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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蒸馍馍和野菜肉干汤,程顾卿一家吃得很满足。还顺便洗了个澡,小河里即使流量小,但源源不断,满足附近灾民的需求。

终于把多日的污秽洗干净,精神气提高一个档次,睡眠质量飙升,整个人变得轻松。

闭眼,睁眼,又开始赶路。

绿色的风景线越看越着迷,徐家村人脸上洋溢着欢喜。一伙人按部就班,缓缓前行。

路边的灾民三三两两,拖家带口,有赶牛车驴车,有人工推车的,但大多数还是像徐家村的大多数一样,背着包裹,全靠双脚走路。

走着走着,程顾卿喊了一声停。

徐家村众人由于惯性,刹车不住,撞到前面的人,弄得人仰马翻,好一幅狼狈相。

陶寡妇独特尖锐的声线立即响起:“哪个不长眼的,怎么停了?”

停就停,你好歹通知一下哈,本来大包小包背着,就辛苦,还要被后面的压上来,不给俺讲得清清楚楚,俺就叫村长主持公道,赔俺精神损失费。

特别赔福明的,右手本来没力,和儿媳推着车走,苦苦支撑,这一停,后面一撞过来,本来废的右手,更加废了,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俺的好大儿,你受苦了。

徐大嫂也觉得前面的人太折腾,说停就停,俺们不需要被通知吗?

急迫地喊道:“福兴娘,你们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停下来了?”福兴娘在最前面,最了解事态,问她准没错。

刘婆子家的牛车载着行李以及六斤和她,儿媳下地走路,前面的忽然停住,幸好儿子做货郎多年,赶牛车多年,老司机了,及时拉住牛车,避免一场交通事故。

把车里的刘婆子和六斤撞得东倒西歪,车里的货物掉得一地。

刘婆子赶紧查看九代单传的独苗苗金孙,确定没事,才敢舒一口气。

赶紧跳下牛车,对着前面喊:“怎么停了,是不是有人拦路抢劫啊?”除了被人拦路,实在想不到什么理由停下来。福兴娘做事稳重可靠,非不得已,才发生意外的。

这话得到大伙的认同,马仙婆害怕躲在一边,呼喊着家人快拿武器,拦路打劫,俺们遇到过,只能拼个你死我活。可福兴娘也没叫拿起家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好着急,好迫切想知道。

其他人也被后面的人撞击一下,整个村,最尾端的七叔公受伤最轻,毕竟只有他一家扑向别人,后面可没人来扑他们。

程顾卿带头,看到前面的人墙,堵得死死的,赶紧喊大伙停下来,距离实在太近,留给的时间又少,才发生碰撞事故。

哎,这也不能怪俺,走着走着,前面就堵了一堆人,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还是叫乡亲们停下来,派人上去打探消息。

黄山子,徐麻子,徐大牛,一直走在队伍最前锋,此时早就挤进人群中,打探情况了。

程顾卿对着后面的徐家村人喊话:“乡亲们,前面出了点情况,俺们赶紧闪到一边去,别在这里堵塞官道,等会万一后面有群不长眼的,撞了上来,俺们活受罪。”

一声命令,徐家村的小队长发挥作用,领着属于自己的成员,遵照大队长的吩咐,把人赶到离官道50米之远。前面太多人了,我们还是躲避一下,发生什么踩踏事件就糟糕了。

出门在外,小心为上。

吵吵闹闹一番,终于安排好徐家村这支庞大的队伍了,乡亲们按照原来的位置,乖乖地躲在一边,着急不安地看着前方。

的确很多人啊,那些人为啥停在前面,一动不动的?好端端走路,怎么停就停。

好想冲上去,一看究竟。可惜大队长再三明令禁止,必须好好等待,不准脱离队伍。如果谁私自行动,不好意思,村里的福利取消!

村长和七叔公这些天发现,大家静悄悄讨论村里的财产。连家里人也好奇问几句。

经过多方面验证,乡亲们早就知道徐家村有巨款,而且准备发放下来的那种。还隐隐约约听到,谁不听话,谁就分不到银子。

两人相视一眼,幡然大悟,怪不得村里最近做幺蛾子的人少了很多,原来个个盯着村里的几百两。

从此村长悟了,只要拿出福利来,不听话的,立即听话。还特意提起陶寡妇之前作妖的事件,说到做到,因为她的缘故,徐福明的残疾补助被取消。

听别人说陶寡妇每当想起这件事,潸然泪下,悔不当初。

乡亲们以她作为负面榜样,绝对不能得罪村长。

俺们还想分银子呢,听说好几百两,一家分下来,秒秒钟多过俺们多年的存款。

程顾卿不知道大伙眼巴巴候着她保管的几百两。知道也无所谓,反正俺有银子有存粮,安定下来,不黄赌毒,这辈子能生活无忧。

黄山子三人满头大汗地冲出灾民的包围圈,喘着气。朱氏给三人倒了一碗水。

徐麻子一口干掉,急切地说:“前面的桥断了,过不去。”哎呀,怎么办,好着急,过不去对岸。

程顾卿疑虑地说:“什么桥?”难道前面有悬崖或者大河,必须搭桥才能过去?密密麻麻的人群,把前面的情况遮得严严实实,一眼望过去,全是人头。

黄山子把碗递给朱氏,解释道:“前面50米之处,有悬崖,悬崖下有一条大河,听说是大庆河分支,叫小庆河。之前有道铁索桥,能过人,能过车。地震的缘故,桥两边塌陷,桥断了,如今过不去对岸。”

原来这样,前面有条大庆河分河,由于不可抗拒之力,断了。

大家没办法过对面,没办法继续前进。所以人越聚越多,足足50米的官道,挤满了人。嘈杂声不断,熙熙攘攘,怪不得俺们听不到河流的流水声了。不走到尽头,也不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事。

村长苦着脸,愁闷地问:“怎么办,俺们过不去了。”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可现实呢?尽头无路,把俺们死死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