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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病了?

看样子整个程府怕都知道,但却唯独瞒着自己。

程砚卿自嘲的一笑,她总是懂得如何让他难受。

明明说要一辈子待她好,结果才过多久便这样打了脸。

她病了,自己却不闻不问的过了这许多时候。

让那些别有用心的捏着这一桩,有恃无恐的跑到他面前上蹿下跳。

他重新将目光放到苏倾月身上,语气极淡。

“你自然是僭越,我同夫人如何,岂容你胡言乱语?

苏氏,容本相再提醒你一回,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别做多余的事,更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

你这条贱命并不值什么,若是不想要,也不必拐弯抹角的费这些功夫,大可直言,自有人会成全你。”

苏倾月脸上的血色一瞬褪尽。

“大人……”

她哀哀的唤了一声,“您便是这样看妾的么?妾就这般入不得您的眼么……”

程砚卿起身从一旁的多宝阁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木头盒子。

拿在手中把玩一瞬,又用拇指抚了抚那盒子上的菡萏花瓣,唇角弯了弯。

不过转身看到苏倾月,又听她说的那句没脑子的话,微微皱了下眉头。

看蠢物一般看着她。

“若因为你惹了夫人不高兴,程府虽大却也容不下你。

本相从不做后悔的事,你若再这般拎不清,也别怪本相翻脸不认人。

既然是景王府承了你苏家的情,那你就回景王府去。”

他这番话说的极重,换言之就是警告她要安分,千万不要惹他夫人生气,因为她的命也不比他夫人的欢心重要。

苏倾月不明白自己到底输在哪里了,但她不敢再问。

“妾知道了,大人放心,妾以后一定恪守本分……”

程砚卿一颗心早就飞到了棠阁,哪里还有心思听她陈情。

唤了程前叫他将人送回后院。

他拿着那木盒子疾步去了棠阁,几日不见,许莲台夜夜入他梦里,那全无心肝的女子便是在梦里,气人的本事半分不减。

“夫人,大人……大人他正往咱们这边来了。”

听禅匆匆忙忙的进来禀报一声。

“慌什么?”

许莲台慢慢从榻上起身,白他一眼,“程大人也不是头一回来,何以老鼠见了猫一般,丢你主子我的脸。”

“夫人,这可不能怪奴婢,大人也只在您跟前有些人气儿,您问问阖府的下人有那个不怵的。

那些冷面的阎罗好提防,就怕大人这般笑着杀人的,冷不防的一下,您说吓人不吓人?”

听禅委屈的回道,末了又嘀咕一句,直言笑着杀人这一桩倒是跟夫人一模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未说完就被慈悲一巴掌拍了回去。

听禅吐了吐舌头,闭了嘴。

“方才苏姨娘身边的小婢子过来透了信儿,说她们姨娘从棠阁离开后,去了前头书房……

夫人,一会您还是当心点,奴婢怕大人来者不善。”

慈悲担心道。

许莲台笑着任她为其更衣。

“若是当心就能成的话,那些不该丧命之人就真的不会丧命了?”

慈悲词穷,夫人看待问题的脑回路总是这般的清丽脱俗,可她心中仍是有些担心,

“可苏姨娘这一回也不知在大人面前说了些什么,若是对夫人不利……”

“瞧得出苏姨娘是真心喜欢咱们程大人,只不过太心急了些。”

心急则乱,没头苍蝇似的,不足为惧。

“就是,您这个正头夫人还未失势,她就这般不将您放在眼中,未免有些托大!”

听禅一脸气愤,她就是瞧不惯她那般婊里婊气的样子。

她想不明白苏倾月生的也不差,就算是没入了贱籍,也是人人追捧的花魁。

当真有机会从了良,寻个清白人家嫁作人妻当家做个主母不好么?

为什么要挤破头的非要挤进程府当个人人瞧不上的小妾,怪。

她这般想着,又说了出来。

许莲台闻言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冲着慈悲笑道,“瞧瞧咱们听禅姑娘,终于也开了窍,知道在这些事非上用心思了。”

慈悲也跟着笑道,“夫人说的是,从前咱们在外面,哪能遇见这些内宅之事,这一回不说听禅,连奴婢也一并跟着长了见识。”

“但奴婢还是觉得从前好,为做生意赚银子勾心斗角,跟为男人费心思总归是不一样的。

奴婢觉得天下男人那么多,为何偏生要看上旁人身边的那个,这么多人都围着一个转,岂不跟一群苍蝇转着一坨……”

剩下的话她当然不敢再说,毕竟夫人如今也算那其中的一个,虽然她并没有围着转,但也脱不开关系。

“夫人您看,才说夸她两句,这又露了傻气。亏得遇见您这样大度的主子,才叫她没拘束的保持着这份天真,换个小气些的,早就惩治的不知道姓甚名谁了。”

慈悲拿了梳子替她梳了梳发尾,一面笑着又打趣听禅两句。

“你们几个打小跟着我,我待你们待听禅大度也属正常,听禅年纪比你们小些,这些年若说对她的照拂跟提点,谁又能越得过你去。”

许莲台望着慈悲笑了笑,然后接过她手里的梳子。

“奴婢就是天生爱操心的命,在咱们几个人里难免手伸的长了些,说什么照拂不照拂的,都是一道长起来的姐妹,能跟在您身边侍候,是咱们的福气。”

话说着两个婢子都禁不住在眼睛上抹了抹,许莲台微微叹了口气,婢子都是些好婢子,就是泪窝子忒浅了些。

就如此时,明明是闲话几句从前,也不知哪一句就触及了二人的泪腺。

算计人心她倒是在行,这安慰人嘛,确实短板。

好在,此时元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奴婢给大人请安。”

主仆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听禅、慈悲将眼底的泪抹净,又帮着许莲台整理了一下衣角。

“我倒今日窗外的喜鹊一直叫个不停,原来是大人要来。”

许莲台迎过去冲他福了一福,笑着说道,仿佛前些日子的嫌隙都是泡影,全是他臆想出来的。

程砚卿握紧手中的木盒子,不过一瞬,就冲着她温和的一笑。

“夫人这几日身上不适,为夫却未能时时在你身侧陪伴,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