪上阵……
阿萌默默地在心里回想着曾经看到的动作片里的顺序,一时之间,太过紧张而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不是说你会么?!!”男人咬着牙的声音十分压抑,像只困兽一样随时想要挣脱束缚。
阿萌心惊胆颤地瞄了他一眼,见男人俊雅的脸上一片潮红,额头的青筋一下一下地跳着,双眸仿佛充血一般地瞪着自己,赶紧喊道:“别吵别吵,我正在思考……呃,好像应该这样吧……”
在男人心里已经放下面子的诅咒中,阿萌犹犹豫豫地爬到他身上,屁股坐在他双腿间……等那个粗硬的东西碰到自己的臀部时,吓得马上跳起身就要跳开,还是早有准备的男人直接将她抓住拉回,于是那个罪恶的根源直直地挺在她双腿间,在她腿心间颤颤地蹭着。
“虞月卓!”阿萌喘了一下,满脸惊恐,洞房花烛夜那晚的事情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那种痛到极致的记忆令她头皮发麻,很想就这么跑了……只是这个念头一起,心里又马上生起一种涩涩的感觉,十分不舒服,好像她不做完,就会让她的心很难受。
“别闹了,接下来由我来!”虞月卓决定拿回主动权,不然他迟早给这女人玩到爆炸。
“可是……”阿萌嗫嗫地说,“你又进错地方了怎么办?”
青筋爆跳,男人磨着牙说:“不会!你要相信我!”
“又不是你痛,我怎么相信你?”阿萌反驳道,所以她宁愿自己上阵。
“……那你想要怎么办?”虞月卓此时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这个女人搞得他十几年来培养出来的绝佳伪装涵养都抛到了一边,只想压着她,让她在自己身下哭着求饶,而不是他现在被她压在身下等着她犹犹豫豫地摸索着下一步该如何做。
阿萌有些心惊肉跳,感觉他好像忍耐不住了,马上叫道:“我、我马上就好了,我自己来,免得你又弄错地方……”说着,心一横,伸手抓住那根东西,抬起下-身,想着动作片里的姿势,怎么往身体塞……
“都说不会了!我研究过了,知道……”被她这么一握,男人差点话都说不完整,身体更是绷紧得厉害。
“我不相信你!”
“你这女人……”
“啊——”
突然,一声尖叫打断了男人咬牙切齿的话,两人皆猛地僵住了。
好像……进去了吧?好像,刚才捅破了什么东西了吧……
突然,阿萌双眼蓄着泪,在男人小心翼翼地直起上身扶住她的双肩时,忍不住趴在他怀里呜呜地哭起来。
“呜呜呜……虞月卓你是混蛋,都叫你不要催了,痛死我了……呜呜呜……好像又流血了……呜呜呜……都是你的错,这种事有什么好做的,忍一下不行么?果然男人都是喜欢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呜呜呜……”
虞月卓由着她在怀里哭着,小心地伸手到两人身体相接的地方,轻轻地用指腹摸了一下,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可算是进对地方了。只是,听到她的哭声,又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是流血了……”男人眸色深沉地说。
“呜哇哇……我要找阿颜拿药……”疼得直吸气的女人恨恨地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
虞月卓抽了口气,那种被紧紧束缚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甚至她咬在胸口的力气不只不觉得疼,反而增加了他的冲动,不过见她哭得这般凄惨,只好哄道:“你又没受伤,拿什么药?咳……女人的第一次嘛都会流血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阿萌一听,也不哭了,柳眉倒竖地瞪他,“可我流了两次血了!”吼完后,突然意识到这次流血的原因,顿时一张脸乍青乍红,更是羞愤不已。
她发神经才会和个男人讨论女人第一次流什么血,真是太讨厌了有木有!
如此,两人的洞房花烛夜真正算是成功了,可喜可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恋介夕颜、肉沫茄子扔的地雷,谢谢,挨个么一遍~~
肉沫茄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6-03 21:38:14
恋介夕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6-03 20:2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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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算是吃肉了吧,阿萌也算是反攻了吧,虽然写得挺那啥的~~望天
原来想写多一点的,但朋友来家里玩,催着一起去逛夜市……于是,咱今天就更到这里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