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走上前去用手摸了摸,果然不是画上去的,于是王婆看了看春花,春花低下了头此人朗声说道:
“哈哈……谢谢诸位了,我吴来也有今日之喜哈哈……承让承让啦,今夜这春花就是我的啦,为了答谢众位,我也不让大家白来,今天我就当众揭了这纱让大家饱饱眼福!”
底下顿时传来狼叫般的声音,这吴来拉开了台上的纱帘,走到春花的面前,一把把春花的面纱撤掉,地下的人鸦雀无声,都瞪大了眼睛,有的人哈喇子都流到桌子上来了,春花低着头,吴来走到她身后,双手一搬春花的头,把她的头抬了起来,底下的人莫不高呼,但见眼前这个女子,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薄施粉黛,面似桃花,黯然神伤,香腮带泪。真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众人在台下狼嚎不止,吴来大声说道:
“诸位,多谢捧场!所谓春宵一刻,小弟我和春花先行一步了,哈哈……”
于是搂着春花往后院走去,众人嘘声四起,雪若柔皱着眉头,清清也一直说“怪哉”,其他三人说:
“什么怪哉?”
清清说道:
“花魁向来不会是这个表情的,说是风尘女子,可是她们是不卖身的,是有秘密使命的,这吴来大咧咧地搂着春花就走,这事怪哉啊。”
梦漪说道:
“或许是故意放下身段?”
“不会的,姐姐,你不在聆音阁你不清楚这里面的情况,我是很清楚的。”
梦漪说:
“那……我们还等叶大哥么,他怎么还不来?”
清清说:
“再等等。”
后院,楼上——
春花率先走上楼,开了房门,对吴来说道:
“吴公子,请。”
“嘿嘿……春花姑娘,你真美,我今天算没白来嘿嘿……”
春花眉头轻轻一皱率先走了进去,吴来随后跟了进来,反手把门锁上。
“吴公子,我给你沏壶茶吧。”
“嘿嘿……我不渴,不渴,娘子,现在晚了,我们就赶紧安歇了吧呵呵……”
“吴公子,你是哪里人士,家住何方,家中还有谁?”
“我就是汴梁城里的人,不过才搬来而已,嘿嘿……我家中还有双亲。”
“你这胎记是出生就有的?”
“那是~我是娘胎里带来的。”
“你父母叫甚名字?”
“我说美人,你这查户口呐,你先满足了我,我把我祖宗三代的详细情况都告诉你,来吧!”
说着就往前扑,春花一闪,躲开了,要是以前这个吴来早就身首异处了,可是孟大人的命令变了,要想方设法把对方的名姓,来历,家里的情况都摸清,不能杀人了,这吴来不得手,他不说自己的情况,春花心里慌乱如麻,不知道如何应对,其实她只要施展媚功,把吴来的信息骗出来就行了,可是这么久她是第一次面对这个事,而且她还盼着钱多多,所以一时心乱,没有想到这一节,吴来多次扑她不中,于是气恼起来:
“春花,你这什么意思?!是你说年满二十一岁,左胸上有胎记的男子能和你共度良宵!怎么?!反悔了?我自然也说不出什么,我出去就说聆音阁说话不算!”
说着就往外走,春花更慌了,她怕传扬出去让孟大人听到,自己就惨了,于是赶紧上前拉住吴来,说道:
“诶,吴公子,我我跟你闹着玩的,我我我陪你就是。”
吴来转过身来,喜笑颜开:
“嘿嘿……小美人,我就知道你是戏耍我,过来吧!”
说着就抱住了春花,左手揽着春花的腰,右手就扒春花的衣服,春花一脸的怒容,但是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认吴来胡来,这时候,窗外忽然闯进一个人来,此人大喊:
“小心!”
春花和吴来同时都吓了一跳,吴来喊道:
“你是何人?!”
来人说道:
“救你命之人!”
春花定睛一看顿时泪眼婆娑,喊道:
“钱多多,你果然没有食言。”
叶飞说道:
“我是没有食言,可是你食言了,我再晚来半步,这人就死于你手中了!”
吴来不知道他们俩在说什么,愣在当场,春花说道:
“钱多多,你误会了,你再晚来半步,我就失节于他了。”
这回轮到叶飞愣了,叶飞说道:
“你说什么?”
春花一个闪身,闪到吴来的身后,一个手刀就把吴来砍晕了,叶飞一跺脚,说道:
“你干什么?!”
春花哭着扑到叶飞的怀里,叶飞手足无措,张着双手说道:
“哎哎,你你干什么,我我是给你送解药来的,我我这就走,你你别这样啊。”
春花双手死死抱着叶飞,就把事情的所有经过讲了一遍,叶飞叹气道:
“原来如此,你也是可怜之人,你把药吃了,我这就走了。”
春花跪在地上抱着叶飞的腿呜呜地哭了起来,叶飞脑仁儿都疼:
“春春花姑娘,你快起来,别这样……我我一会都说不清了。”
“钱多多,我早就不想在聆音阁待下去了,自从上次见你,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了,你就是不要我,我也追随你,当你的奴婢,伺候你一辈子,你给我解药就是我的主人了,我一生无父无母,无亲朋无故友,我只认识你,你还给我解药,这就是上天的旨意,你不要我,孟大人早晚会追杀我的,你又何必给我解药呢?”