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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武侠修真 > 江湖十三之风起 > 第二百四十一章 南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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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酒肆是真的小还破旧,就摆了四张小桌子,这里里外外也就看见店家一人忙碌着,伙计也没有的,不知道是不是午饭过了去歇息了,这小酒肆应该就是做些附近人的买卖,这地方若不是三叔带着卢林来过,根本就是打马路过都不会停下的地方。

那店家听得卢林点完了菜,对着旁边喊了几句,片刻后就有人送了点菜过来,正是卢林刚点的其中两种。姜星冉见了后觉得很奇怪,问道:“小林子,你是在这里吃过了?这里的口味很独特?很好吃?”

卢林凑过脑袋来,小声说道:“来是来吃过,口味早就忘记了,应该是一般般吧,反正我是没什么印象了,那还是十三岁跟着三叔来的,那天天刚黑,吃过后就回庐陵城了,此地离庐陵城还有六十里左右。”

姜星冉见卢林如此说话,更是奇怪了,低声说道:“小林子,三叔带你来这里吃饭,还没什么口味?那……这店家是个高手?”

卢林回忆了一下,继续小声说道:“不知道,应该不是什么高手,三叔就是和店家闲谈了些家常之事,我就是想起来听到过提及南源几次,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得知些什么。”

姜星冉问道:“小林子,你想知道些什么?”

卢林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可能能够得知点什么。星冉,一会儿,你听着就是,也别说什么问什么,我和这店家随便聊聊,有什么都离开再说。”

姜星冉闻言点了点头,卢林也没再说这个话头了,两人闲谈了起来,差不多过了有小半个时辰,店家才把菜上来了。卢林也只是点了四个小菜而已,这店家一人忙活,也不算慢了。

店家上完了菜,问道:“客官可还有什么需要?”

卢林想了想,说道:“再打两斤冬酒,有下酒的花生豆子也来一碟。”

店家听了就去打酒去了,片刻后拎着一个锡壶和一碟兰花豆过来了。

吃了一会之后,卢林觉得这小酒肆的口味还不如二掌柜的,但是他带着姜星冉来这里吃饭是想打听一些事情的,然后浑不在意似的问道:“店家可是姓郭?”

那店家说的:“客官,我可不是姓郭,你这可是看见门匾上的字了?”

卢林说道:“正是,我以为你姓郭来着。”

店家说道:“听客官是城里的口音,不是附近的,应该来往这边不多,不然不会如此问了。”

卢林喝了口酒问道:“我是庐陵城的,店家为何说我是不是附近的。”

店家说的:“这门匾上有【郭家店】三字,是这半条街的地名,不是小店的名字,附近村子的人都是知道的,小店也没有名字,我姓彭,是北边北源村人。”

卢林闻言心中一动,然后问道:“这里为何叫做【郭家店】?”

店家说道:“客官从这里过也应知道从庐陵城往来这边,都是要走此路经过的,最初这里是什么都没有的,是个姓郭的在这里开了家店,往来路过的人会在这里歇息,附近七里八乡的人到了这里,也会稍作歇息,慢慢就叫这里郭家店了,再后来有多了几家铺子做些什物买卖,到如今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我来这也有快三十年了,又是在这路口头一家,这【郭家店】的牌匾就挂在我这里了。”

卢林听了恍然,接着问道:“店家是附近北源村人,那是不是还有个南源村?”

店家说道:“有啊,这里往东顺着道走三里多就是南源村了。”

姜星冉听得这话顿时一惊,眼睛瞪大的看着卢林。

卢林对着姜星冉眨了眨眼,又问道:“店家姓彭,是北源村的,南源村姓什么?”庐陵乡村多是一村一姓或两姓,江右大多也是如此,江南也大多如此。

店家说的:“南源大都是姓伍的,还有十几户姓郭。”

姜星冉闻言更是眼睛瞪得老大。

卢林听了心中也是惊讶不已,却是说道:“店家,这南源村有多少户人家?”

店家说道:“有两百来户,我妹子也是嫁到那边去的。”

卢林问道:“那你们这几个村子可有什么人才么?”

店家笑道:“客官说笑了,我们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哪有什么人才,有也是出去了很少回来,就是去庐陵城做些买卖做些活计,也是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趟,最近几十年是没听说过什么人才;各村各家的祖上倒是都有些来历的,举家迁居来这边开枝散叶了就是,当初来的时候十几二十人,如今也都有千儿八百算是人丁兴旺了。”

卢林附和着店家说道:“也是啊,出去了这回来一趟不容易的,就是去趟庐陵城也要个几天,雇个车去也不值当。”

店家说道:“可不是呢,一般人没事不会去庐陵城,来郭家店多一些,一个月有两次赶圩,药、盐、糖、布……这些都有,遇见杀猪宰牛的也可以买到点肉回去。”说到这里店家想起了什么,转口说道:“南源好像是有个做官出去了一两百年,听说是几十年前有后人回来了。”

卢林故作随意笑问道:“是告老还乡还是衣锦还乡?”

店家说道:“应该是告老还乡回来认祖归宗的,听说当时南源村还摆了几天的筵席来着,后面也没听说了,那会我才几岁,也是过年时听人说起过。我在这开了三十年的店,却是没听说过了。”

卢林听得这些,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再一边吃一边和店家说了两刻钟,然后给了店家一角碎银子,差不多有三四钱。

那店家见了连忙说道:“客官,这给多了,消不得这么多的,也就一百二十文钱就够了,小店这会找不开,客官你稍等。”说着就要出门去。

卢林笑道:“彭老板,当年我小的时候曾经跟随长辈在你这里吃过饭,也是缘分,当年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今日听你说及郭家店的来历,也算是多了些了解了,多了就算是谢你的,你收下就是。”说着把碎银子推给店家。

店家见卢林执意如此,连声道谢不已。

卢林对着店家拱了拱手,然后就和姜星冉出门上马离去了,那店家一直送他们到门口。

走了一会之后,姜星冉问道:“小林子,你这要打听的是这些么?可是三叔的老家?”

卢林说道:“星冉,我问店家之前也是不知道,只是依稀记得三叔在这里提过南源几次,记得当初去见大姑姑、五姑姑,泡着药水的时候,三叔让我运起心法说及是【南源心法】,那会三叔也不知道这是【混元功】随便取了这名字,然后五姑姑听了还说三叔不忘本来着,我们在汀州看过记载,说三叔的祖籍是庐陵南源,我想起当年在这里听得三叔说及过,就来看看。”

姜星冉说道:“也是啊,还有【南源剑法】、【南源刀法】,三叔也是有父母的,却是没有听说过,小林子,我们不去南源村看看。”

卢林说道:“星冉,去啊,都问过了肯定是要去看看的,走这一段是避开那店家,三叔既然没提及过南源之事,肯定是有些顾忌的,我们小心一些为好,这就转道去看看。”

姜星冉笑道:“小林子,还是你想得周全,走,去看看。”

两人这就调转马头朝着东边去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看见一个小村,卢林和姜星冉是从南面过来的,这村口有一口水塘,水塘上有一亭台,野草丛生,苔藓遍布,看着有些年头了。

再往前偶了数十丈,有一池塘,池塘南边有大树,树下一大块空地,此时是申时,也不是莳田割稻时那么忙了,有村人聚集在大树下歇息,喝着大碗茶闲谈,还有孩童在树下玩耍,见到卢林和姜星冉骑着高头大马,颇是惊讶,那些孩童更是好奇围了上来,都是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神情。

卢林和姜星冉下了马,上前试着用蹩脚的汀州口音说着官话:“诸位乡亲,借问一下,此处可是南源村?”

有人说道:“这里就是南源村了,你这后生来这里有什么事?”

卢林掏出一角碎银子递了过去,说道:“小子有一些事情,想请教一下诸位乡亲。”

有一六七十岁的年长者见状说道:“你这后生来了南源村寻人问事,勿需如此,想问就问。”说着让出两个凳子来。

卢林闻言便收起了碎银子和姜星冉系好缰绳坐了下来,想了想后,卢林说道:“这位大叔,我是从汀州过来的,家中有先人曾受汀州太守照拂过,五六十年前太守告老还乡了,听说是庐陵南源人氏,我刚好来了这边,就过来问问。”卢林这么说也没有错,当初他爷爷卢老夫子是三叔祖父的幕僚,后又当了西席还跟着来庐陵城教授三叔十余年。

那老者闻言有些惊讶,想了想说道:“从汀州回来的,那就是万初叔家了。”

卢林不知道万初是谁,连忙说道:“我也不知道汀州太守后人叫什么名字了,我家先人也没提及过,只说太守大人告老还乡去了。”

那老者说道:“万初叔的父亲是从汀州回来的,当什么官我们也不知道,只是万初叔已经病故多年了。”

卢林接着问道:“那我应该是喊万初爷爷了,不知万初爷爷还有什么后人么?”

那老者说道:“万初叔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嫁到亭前村去了,儿子道生,在村中管着记账。”

卢林听见这道生的名字觉得就是三叔的弟弟了,只是这老者却未曾提及三叔,有些奇怪了,但是没有去问出来,只是说道:“大叔可否带我们去道生叔家拜访一下。”

这时又有一七十余岁的老者说道:“玉生,当初万初叔回来的时候只带着道生兄妹二人,有传闻说道生还有一个兄长来着,一直未曾见到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那被称为玉生的老者回忆了一下说道:“当年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只是万初叔从来没说过,真假就不清楚了,道生好像也不知道。”

卢林和姜星冉听了都对视了一眼,这多半就是三叔了;卢林问道:“不知道道生叔家在何处?”

那七十余岁的老者说道:“前面祠堂北边前面那栋屋子就是了,也不知道在不在家,是不是去地上去了。”说完指了指前面。

卢林抬头看去,那边有个大宅子,比左右的房子都大了许多,于是起身拱手团团施礼说道:“小子多谢诸位了!”

那叫做玉生的老者说道:“后生,道生性子有些冷僻我领你们去吧。”说着也站起身来了。

卢林又说道:“那多谢大叔了。”

那叫做玉生的老者走在前面,卢林和姜星冉牵马跟了上去,不过二十丈左右就看见那大宅子了,上面中间有六个大字虽然斑驳脱落了,依稀还可辨认出是【南源伍氏宗祠】六字,门柱还有一副对联,也是斑驳不堪了,卢林打眼看了一下,只勉强看出上下联的头一个字,一个是【南】字,一个【源】字。

再往前走了六七丈,有一条小巷,南面有一栋古香古色的老宅子,颇是有些年头了,前面有三四丈的空地,靠着里面一点,巷子北边有一栋半旧的青砖宅子,门前是两个一人高的草垛,大门虚掩。

那叫玉生的老者上前拿着铁环敲了敲,喊道:“道生,有人来找你了?”

片刻后有一个约莫四十三四的妇人出来,看见卢林和姜星冉愣了一下,然后说道:“玉生哥,道生去地上浇水去了,还要一会回来。”

那玉生说道:“道生嫂子,这两个外乡人是汀州过来的,他家先人得过道生公公的照拂,说是过来看看。”

卢林赶紧施礼说道:“见过道生婶婶。”

姜星冉也跟着施礼喊了一声:“见过道生婶婶。”

那妇人听了有些错愕和慌乱,连忙摆手说道:“这位公子和小姐,使不得,当不得,你们进来坐会吧,等我家道生回来再说。”

门外有几个石墩子,应该夜里乘凉坐的,卢林和姜星冉就把缰绳系在石墩子上,然后跟着那妇人进去了,门厅后面是一个小天井,三尺宽,六尺长的样子,左右各有间房间;绕过天井就是正堂了。

到了正堂后,那妇人让三人坐下,有些手忙脚乱的泡了几杯茶过来,站了一会,似乎有些不自在,然后说道:“玉生哥,你帮我陪着公子和小姐坐会,我去喊我家道生回来。”

玉生说道:“道生嫂子你去吧,我就陪二位客人坐会。”

那妇人闻言,赶紧从墙上拿了斗笠一戴,就出门去了。

卢林和那玉生闲聊了起来,这南源村是从安成迁过来的,有四五百年了,再往前也不太清楚了,再说及道生家的事情,老者玉生也不是很清楚了,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道生的公公先是回到庐陵城,回来过南源村一趟祭祖。

再十年后道生的父亲,万初公举家搬回村来了,就盖了这屋子,那会儿,道生的公公应该是去世了,道生那会好像只有五六岁,大了就在南源娶妻生子,那妇人是道生的妻子,是附近宜丰村的,姓刘来着,道生的妹妹晚了一年嫁到亭前村去了,道生的父亲,万初老人身体一直不太好,在道生二十九岁的时候去世了,去世时是六十二岁。

卢林再问及道生家如今的情况,道生有一儿两女,儿子叫做中冠,大一些,有二十七了,娶了官塘村姓罗的女子为妻,目前中冠有两个孩子,一个儿子叫做弘春,一个女儿叫做叶子,如今中冠的妻子还有身孕在身了,明年生。道生的大女儿嫁到隔壁下院村去了,小女儿年方十八,许了山塘村的人家。

说完了这些,卢林顺带问及了隔壁那古香古色的老宅子的情况,原来这是个前朝举子的宅子,没有中到进士,就回来教书育人了,在村里有些名望,颇受尊重,后人也就十余年前出过一个秀才,一手大字写得极好,这祠堂的对联,每到过年都是秀才来写的。

差不多说了有半个时辰左右,那道生的妻子刘氏回来了,后面跟着几人,前面一人约莫快五十了,肤色深褐,进来后,玉生就站起来说道:“道生,你回来了正好,这两位客人是从汀州来找你的,我这就回去了。”

卢林仔细看了一下前面那人,和三叔不是太像,但细看又似乎有些像,三叔这几年似乎是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当初从神龙溪谷回来时候的样子。

前面那人愣了一下,看了眼卢林和姜星冉,有些疑惑说道:“二位贵客是从汀州来的?”

卢林说道:“小子见过道生叔。”

姜星冉也跟随说道:“见过道生叔。”

刘氏说道:“玉生哥,我这就去做饭,你就在这一起吃了饭再回去。”

玉生摆了摆手说道:“道生嫂子,不了,我还放了牛在后山,这差不多也该牵回去了。”说着就朝外面走了。

这时跟着道生后面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汉子,还有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子,两手各牵着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一个三岁左右女孩,最后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

道生脱下粗布外衣递给刘氏,然后说道:“二位贵客坐下说。”

卢林和姜星冉闻言坐了下了。

那两个孩子躲在他们母亲身后探出头,眼睛清亮带着好奇的看着卢林和姜星冉。

道生坐下后说道:“不知这位公子和小姐贵姓?”

卢林说道:“道生叔,在下姓卢,这是我娘子。”

道生听着愣了一下,又思索了一下,说道:“你们从汀州过来,是因为我祖父?”

卢林想了想,说道:“道生叔,令祖在汀州为太守时,家祖父曾是太守府幕僚,在汀州之时看过一些记载,说令祖父告老还乡,回了南源,这次小子刚好路过,就过来拜访一下。”

道生说道:“卢公子,其实家祖父去世之时,我尚年幼,并不知道什么,家父去世前也未曾和我说过什么汀州之事,家母是庐陵城的人,却是得了病,比家父还早去世,记事起我就是在南源村……”道生低头头想了想接着说道:“已经是有四十三年了,我也不知道家祖父是汀州太守。”

卢林说道:“汀州记载令祖父在汀州当了十四年太守。”

道生说道:“卢公子,家祖父当了什么官这些都过去了,都是先人的事了,不提也罢,我也只是一介村夫。”

卢林笑了笑说道:“道生叔,当年家祖父曾受太守照拂,我也只是顺道过来看看。”

道生看了看外面,然后又说道:“卢公子夫妇是江湖中人吧?”

卢林点了点头说道:“也算是江湖中人吧。”

道生说道:“我们这都是劳作种田之人,靠天吃饭,十里八乡都是这样,日子也还算是太平安稳,平日与外界往来不多,不太知晓江湖之事。”

卢林闻言想了想,说道:“我们远道而来,一路上也没有得罪什么人,此来没有什么人知晓,既然看过了,一会就会离去的。”

道生说道:“那多谢公子体谅了,就请公子在寒舍用过饭再走。”

卢林转过话头不再说这些事情了,只是闲谈起南源村的生活情况,小村也确实是僻静,往来都是附近十里八乡的村子,婚嫁也都在这一带,缺少什么物品去郭家店赶圩基本都能够买到,用不着去庐陵城。

道生一家在村里算是中上了,按男丁一人五亩地,总共有十五亩地,耕种交了皇粮后,足够一家人吃了,再做点别的活计,加上道生在村里管着记账的事,一年下来的收入能够有个十余两银子的富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若是明年中冠的妻子再生一个男孩还能够多五亩地。

附近的村里,秀才只有隔壁家一个,这附近村子的孩子七八岁后,给个一两银子,也能够去学上一年,只是各村舍得花这一两银子的不多,也就只有二十来个孩子跟着秀才学,一般都是学个四五年,十来岁的孩子已经可以帮家里干不少活了;道生说这孙子孙女大一些会送去学,就在旁边,八钱银子也就够了。

酉时不到,刘氏就准备好了晚饭,村里吃饭吃得早,有八个菜,大多是地里摘的,茄子、豆角、苦瓜、冬瓜,还有一个炒鸡蛋,一个炒腊肉,一个红烧鱼,一个泥鳅,然后还有个酸菜蛋汤,道生还打了几斤冬酒。

晚饭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吃完了,卢林和姜星冉才吃过没多久,只是喝着酒和道生一家人闲谈,那两个孩子倒是吃得不亦乐乎,平常吃饭是没这么多菜吃的。

吃过饭,卢林谢过道生之后,和姜星冉就告辞离去了,临别时,姜星冉悄悄塞了块水晶镜给中冠的妻子罗氏,说是女儿家用的,就在家中用,不要拿出来让人看见;卢林则是悄悄把两人身上带着的三十几两银子放在吃饭的八仙桌下面。

卢林和姜星冉离开南源村的时候是酉时过半,许多村民吃过饭在门前闲坐闲话,卢林看见那玉生还有那七十余岁的老者还问候了一句,等到走过村南的池塘和亭台之后,才和姜星冉上马往庐陵城去了。

路上姜星冉说道:“小林子,这道生叔是三叔的弟弟么?”

卢林说道:“我也不确定,按理说应该是了,三叔没有提及过,或许就是不想人知道,这南源村僻静,与世无争,他们这样也是不错的。”

姜星冉说道:“三叔若是想带着他们出去也容易得很,要护着他们也不是问题,只是为何不带着他们出去呢?”

卢林想了想说道:“星冉,这个我也不清楚,道生叔他们好像不知道三叔。”

姜星冉说道:“这就要到临江坊了,回去问问三叔。”

卢林连忙说道:“星冉,此事可不能去问三叔了,我们也是背着三叔来的,回去之后绝不能提及,就当我们没来过;三叔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原因,或许是不想打扰这南源村的平静,毕竟江湖上的恩怨太多了。”

姜星冉想了想说道:“嗯,也是。那就不提了。”

两人经历过的事情也不少了,听说的事更多,又有八宝阁和临江坊的前车之鉴,两人都是明白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