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赋雨嘴角一抽,他不知道郑瑾瑶这是玩的哪一出,这位姐姐脸上的笑容灿烂的像是盛夏的夏日葵一样但是谁也说不准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轻咳一声正打算换个话题,会议室的大门却突然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是谁在这对我大哥的公司职员指手画脚的,大胆!”
包乍得扬着脑袋鼻孔朝天一脸嚣张地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跟在其身后的李继军闻言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随后笑着冲孙赋雨说道:“炸毛不懂事,赋雨少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等会下去教训他。”
孙赋雨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向李继军,等着看这家伙还有什么剧目要演。
包乍得挨了李继军一巴掌也没吭声,他依旧是一脸嚣张地走上讲台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指着郑瑾瑶的脸说道:“你个死婊子还想抢老子的位置,活腻歪啦?”
郑瑾瑶绣眉微蹙当即便要施展自己在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功力”骂包乍得个狗血淋头,不过当她瞥到一旁孙赋雨脸上那好似雷雨积云一般的阴沉表情时却突然好似明白了什么,她眼睛一眯,狡黠的流光一闪而逝,气势一松装出一副娇弱可怜的模样抓着孙赋雨的胳膊躲到他身后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呦,怎么着,赋雨少爷,这婊子是你马子?哎,您早说嘛,早说这样我把这位子让给这婊————”
包乍得的第二个“婊子”还没说完他整个人就好似沙包一般飞了出去,画出一个好几米长的弧线啪叽一声砸在会议室中央的桌子上。
孙赋雨收起腿掸去其上方才在地下室里沾染的灰尘,冷笑一声说道:“婊子婊子的叫,怎么着,你是婊子养的啊?在这叫你妈呢?”
“噗嗤。”
他身后的郑瑾瑶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而这可是把包乍得气个够呛,他也顾不上摔得七荤八素的脑袋,骂骂咧咧地站起身就要找孙赋雨算账,然而还没等他爬起来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按在了原地。
他扭头一看,戴着眼镜的赵莞正一脸冰冷的站在他身后,那宽大有力的双手就像钳子一样狠狠地禁锢着他的手腕,他们二人的身形对比本就悬殊,瘦弱的包乍得在赵莞面前就像是个鸡崽子一样一点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看到自己大哥被人按在桌上动都动不了,包乍得的一众小弟自然是坐不住了,他们一个个叫叫嚷嚷的就要冲进来解救包乍得,但是他们一有动作屋子里的所有人唰的一下都战了起来,不仅是赵莞手底下的人,就连闫长朝都顶着个死人脸一并踩上了桌子。
这让李继军的脸色不太好看,要知道这么多年了他都没能让这两拨人这么齐整过,结果他孙赋雨刚来一上午就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这不是打他李继军的脸吗?
“他妈的赵莞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不快放开我,继军哥对你这么好你却还帮着外人算计他,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杂碎。”
被他噼里啪啦骂了一脸,纵使赵莞自认为脾气不错现在也隐隐有要发作的趋势,他一脸不满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把包乍得按在桌子上,说道:“瑾瑶是我大哥妹妹也就是我妹妹,你骂了我妹妹我替她鸣不平结果你说我是忘恩负义的狗杂碎,怎么着,你炸毛还玩上双标了?”
“什么你大哥的妹妹,老子怎么没听说过继军哥还有个。。。”
包乍得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他勉强将脑袋转向前方看着郑瑾瑶,那带着几分熟悉的面容他依稀好像还有些印象,突然,他眼睛猛地瞪大喃喃说道:“竟然是她?”
李继军此时终于坐不住了,他上前两步一边拍着手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呵呵,赋雨少爷您这是干嘛啊,我老李自认为对孙家还算是忠心耿耿,您要是看上我这公司了要抢到手那说一声就行了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的嘛。”
一个抢字似是要把孙赋雨的行为给定了性,意思就是这公司是我李继军的你要来鸠占鹊巢那不就是抢嘛,不过李继军好像忘了,自打他接手君极集团的这么多年来公司完全是靠着赵莞这批骨干人员支撑下来的,他这个董事长过是把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原则发挥的是淋漓尽致,就过去一年他的秘书就换了七八个,个个都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你说他是什么好人?呸!谁信呐?
一旁的陈银林摸了摸光头笑呵呵地说道:“呵呵,不知道李老板的忠心是个什么意思?就是找了一帮人给赋雨少爷打了一顿?哦,我忘了,那是个误会是你手下人弄错了是吧,那你现在说说,到底是谁弄错了呢?我们总得找他算算账吧。”
说着陈银林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许阴森,他走到李继军身旁的一个个小弟面前挨个指着他们说道:“是他?是他?是他?还是。。。”走着走着他来到身子转向被压在桌子上的包乍得身边,冷笑一声道:“还是他呢?”
李继军没有说话,他知道陈银林这家伙蔫坏着呢,一旦自己真像是他说的那样挑一个小弟做了替罪羊那么军心可就散了,就算是包乍得这些暂时还围在自己身边的家伙到时候可能也会临阵倒戈,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承认这件事。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看着郑瑾瑶和赵莞他心生一计,说道:“我记得赵莞老弟似乎跟我说过你对瑾瑶妹子颇有想法来着吧,怎么现在瑾瑶妹子却跟了赋雨少爷了,赋雨少爷您不是连我的手下都要横刀夺爱吧?”
孙赋雨愣了,她郑瑾瑶和赵莞有没有一腿管我什么事啊?我又没说要跟郑瑾瑶怎么样,这不是纯扯淡吗?
正当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赵莞先开口了,赵莞脸不红心不跳地看着孙赋雨说道:“我早些年确实爱慕过瑾瑶,但是如今我早已成家立业自然早就断了这份念想,瑾瑶早年虽然结过婚但是后来离异一直未嫁,能跟了赋雨少爷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啊?孙赋雨的脑袋里面画出了好几个大大的问号,怎么着你赵莞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是吧,本来就解释不清了你还添油加醋上了,虽然我孙赋雨是好色吧但是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多了个女人啊,这要让家里那几位知道了还不得吃了我?
想到这儿孙赋雨决定赶紧开口把事情给解释清楚,但是没成想一旁的赵太贤也在这个时候出来凑热闹了,他说:“我认为赋雨少爷跟谁在一起应当都是他的自由,旁人无理说三道四。”
“哎嘿,是这么个理,”陈银林个死光头也是坏笑着应和道,“没看出来你李继军本事不大管的挺宽,连自己少爷的感情事都管上啦?怎么着你想当孙家家主啊?你要造反啊?”
陈银林这家伙嘴是真毒,三句两句就给李继军套上了个造反的名头,不过想想也是,孙赋雨堂堂孙家二少爷,他跟谁在一起可不就只有孙海塘能管吗?甚至说连孙海塘的话他都不一定听,所以说难不成你李继军是还想再往上坐一坐,当孙老太爷?
李继军面色一变连忙解释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你们误会了,我只是想说这公司毕竟是我大哥闫一罗的,具体怎么样还得他老人家做定夺才是。”
“这样啊,”孙赋雨拉出一张椅子摆在台子正中大马金刀地往那一坐,说道:“那我们就等等看吧,看看闫老板怎么说。”
此刻李继军的头上渐渐透出丝丝汗水再也没有了方才在办公室里那副嚣张的模样,今天的种种变故都超出了他的预期,先是孙赋雨凭着硬实力打赢了闫长朝又是郑瑾瑶重新出山,现在在场的三拨人中除了包乍得还站在他这边以外剩下的赵莞和闫长朝都已经被孙赋雨给拉拢了,形势急转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