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娴一愣,看着貌美如花的朱莺莺,险些忘了她还是一个只有二十余岁、本应享受青春的年轻姑娘,如今却已加入部队,背负重大使命,执行如此艰巨的任务……
考古队离开了,结束了秦皇陵的考古行程。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韩风严肃地说:
“我们也赶紧去营地,和首长取得联系。
这里发生的事情很严重,必须尽快让首长知道!”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跟着韩风朝营地走去。
……
与此同时,山脚下,一排长作为救援队里疏通道路的主要负责人,此时已是一筹莫展。
派出的各个队伍几乎没有任何进展。
本来这些山路就紧邻险峰,现在山体滑坡后,山体更不稳定。
除了一点一点靠人力清理道路之外,一排长不敢使用任何爆破方式短时间内炸开一条路。
否则,一旦造成二次坍塌或更严重的山体滑坡,麻烦就真的大了。
到时候,山路疏通不了,自己这些救援队恐怕也要全军覆没!
所以士兵们只能扛着锄头铁锨,靠人力进行清理。
大型的工业作业车根本上不来,更别说进行机械清理了。
这样一来,进展就变得非常缓慢。再加上暴雨不断,往往刚清理出部份区域,就又被覆盖了。
因此,此时一排长虽然浑身湿透,却依旧在现场沙哑着声音进行指挥。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来到一排长身边,耳语了几句。
“什么军区内送东西来了”
一排长诧异地看着士兵:
“什么东西”
士兵茫然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但是很大,并且首长说了,不能见日月光……”
“啊”
一排长更糊涂了,什么东西这么金贵,见不得光
他顺着士兵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看到远处有一辆军用卡车。
卡车上用红布罩着很大的东西,但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走,去看看……”
一排长眉头紧锁,带着士兵来到卡车前,看向驾驶员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
驾驶员憋了半天才说出两个字:
“编磬……”
一排长更纳闷了:
“什么意思,编磬是啥送这东西来干什么”
“首长说了,编磬就是一种古代的敲打乐器。”驾驶员指了指骊山方向说道:
“首长还说了,要把这东西送到山上去……”
“什么”
一排长闻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么大个东西要送山上去,谁说的你确定是首长说的假传命令小心受处分!”
驾驶员明显有些吞吐,但很快还是回答道:
“真的是……是首长……亲自下的令……”
一排长顿时皱起了眉头,他看了看放在卡车上被红布罩着的编磬,没好气地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添什么乱啊
怎么着,担心上面的人闷得慌,送个编磬上去让他们听曲吗”
面对一排长的质问,驾驶员尴尬地回应:
“排长,首长也是这么说的!”
一排长顿时无语,驾驶员又无奈地摊手:
“首长们到底什么意思我也不清楚。要不您先找人把东西卸下来,我好回去复命”
一排长一挥手,坚决地说:
“不可能,这东西放在这儿就够碍事的了。我现在就给首长发电报,你赶紧回去吧!”
说着,一排长气冲冲地回到临时搭建的指挥帐篷,对电报员没好气地说:
“给首长发电报,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空着手都上不去,更别说搬这个大家伙了。问问首长是不是搞错了!”
然而,让一排长没想到的是,电报发出去不久便有了回复。首长的电报只有四个字:
“服从命令!”
这个电报内容让一排长一愣一愣的,他百思不得其解,首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然,一排长并不知道,不但他不太明白首长是什么意思,就连下达命令的余志也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现在这个烂摊子交到了一排长的手上,他只能硬着头皮走出来。驾驶员并没有离开,似乎是知道首长会回复什么。
看到一排长走来,他顿时堆着笑说道:
“排长,您看……”
一排长瞪了驾驶员一眼,不耐烦地对身边的士兵说:
“都别愣着了,赶紧搬下来吧!”
几名士兵赶紧上车,刚要掀开红布,驾驶员便立刻制止:
“唉唉!首长说了,不许掀开红布,这是命令。”
士兵们纷纷疑惑地看了驾驶员一眼,但也只能作罢。
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没人敢违背。
然而,当几人共同使劲时,却傻眼了。
他们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这么沉,四五个人一起抬都纹丝不动。
一排长看在眼里,心里越发着急。
本来他不想惊动正在进行清理工作的士兵们,但现在看身边这几人根本抬不下来,便只能无奈地下达了集合命令。
很快,不少士兵回来了,看着被红布包着的大物件,纷纷感到好奇不已。
“排长,这是什么东西啊”
一排长闻言没好气地说:
“是编磬,别废话,快搬吧……”
其实有不少士兵都不知道一排长所说的编磬究竟是什么,但他们看得出一排长此时心情不太好,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
然而,这编磬的重量着实超乎了他们的想象,换了几波人都抬不下来。他们甚至会疑惑,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搬上去的
没办法,一排长不得不下令临时搭建了一个简易的起重架,用麻绳拴住了两端,再让士兵合力拉动绳子,这才勉强把这个大物件从车上吊了下来。
但这个过程中耗费了不少精力,一排长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大老远运来个编磬,而且这么重,还要让他们送到山上去,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而且仅仅是从车上搬下来就已经足够费劲了,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靠着人力搬到山上去呢
编磬被搬下来之后,驾驶员便像逃命一般开着车走了,生怕还要承受一排长无处发泄的怨气。
看着这个大家伙,士兵们纷纷表示不解:
“首长,这玩意是干嘛用的”
一排长没好气地看向骊山方向,却没有多说什么。
接着,他命令士兵们在编磬四周扎了几个木桩子,然后把红布打开罩在了桩子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编磬架子,下面还放着几个箱子,箱子里均是可拆卸的青铜片以及其他组装部分。
也就是说,这东西的实际高度只有几米高,目前可拆卸的部分都已经放到箱子里了,但这对于士兵们来说仍然是个庞然大物。
一排长彻底犯了愁,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把这东西运上去啊。
但命令已然下达,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下令让士兵们尝试一下。
5名士兵组成了开路队,他们手握工具,准备迅速开辟出一条道路,以便后续的搬运队伍能顺利通过。然而,计划虽好,实施起来却遇到了大问题。
开路队发现,他们根本无法有效地开辟出一条路来。四周冲刷下来的泥泞、碎石和断木不断阻挡着他们的去路。而且,这些东西异常沉重,稍有不慎,就可能让士兵们失去平衡。
经过一番折腾,每个人的身上都沾满了泥泞,但任务却丝毫没有进展。
更重要的是,按照首长的命令,这件东西还不能曝光,所以士兵们还得在旁边竖起扎着红布的床单,搭成一个可移动的帐篷来遮掩它。
一连尝试了几次,除了给士兵们增加更多的负担和危险之外,没有任何效果。
一排长只能无奈地下令暂时放弃,东西又被重新搬了回来。
士兵们大口喘息着,连清理道路的精力都没有了。
折腾了几个小时,不但新任务没有完成,连先前的任务也因此耽搁了。
一排长心里又气又急,他忍不住抱怨道:“首长到底是怎么想的都这个时候了,还要运这种东西运送一些吃的、水之类的我还能理解,但大老远地运一套编磬来是为什么呢”
这些话,士兵们可不敢接茬。
他们虽然也满心疑惑,但一排长现在心情正差,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
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余志其实也在为昆仑警备区背锅,他自己也气得不轻。
疑惑的一排长围着边境转了几圈,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就在这时,骊山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一排长顿时横眉瞪眼,大骂道:“他娘的是谁在乱用炸药不是说过了吗这种情况下不能爆破开路!”
然而士兵们却纷纷皱眉,对视一眼后,一个士兵鼓起勇气说道:“排长,我们都为了搬这套东西被撤回来了,现在这个方向没有队伍在行动……”
一排长闻言,方才反应过来,但随即他更加疑惑了:“被撤回来了,那这爆炸到底是怎么回事”
意识到事情不对的一排长,立刻带着士兵们朝着爆炸声响传来的方向跑去。
与此同时,在骊山之中,被堵塞的山路上,考古队的队员们纷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朱庆阳。
朱庆阳的眼前,是一段被炸出来的可通行道路,而四周竟然还缭绕着电弧!
噼里啪啦,一顿作响。周围的泥土也焦黑一片,好像刚被雷劈过了一样。
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中,朱庆阳再次抛出了一枚符咒。
符咒在落地的过程中便开始燃烧,“轰!”又是一声巨响,电光闪耀,犹如雷击。
分明爆炸威力极大,但四周却没有受到任何的波及,就连一块石子都没有从两侧的山上滚落下来,只是周围被炸得焦黑。
朱庆阳得意洋洋地挑眉道:“听说过掌心雷吗我这就是人造版掌心雷,学名雷暴符!开眼了吧我跟你们说,不是所有的爆炸都需要有炸药才能进行……”
许浩此时简直要对朱庆阳五体投地了:“三爷,您这丫儿的手段可简直太神奇了,这雷暴符,能不能教教我”
朱庆阳顿时故作严肃地打量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不行,你没有天赋……”
这话当然是朱庆阳随口一说的,他可看不出来到底谁有天赋谁没天赋。
他只是很享受这种被众人追捧的感觉。
毕竟现在他身上的江湖气息还没有完全褪去。
尤其是之前,考古队可是根本不信他能空手炸山开墓,当时还把他好一顿鄙视。
现在好了,服气了吧!
张小娴也好奇地观瞧着,疑惑地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原理难道符咒上涂有白磷和火药”
张教授顿时摇了摇头:“不应该吧,这才能有多少剂量的火药,怎么会造成这么强度的爆炸”
说话间,却见朱庆阳突然递过来了一张符纸:“呐,给你们检查检查……”
此时的朱庆阳就像是一个要变魔术的魔术师似的,提前让其他人检查一下道具。
张小娴自然不甘示弱,立刻把符纸接了过来。
她闻了闻又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而且更奇怪的是现在正下着暴雨呢,可这雨水好像都躲着符纸走似的,丝毫没有半点浸湿。
满眼不解的张小娴把符咒递给了朱庆阳。
只见朱庆阳用剑指把符咒夹在手中,手腕一抖,符纸就丝毫不受风雨的阻力影响,直直的飞了出去。
“轰!”接着又是一声爆炸传来,眼前这条山路足足开辟出了三米。
这下子张教授等人就更难理解了。
不过想到之前朱庆阳的表现,尤其是当时那道火幕曾挡下众多机关,便也释然了。
这个队伍的战士们本来就不能以常理度之,尤其是眼前这位,哪是个土夫子
明明是个大法师!
但此时朱庆阳却恰到好处地背起了双手,如同一位高人一般不急不缓地说道:“走吧,是时候下山了……”
谁也没成想,居然还真让朱庆阳给装到了。
这条被炸出来的山路就像是有一层无形的能量在保护着似的。
在暴雨之中,两边的山上依旧不时传来轻微滑坡的声音,可滚落的东西到达山路边缘竟然都停止了下来。
就像是有一面看不见的墙挡住了这一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