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看着羞恼的丽人,那张清冷的脸蛋儿恍如四月桃花,冷眉之下那双清眸瞪圆来,隐隐见着几分怒火,不以为意道:“师太这话说的,先前我为师太祈福之际,怎不见师太说无耻。”
有来有回的,方是正道,只想着享受而不施回报的白嫖,想的美。
妙玉闻言,芳心羞恼更甚,一张清丽的脸蛋儿已是滚烫如火,抬手便对着少年的胸膛锤去,声音中见着几分心虚,娇斥道:“胡说,分明是你自个愿意,贫尼何曾要求过你。”
自个行强人行径,完全就没有询问过她的意见,此刻倒是怪到她头上来了,自个无耻,那还不是被眼前之人所逼。
呸,我无耻什么,最多....最多也就是下流。
软绵绵的粉拳锤你小胸口,自是无碍,只是水溶见丽人恼羞成怒,顿感头疼,万万不曾想到,妙玉师太如此抵制,真就是洁癖过头,揉了揉额间,只得温声安抚道:“好,都是我的过错,师太既是不愿,我怎会强迫为之。”
强迫一事,水溶尚且干不出,即便是在栊翠庵多次行强人之举,那也是在妙玉师太的默许之下,况且,他还真怕妙玉因过洁而行超度之事,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妙玉见少年偃旗息鼓,心中不觉一缓,隐约见着几分感动,她就怕少年强势惯了,直怼脸上来,那时,自个是否逆来顺受的超度,而超度又以何种方式,尚未可知。
水溶捏着丽人的下颌微微抬了起来,只见丽人清丽的脸蛋儿上浮上朵朵红晕,明眸闪烁不定,心下也是了然,这妙玉除了抵触屈身侍奉,旁的大抵也就听之任之。
哎,这哪里是洁癖,怕不是心里障碍吧。
凝视着那如桃蕊一般鲜嫩的唇瓣,水溶凑上前去,恣睢而压迫的气息让丽人心神恍惚,关口霎那间失守,丁香缠绕。
正鬓磨间,妙玉忽地想起了什么,闭阖的美眸瞪圆,芳心颤动不已,素手地推拒一番,换来的却是更甚的恣意妄为,隐隐喘不过气来。
渐渐地,推拒的素手缓缓而下,美眸再度闭阖,心神恍惚。
好一会儿,妙玉已是娇躯酥软,细气微微,雪腻的脸蛋儿绚丽如霞,清冷的眉眼间绮丽流转,唇瓣在香烛的映照下,嫣红中泛着晶莹光泽。
抬着眼含秋波的明眸,妙玉容色羞恼,嗔骂道:“还没净口,你是故意的。”
这人先前一番祈福尚未净口便凑了过来,完全就是不容拒绝,分明就是蓄意报复。
水溶闻言呵呵一笑,把玩着明光铮亮健身球,轻声道:“师太出淤泥而不染,浑身上下一尘不染,何须净口。”
嗯,他就是故意的,你又待如何?
现下水溶大致明了,妙玉的洁癖是不是心理障碍暂且不论,起码不是那种不治之症,对待这种症状,首要的便是调整妙玉的“认知行为”,不能让她觉着难以入口。
妙玉闻言,心头好气又好笑,轻哼一声,冷声道:“自贫尼入这栊翠庵,便无清白之说,王爷这些甜言蜜语,还是与旁人说去。”
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此情此景,她一个出家人已然成了少年的掌中顽物,任其作践,甚至还想着让她屈身侍奉,这一尘不染的,怕不是言辞讥讽于她。
水溶闻言眉头微挑,垂着看着丽人那清冷的眉眼,心下略显无奈,这妙玉是个重视自我心性修养之人,早年的经历又让她看淡世态炎凉,不似小姑娘那般容易娇哄,想调整她的“认知行为”,不是件易事。
但吃了的还能吐出来?水溶也知晓妙玉的口嫌体正直,便打算着以进为退,将手儿收了回来,解开丽人皓腕上的丝绦。
妙玉瞧着少年的动作,玉容微微一怔,心下不由狐疑起来,怎得今儿个这么早便松开她的束缚,莫不是又有什么作践人的法子,想绑它处?
思及此处,妙玉芳心一跳,眸光不由的落在那鼓囊,玉颊上浮上两抹红晕,垂着螓首,任由少年处置。
是了,年轻气盛的,还没完事哩,也不知少年又要做些什么。
松开妙玉的束缚,水溶温声道:“清白不在皮肉,在乎本心,师太人美心慈,缘何不清白,难不成在师太眼中,只有处子之身才叫清白,未免过于狭隘,况以清白之身,暗地迎新送旧,虽无所染,又情何以堪,哪像师太从一而终,可见师太是清白之人。”
妙玉闻言,脸颊羞红,清冷的玉容愈见妍丽明媚,眉眼间的羞意更甚,她倒是没想到少年的言语如此直白,听的让人心头一跳。
扬着张清丽的脸蛋儿,美眸涟涟的凝视少年,妙玉哼道:“你这人就是歪理多。”
从一而终,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困于”王府之中,除了眼前的少年郎,她还能迎谁,况且她素来眼高,也只会迎这知心的少年郎。
至于清白一说,诚然少年的言语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但不全面,失了清白的身子,原就无清白之说,况且堂堂郡王爷与出家人苟合,品性不端,又哪来的清白。
此刻论道什么的,有何意义,迎贵客要紧。
水溶不以为意,原就是让妙玉心中有个接受的借口,不必计较,余光瞥见妙玉那双纤直并拢几许,会心一笑,转而意兴阑珊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妙玉:“........”
这...这完事了,不是还没.....
此刻妙玉贝齿轻咬着粉唇,清冷的明眸凝视着少年,眉宇间的幽怨不予言表,芳心处的空虚,更是无处于人说。
好一个意兴阑珊,就因为她没有屈身侍奉?
水溶神色恬然,凝眸看向丽人,眉宇间透着几许怅然,悠悠道:“你既是嫌弃于我,我又能如何。”
妙玉闻言,芳心微微一颤,雪腻的脸蛋儿彤红如霞,看向少年的眼神见着几分羞恼,她算是明白了,撩拨完她便不管不顾,这人就是在怪她不肯屈身侍奉。
冷哼一声,妙玉清声道:“贫尼不过是一出家人,哪有资格嫌弃王爷。”
什么嫌弃不嫌弃的,她若真嫌弃,怎会取自个的绿玉斗奉茶,怎会任由少年欺辱,怕不是这人腻歪了她的皮肉,故而意兴阑珊。
水溶见妙玉神色微冷,凑近上前,对着那唇瓣噙了一口,道:“别闹了,待我剿匪回京,再与师太品茶论道。”
妙玉闻言,心下只觉羞恼,玉颊涨红,柳叶细眉微微立了起来,什么叫别闹了,敢情她倒像是不懂事儿的小女孩。
抬着宛若秋水盈盈明眸,妙玉瞧见少年离去的背影,只觉心头不舍,她心里清楚,此一别,至少数月不得相见。
素手紧攥着袍摆,在少年即将踏出庵堂之际,妙玉咬唇道:“贫尼也没说过嫌弃。”
不就是屈身侍奉,少年也侍奉过她多次,一报还一报,今日便舍了这份面皮,超度一二,为其消弭业障。
左右嘴里都不干净了,不在乎这一口两口的,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水溶闻言身形一顿,嘴角微微上扬,瞧,还真就是身体诚实。
回过身来缓步近前,水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低眉垂眼的妙玉,悠悠道:“师太若是不喜,当真不必勉强。”
妙玉闻言,玉颊粉红,芳心不由直啐起来,你若真不愿,何至于回身,还不是馋这一口,冠冕堂皇的,伪君子。
扬着雪腻的脸蛋儿,妙玉抬眸看向少年,红着脸,一字一句的颤声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说罢,便伸出颤抖的手儿,摸向少年的束带。
水溶英姿挺拔,恍若耸立的松树,意有所指道:“古有“佛祖割肉喂鹰,今有妙玉师太“舍身擒龙”,妙哉,妙哉。”
“别说了,别再说了。”
妙玉此刻羞涩难抑,雪腻的脸颊涨的彤红,纤纤素手颤抖的不停,心中想打死少年的心都有,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不曾想少年居然还在说风凉话,真就是喜欢作践她。
抿了抿粉唇,妙玉明眸莹润似水,眉眼间的犹豫更甚,一时半会的却下不了口,知晓少年“铁”了心的要她屈身服侍,咬了咬唇,美眸闭阖,凑得近前。
“唔~”
哎,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水溶俊秀的眉头时皱时舒,到底是初生牛犊,只凭一股蛮劲,冲淡了那股子莫名的悸动,无可奈何的水溶也就只能叙述其中要点。
好一会儿,水溶弯腰捏着丽人的下颌,瞧着丽人嫣红似血的脸颊,晶莹的唇瓣泛着点点星光,笑道:“师太,差不多了。”
尝个鲜也就罢了,细水长流,若是怼脸,往后就没这个机会了。
妙玉心神剧颤,眉眼满是嗔恼之色,明眸莹莹如水,抿了抿粉唇,默然不语。
正思虑间,只见少年轻轻一推,曼妙的娇躯便顺势而倒,察觉到身下的异样,只觉芳心剧颤,偏过螓首,红着脸任由少年胡作非为。
嗯,这都是她“舍身擒龙”应得的。
腻哼一声,妙玉螓首扬起,娇躯轻轻颤栗着,闭阖的美眸微微颤动,只觉芳心满足。
.................
黄昏落日时,晚霞灿烂,水溶神清气爽地出了栊翠庵,沿着抄手游廊向自个的院落而去,刚踏进院门,抬眸之间,只见晴雯坐在廊檐下,清丽的瓜子脸上略有几分怏怏之色。
得,这是在生闷气了,想来又是与璎珞起了什么冲突。
对于丫鬟之间的冲突,只要不闹出事来,水溶素来都是听之任之的,由此还可产生良性竞争,何乐而不为。
瞧见水溶,晴雯眉眼清冷,粉嫩的唇角微微撅了起来,近前盈盈一礼道:“王爷回来了。”
水溶轻轻颌首,吩咐道:“晴雯,去准备温水,本王要沐浴。”
先是在永王府一番折腾,后又在栊翠庵再续前缘,身上的软腻可想而知,沐浴是理所应当之事。
晴雯“嗯”了一声,扭着水蛇腰向着内堂碎步而去,容色淡然的吩咐下去,既不显亲近,也不显疏离,公事公办的模样,
水溶见状,心下不觉好笑,这派模样,就差告诉众人,姑奶奶心情不好。
对于晴雯的“小性”,水溶也算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对比起原着而言,此刻的晴雯明显收敛许多,原着中晴雯若生着闷气,任你是谁吩咐,她都要直接甩脸子,哪会像现在乖乖的去准备温水?
说到底,晴雯的性子“勇”则“勇”,但并非无脑,晴雯“勇”的底气来源于宝玉无底线的偏爱,有恃无恐,而水溶虽然较为纵容晴雯,但并非骄纵,再加上其上有璎珞这座大山牵制,故而晴雯还是有所收敛的。
所谓的独宠,容易骄纵人,乃后宅大忌,无论是主子还是丫鬟,皆是如此。
不大一会儿,温水备齐,水溶沉浸在浴桶之内,感受着那滑腻的小手揉按,顿感舒畅,不由的夸赞道:“晴雯,手艺愈发娴熟了。”
小姑娘家的,多褒奖两句也就好了,况且水溶也没有说错,晴雯跟着他也有不短的日子了,如何不知道该怎么伺候,这叫熟能生巧。
晴雯闻言,柳眉微扬,水嫩的唇角噙着一抹得意之色,说道:“那是自然。”
水溶轻笑一声,这晴雯,一如既往的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率真无畏,不过也正是如此,晴雯才显的可爱,便转而道:“瞧着你生闷气,这又是怎么了。”
一听这话,晴雯容色便垮了下来,抿了抿粉唇,蹙眉道:“王爷看错了,奴婢什么身份的人,哪有资格生闷气。”
水溶听着少女欲盖弥彰的话语,耸了耸肩,也不在多言,闭目养神起来,这人啊,就是不能太惯着,一惯就容易飘。
晴雯轻轻擦拭着少年的身躯,见其默然不语起来,柳眉微微扬起,妩媚的桃花眼中迷雾渐生,贝齿紧咬着粉唇,道:“王爷是不喜奴婢服侍?您若不喜,索性让香菱她们来伺候。”
什么吗,她说话的态度表现的如此明显,还装作不知情,果然在王爷心中,她就是个不受重视的丫鬟。
水溶闻言开口道:“本王什么时候说不喜你来伺候,小丫头片子,心思还挺多。”
晴雯闻言,心尖儿一颤,脸颊顿时羞红,心情倒是一下子明媚起来,只是听着少年平淡的语气,又有些狐疑,抿了抿粉唇,声若蚊蝇,垂眸道:“那...那王爷为何把璎珞和香菱都收了,偏偏我....”
同为水溶身边的丫鬟,璎珞是老人,晴雯比不起,只好与香菱作比,三人之中,唯独她依旧是清白之身,就连侍奉的机会都没有,明明她也可以的。
水溶闻言了然,还以为晴雯生什么闷气,原是因为丫鬟之间的攀比心,哎,这人的魅力大了,烦恼就多,惦记他的不知凡几。
尤其是这晴雯,“心比天高”,同为丫鬟,岂可落后于人。
倒也不是说这攀比心差,对于她们这些丫鬟而言,最好的归宿便是能成为主子的侍妾,简而言之,就像是仕途的晋升之路,丫鬟成不了侍妾,年岁大了,无外乎就是许给哪个小厮,一辈子都是奴仆一类。
水溶轻声道:“你年岁尚小,等大了些再让你服侍。”
对于晴雯,容貌是一等一的,性情也透着直率可爱,水溶自是喜欢,如若不然,他也不会特意将其从从元春身边要来。
只是正如水溶所言,晴雯年岁尚小,本钱堪忧,且先养养,要不然他怕咯着慌。
晴雯垂眸而望,哼了一声,不服气道:“我不小了。”
王爷的嗜好,做贴身丫鬟的怎会不知,就喜欢圆润的,况且自个的事情自个还不知道,像她这般年岁的,别人孩子都有,为何她就小了。
水溶闻言回过身去,凝眸打量着晴雯,容貌秀美,腰身苗条,小荷尖角已然见了几分丰腴,相对起来确实不小。
晴雯被水溶的目光打量得脸颊羞红,柳叶眉下的明眸闪了闪,挺直了身子,俏丽的玉容上布满自信之色,似乎再说:“瞧,是不小吧。”
水溶见状嘴角上扬,伸手探了探,只觉小巧、细腻,倒是别有一番滋味,正符合士人之中那一掌的概念。
晴雯娇躯一颤,感受着身前的异样,一张俏脸涨的彤红如霞,美眸闭阖,长长的眼界颤动,贝齿紧咬着粉唇,任由少年窥探。
“还差些火候,等过两年吧。”
晴雯闻言,桃花眼瞪圆,一双柳叶细眉立了起来,红着脸反驳道:“哪有。”
还要等两年,怕是香菱的娃娃都落地了,真就是黄花菜都凉了。
水溶不以为意,伸手捏了捏少女鼓足的粉腻小脸蛋,笑道:“晴雯,听话,等过两年你身子长全了,再让你服侍。”
晴雯闻言,唇角撅的弧度更深,好似能挂上酱油瓶,清丽的脸蛋儿上的怏怏之色更甚,分明不小了,可王爷还是拿她当小孩子看,也不知王爷是什么标准,莫不是像那憨香菱一样?
抿了抿粉唇,晴雯脸颊绚丽如霞,妩媚的眉眼间见着几分犹豫,眨了眨,轻声道:“那奴婢可以侍奉王爷。”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凝眸看着羞难自抑的晴雯,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所谓的侍奉,他自是清楚,摇了摇头,轻声道:“改日吧。”
沾染佛性,有些心境空明,暂时没这兴致。
晴雯闻言,柳眸瞪大,眸中雾气渐深,声音中见着几许委屈,道:“为什么金钏儿都可以,我却不行,还不是王爷不喜我。”
水溶闻言顿感头大,怪道今儿个晴雯反常,原是知晓了金钏儿一事,心里醋歪了。
想不到晴雯的消息还挺灵通的,不过晴雯与金钏儿她们同出荣国公府,有联系实属正常,况且那日水溶也没打算遮掩,不少眼睛都瞧见了。
只是金钏儿那事是机缘巧合,再加上她善于捕捉机会。
沉吟一声,水溶开口道:“好了,快服侍本王沐浴,待会本王还要去王妃那儿用膳。”
一听见王妃的名头,晴雯玉容微怔,抿了抿粉唇,倒也没再说什么,乖巧的服侍着水溶沐浴。
水溶见状了然,大宅邸里,主母统管后宅,是丫鬟、仆人最为惧怕的一人,一个公正的主母是非常有必要的,可保后宅安宁,这也是水溶为何会一直敬重元春的缘由之一,就是确保主母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